“馬勒戈壁!”
剩下那個黑衣男子,猛地怒喝一聲,整個人像是螳螂似的,忽然間躍起,健壯的大腿狠狠撞向林軒的頭。
黑衣男子不信,對方這一次,還能夠接住自己的攻擊。
林軒感知到身後的異變,嘴角勾起一絲邪笑,輕輕地擡了擡手,彷彿只是在像別人打招呼,卻輕而易舉抓住對方的腿部,猛地一用力,一陣清脆的響聲,骨頭盡斷。
“啊,我的腿!”
一陣淒厲聲響起,林軒又在瞬息之間,廢斷了他的雙手,只見這個黑衣男子,翻滾在地上,不停哀嚎。
林軒微微皺眉,神色冷淡望着這個黑衣男子,即便對方再怎麼痛苦,也不值得他同情。
“帶我去見週二爺。”林軒踩着黑衣男子的胸口,冷冷地說道。
“小子,你惹到週二爺,等死吧你!”黑衣男子掙扎着身體,一雙幽深的眼睛,像一具死屍似的,狠狠盯着林軒。
林軒眼神寒芒一閃,腳上猛地用力,對方的胸口,頓時發出一陣清脆的骨骼斷裂聲。
那個黑衣男子臉上,氣勢洶洶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驚恐地望着林軒,像是看着一隻惡魔。
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個人,絕對是個高深莫測的高手,光是對方徒手接住飛快的子彈,以及一隻腳碾壓自己肋骨,便足以可見一斑。
“好,好,我帶你去!”黑衣男子終於感覺到害怕,連忙哀求說道。
“給老子速度點!”林軒冷冷喝道。
那個黑衣男子,拖着殘破不堪的身子,勉強爬了起來。
林軒將躺在甲板上的那個黑衣男子,給扔進海里,清除了地面上的血跡,隨後押着另一個黑衣男子離去。
自始至終,沒有人發現這裡的變化,也沒有聽到這裡的動靜,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
伍原坐在巨輪一處房間內,望着手中緩緩轉動的翡翠機械手錶,在等待那兩個黑衣男子回來。
他是江海省週二爺,最爲信任的手下,也是個東瀛人。
今天應燕京李家李開元的邀請,代表週二爺來參加豪華晚宴。不過在晚宴之前,他便以生病爲由,請求李開元爲他和手下,安排了幾個房間。
而在他們隔壁的一個房間,一張牀上,安靜躺着昏迷的施碧霜。
“姓林的那小子,怎麼還不來,再不來的話,那個大美妞,我可就要先行享用了。”伍原邪邪地笑了笑,起身朝隔壁走去。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猛地轟開,一個身影頓時撞向了伍原。
伍原面色一變,但也沒有驚慌,連忙往旁邊閃去。
“黑子,怎麼是你?”
伍原正想一腳狠狠踹過去,卻見到熟悉的面孔,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立即問道。
黑子身上滿是血跡,好幾處骨頭都已經斷裂,這讓伍原看了,心中頗爲驚訝。
“伍老大,不好了,姓林那小子就在後面!”黑子掙扎着身子,驚恐說道。
正在這時,伍原便看到,緩緩走進來的林軒。
“給老子攔住他!”伍原朝兩邊四五個黑衣男子,怒聲喝道。
林軒面色淡然,猛地躍起,狠狠朝最先衝上來那人踢去,只見那人哀嚎一聲,瞬間像是斷線的風箏,往一旁牆壁撞了過去。
隨後衝來的兩人,則被林軒各兩巴掌,狠狠扇飛,直接撞到了天花板,重重地砸到了地上,發出一道痛苦的嚎叫。
而剩下的最後一人,則被林軒扇到臉骨斷裂,恐怖至極。
林軒很快便將這幾人幹翻,將房間內剩餘的幾個人,給深深的驚住了。他們沒有想到,林軒身後居然如此了得。
“伍老大,你退後,我來掩護你!”
一個身穿白色襯衣的中年男子,擋在伍原的身前,沉聲說道。
“唐峰,給我幹掉他!”伍原陰沉着臉,猙獰地說道。
不過這時,身穿白色襯衣的唐峰,卻攔住了衆人。
“伍老大,今天時機不對,我們是應邀的嘉賓,來參加這場豪華晚宴,而且外面來的人衆多,要是鬧出了很大的動靜,估計週二爺知道了,定然會怪罪於我們,畢竟港島的李家,與我們一直有商業上的往來。”
聽到唐峰這番提醒,伍老大緩緩冷靜下來,陰沉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對方的建議。
而站在對面的林軒,卻是心裡猛然一跳。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當他聽到東瀛人週二爺,和港島的李家有生意往來時,總感覺有一絲絲的不對勁,但卻不知道,它們不對勁在哪。
港島李家家主,雖然是保龍一族的族長,但與此同時也是個生意人,他與東瀛人有生意上的往來,這本身沒有多大的問題。
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讓林軒得知了這件事,總感覺還有一個更深的秘密,還沒有被他所知。
這是一種奇特的感覺,林軒也說不上,是對還是錯。
“週二爺,東瀛的山口組和田村家族,港島的李家,燕京李家的李開元,保龍一族,龍族後代……”
一大團的信息,一起浮現在林軒的腦海,他頓時感覺有些頭大。
“老子今天心情好,饒你一條小命。”伍原猙獰地笑着,隨後冷笑道:“只要你給老子跪下,大喊三聲東瀛國萬歲,我就可以放你走。”
房間的所有人,都擡起手槍對準林軒,眼神時刻注意着伍老大,只要他一下令,一秒之內,將會有十幾枚子彈,朝林軒的腦袋射去。
林軒臉色平靜,淡淡說道:“你們這羣人,在我面前,不過幾只東瀛國的狗而已。”
“你特麼說什麼?”
伍原有些不可思議,事到如今,對方的口氣還這麼強硬,難道是真的不怕死嗎?
這時,站在伍原身前的唐峰說話了。
“這位年輕人,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勇氣,只不過今天你不僅得罪了我們伍老大,而且還侮辱了東瀛國,你必死無疑!”
“是嗎?”林軒淡淡問道。
話音剛落,在場衆人便覺身子一緊,只覺整個房間內,好似瞬間過了一股凌厲的殺氣,使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降低了好幾度,他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有種在秋天穿短袖的感覺。
他們駭然看向林軒,目光中帶有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