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會兒,等楊易和曾志全他們幾個一起乘坐上回臨陽縣的大巴車後,待大巴車剛出了武江市,上了臨武高速,忽然,莫名的,韋芳就給他打來了一個傳呼。
瞅着韋芳忽然打來的這個傳呼,楊易他小子這纔想起來,韋芳上回寫信告訴了他,說她現在到了武江市。
由此,他不由得心想,格老子的,她個小婆娘的也不早點兒打來傳呼,要是她早點兒打來傳呼的話,老子這不趁着正好在武江市,還能見她一面不是?
說實在的,打自老子那回送她個小婆娘的離開咱們仙女村之後,就一直沒見過她了,現在聽說她個小婆娘的來了武江市,老子還真想見一見她?
還真想知道她個小婆娘的現在都咋樣了?
應該不是又被某個男的給騙來了武江市吧?想必她個小婆娘的也沒有那麼傻了吧?
那……她個小婆娘的來武江市幹嘛來了呀?
這麼的想着,他小子也就掏出了大哥大來,給韋芳回了個電話……
劉德忠和張愛民他們幾個忽見楊易那小子居然還擁有個大哥大,由此,他們又是猛的一怔,在想,他孃的,那小子究竟啥來頭呀?咋啥玩意他都有呀?呼機、大哥大,這都他娘個齊了呵?還有就是……那個市委書記的秘書竟然說是他姐?跟他小子早就認識了?還有就是……昨天……省公安廳的壟廳竟是親自爲了咱們那事而來,一來就叫楊易那小子上了他的車……
想着這些,劉德忠和張愛民他們幾個愈發楊易他小子太神秘了。
曾鶴年聽着,聽是萬和隆,他不由得忙是歡喜的一笑,然後回道:“你要是有啥指示就說吧。”
聽得萬和隆這麼的說着,曾鶴年的心裡可就明白是啥意思了……
也不知道咋就那麼巧了?
這會兒武江市新領導班子裡,市委書記是曾鶴年的老同學,市長則是曾鶴年的戰友。
曾志全則是有些苦悶的一笑:“咱們一起學習過,也一起被市公安局給抓過,還一起去市委鬧過,也算是共患難了呀!”
可能是他們一直來回被折騰着吧,然後又是各種奇遇和驚喜。
“沒有沒有沒有!”萬和隆忙道,“我就是忽然有點兒空,想找老同學聊聊天而已!畢竟我來武江市也有一陣子了,一直都沒有空,沒能跟你好好的聊聊!我還想約老同學來武江市聚聚呢!”
隨後,他便是話鋒一轉,問道:“對了,鶴年呀,楊易那小子目前是個什麼職務呀?”
田慶豐也是來向曾鶴年打聽一些內幕消息的。
“他小子目前還沒什麼職務呀。”曾鶴年又是如實回道,“目前他就是陽豐鎮鎮委書記的一個司機罷了。不過他小子剛剛參加完咱們縣黨校的一個培訓,成績還不錯,所以我可能對他小子還是有點兒想法和期望的。”
……
他在想,這萬和隆怎麼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呀?
曾鶴年聽着,略微的怔了一下,知道這萬和隆要轉向主題了,於是他也就回道:“知道呀。壟佑天嘛。”
一會兒,差不多上午十一點來鐘的樣子,楊易和曾志全他們幾個一同回到了臨陽縣。
曾鶴年聽着田慶豐問的是同樣的內容,他心裡就明白了,看來這武江市的一二把手都在搶着搭上楊易那班直通車?
但,曾鶴年想了想,自己也是打算點撥點撥楊易那小子的,那就順着他萬和隆的意思來好了。
但,在他的內心裡,也是很苦惱的,因爲他一直想尋求一個契合點,讓他和汪博瀚處在一種平衡的關係上。
何況,韋芳在心裡想,她可是把她最寶貴的第一次都給了他個傢伙,他居然那麼的不在乎她?
事實上,曾鶴年着實還不知道這裡頭的一些事情。
待他們幾個一起從縣中心車站出來後,劉德忠忙是說道:“這會兒也該是中午飯時間了,那麼咱們就一起去吃個飯吧?不管咋說,咱們幾個從縣黨校學習開始,就湊在了一起,也是一種緣分不是?”
但是對於這事,他曾鶴年則是看得不輕不淡的,他的原則就是,你汪博瀚也別太逼急我曾鶴年了,要是逼急了,我曾鶴年也是會出恨手的。
沒辦法,這好像是老生常談的問題了,那就是一二把手之間都難免較量一番的。
曾鶴年聽着,不由得心想,你萬和隆跟我曾鶴年裝什麼犢子呀?我還不瞭解你萬和隆呀?就你萬和隆吃什麼飯拉什麼屎,我曾鶴年還不清楚呀?
照這麼說……那就是楊易那小子在省委有關係和背景了?
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想到這兒,曾鶴年又忍不住一聲嘲諷的冷笑,因爲他忽然在想,看來他的老同學和老戰友之間的硝煙味又開始冒起來了?
雖然他們從昨天突然被市公安局帶走後,到今天也不過才一天的時間而已,但是他們感覺這一天過得特別的漫長似的,像是過了一年那麼久似的。
……
待一會兒剛掛了電話,市長田慶豐又給曾鶴年來了電話。
看來還真是那麼回事呀?
自然的,想想這事,韋芳自然有些生氣。
顯然,萬和隆是不會將自己心裡所想,向他的這位老同學透露的。
這裡頭肯定是有事的。
待電話接通後,萬和隆顯得十分和藹、親切的問候道:“老同學呀,在忙什麼呢?”
畢竟這都是老同學的,他曾鶴年豈會不瞭解他萬和隆?
“那你知道……壟廳跟你們縣的那個叫楊易的小子究竟什麼關係呀?”
儘管如此,但是也沒轍,畢竟人家萬和隆現在成了他的領導,所以該尊重的還得尊重。
曾鶴年也知道自己和汪博瀚之間的較量。
忽聽萬和隆這麼的問着,曾鶴年一時還真有點兒懵了……
楊易那小子跟壟廳有關係麼?
……
事實上,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汪博瀚的奔忙是徒勞的。
聽得曾鶴年這麼的回答着,萬和隆不由得若有所思的怔了一下,想了想,然後忙是一笑:“哦,也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汪博瀚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所以汪博瀚一直在背地裡奔忙着,總想有一天踩在他曾鶴年的肩膀上。
於是,萬和隆也就順着這話茬,說道:“我感覺那小子也還行,你倒是不妨可以破格重用重用。反正你知道,咱們隊伍里老是些老傢伙在整,也沒有什麼鮮活的氣象,沒準用那麼一兩個年輕人來調節一下氣氛,也是不錯的抉擇?”
這會兒,市委的例會結束後,咱們萬和隆萬書記回到自個的辦公室,就忙是給臨陽縣縣委書記曾鶴年去了個電話。
顯然,萬和隆的這個電話是想向曾鶴年打聽一些內幕情況。
她可是早就跟他說了,說她來武江市了。
只是曾鶴年回想起那會兒上學的時候,他萬和隆不過是個爛油桶罷了,沒想到十幾二年之後,這萬和隆竟是爬到他曾鶴年的頭上去了,真是他媽世事難料呀!
聽得他們幾個這麼的說着,楊易他小子貌似忽然感悟到了一種真摯的友誼和友情。
聽得劉德忠這麼的說着,張愛民忙道:“這也的確是一種緣分呀!成了,咱們啥也別說了,就一起去這附近找個飯館,吃頓飯吧!”
想想,萬和隆萬書記是曾鶴年的老同學,而田慶豐田市長又是曾鶴年的戰友,所以他們倆怎麼可能向着汪博瀚呢?
在他小子看來,他們幾個都是同混在基層的人,着實是一幫爛兄爛弟的,這等友誼和友情,感覺着實非常的真摯,也特親切、特溫暖似的。
而萬和隆和田慶豐都問了同一個人,那就是壟廳,於是,曾鶴年也就在想,看來是楊易那小子跟壟廳有啥關係?
沒轍,他也只好如實的回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想……楊易那小子跟壟廳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對了,老萬呀,你咋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呀?”
主要還是想問問,他爲什麼那麼長時間來,還沒來武江市看她?
再說,無利不起早。
可是,一直來,這都是他曾鶴年一廂情願罷了。
這樣一來,也就導致了他們感覺這一天真是過得太久了。
其實,韋芳也沒有啥事找楊易,就是有些想他了。
畢竟女孩子嘛,當然是希望男孩子在乎她的咯。
這也真是巧了!
萬和隆假裝的打了一會兒老同學牌之後,忽然,他終於談到了正事了,假裝不經意的衝曾鶴年問了句:“對了,鶴年呀,你知道省公安廳的壟廳麼?”
我曾鶴年咋就不知道呀?
由此,楊易他小子也在想,這算不算是他在步入官場前所形成的自己的第一個小圈子?
因爲餘秋紅主任告訴過他,當你感覺自己開始有了自己的小圈子後,也就開始對官場有些頓悟了。
看得出來,他小子着實頓悟了。
因爲現在的他,的確跟過去不一樣了。
只是他小子還在想,自己距離真正官場的路究竟還有多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