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林軒依舊準點醒來,簡單洗漱完後,走出朱家別墅,前往雲霧山巔,修習功法。
煙霧繚繞的山峰,果然景如其名,找到一塊空地,盤腿而坐,吸收清晨山巔處最純淨的那一道靈氣。
一吐一納之間,林軒的胸脯一鼓一鼓,猶如一個巨大鼓風機,若是仔細看,還能看到一絲絲白霧氣,從他鼻孔中吐出來,微風一起便消散在半空。
隨着一道道白氣散出,周圍也變得更加雲霧繚繞起來,平添幾分縹緲虛幻,使人如墜仙境。
只見在雲霧中盤腿而坐的林軒,脊背挺直,自有一股傲然之氣,彷彿和這雲霧山融爲一體。 wωw •тTk án •Сo
在不知不覺中,時間慢慢的流逝。
而林軒,已然忘卻了時間。
就在這時,一道嬌小的身影到來,引起他的注意。
他緩緩睜開雙眼,站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
林軒望着漸漸走近的朱無雙,微微愕然道。
而此刻對方的朱無雙,則糾結捏着衣角,欲言又止,憋紅了臉。
昨天晚上深夜,躲在閨蜜家的朱無雙接到哥哥的電話,說父親的怪病已經被治好了。
她聽後異常激動,一大早便讓人給送回來了。
回來之後,她了趟父親的臥室,驚喜發現對方已能正常說話,臉色也紅潤了不少。
隨後哥哥朱雲濤便走了進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通通告訴給了她。
當她得知,父親的病正是林軒所救時,心裡既感到意外,也感到萬分的羞愧。
“無雙,林大師對我們朱家一片好心,怎麼能夠加害於我們呢?”
當時的朱雲濤,語重心長對她說了這麼一段話,更是讓她羞愧不已。
聽下人說,林軒每天早晨都要到雲霧山巔,所以她咬咬牙,還是過來了。
“昨天的事,是我的錯,希望林大師能夠原諒!”
朱無雙微微躬身,一臉歉意。
此刻她的臉上,盡是羞愧和後悔,目光遊離,根本不敢和林軒對視。
但她的心裡,卻滿是崇敬。
父親的怪病,已經糾纏了整個朱家大半年,她身爲家主之女,自然很清楚的看到,因爲父親這場怪病,給朱家帶來多大的困擾和麻煩。
雖然她只是一個女孩子家家,但對一些事情,仍舊看在眼裡。
比如說過幾天的武道聚會,她知道那正是朱家生死存亡的時刻,所以在此之前一直爲父親的病情擔憂着。
可沒想到的是,這個讓她深深懷疑的男人,居然到了緊要關頭,還願意伸出援手,不計前嫌,救治了父親的怪病。
這讓朱無雙內心無比複雜。
林軒淡淡望着對方,見其一臉要哭了的模樣,竟然心生一絲絲聯繫,微微笑了笑,道“救治你父親的病,是早在粵省時,我便答應過朱雲濤的,如今完成了任務,也算履行了當初的承諾。”
“至於你昨天說的話,我還不至於放在心上。”
林軒負手而立,身體猶如一杆標槍站在那裡,望着朱無雙複雜的神情,紋絲不動。
朱無雙在他眼中,就只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而已,即便對方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只要不突破他的底線,她都不會過多去計較。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林軒理解對方在那個情景下的處境。
父親得了怪病足有半年多時間,一直沒有辦法醫治,她的心裡,對除去朱家的所有人,都抱有一種彷彿天生的排斥感。
林軒昨晚診斷朱正國的病情,的確已經病入膏肓,若是沒有木靈的幫助,恐怕也難以將七煞毒瘴消解。
所以朱無雙這種對幾乎任何人謹慎的態度,林軒是相當理解的,這反而表現出對方,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
“總而言之,謝謝你能不計前嫌,幫忙救治我的父親。以後林大師若有用到我朱無雙的地方,請儘管提出來。”
朱無雙再次朝林軒深深鞠了一躬,不論是說話語氣,還是舉止態度,都相當誠懇。
林軒微微點了點頭,道“好了,你先回去吧。”
他總感覺此時此刻的氣氛,有一些尷尬,所以便想讓朱無雙先回去,自己在這裡多待一會兒。
朱無雙擡起頭,深深看了林軒一眼,好似想從目光之中,看出對面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樣一個人。
她身爲豫省朱家家主之女,走在外面都是璀璨奪目的存在,受不少公子哥瘋狂追捧。
可是如今,在林軒面前,自己的這些身份好像都不復存在,或者說對方根本就不在乎。
這反倒讓她,對林軒產生了一絲興趣。
只不過,她也深知,他們兩個人是處在不同世界的人,如今只是因爲哥哥朱雲濤的關係,兩人有所交集而已。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竟然閃過一絲可惜,隨後見林軒轉過頭不再看她,心裡更是微微一顫。
“林大師,小妹先告辭了。”
朱無雙心知對方這是要自己清靜了,也不敢貿然叨擾對方,不管對方有沒有看見,仍舊微微鞠了一躬。
隨後便緩緩走下了山。
過了好一會兒,林軒才轉過頭來,剛好看到祝無雙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當中。
他眼神重新恢復淡漠,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繼續盤腿而坐,修煉着功法。
如今朱家家主朱正國的病,已然被他治好了,想必只需要後期的療養,便能恢復之前的模樣。
而且經過木靈液體的修復之後,朱正國體內不少經脈,都得到了強化。
可以說對方現在的身體,已經還處於非常健康的水平。
這也算是,林軒帶給朱家的一份見面禮吧。
“接下來的事情,應該就是武道聚會了!”
林軒心中默唸,隨後掏出了手機。
“谷守子怎麼還沒有發來消息?”見到沒有任何消息,林軒微微皺起眉頭。
“難道血魔洞,真的只是傳說中的宗派而已,父親口中所說的血魔洞,早已經不復存在了?”
林軒想着,隨即便否定了這個答案。
“別人能騙我,但父親怎麼可能說出一個莫須有的宗派。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血魔洞,太神出鬼沒了!”
想到這,林軒不禁感到事情,好像越來越棘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