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電話掛了之後,魏常青不由得苦悶的點燃了一根菸來,皺着眉頭,深吸了一口煙……
隨着吐出的煙霧,他在想,楊易這小子還真是了不得了呀!他居然告訴我,他只是幹活的,這事與他無關,要我去問投資方,這小子果然是厲害呀!
因爲楊易這麼的說,也就是在向他魏常青申明,他楊易只是個幹活的,關於其它方面的問題,他一概不知。
這樣一來,他魏常青也着實是拿他小子沒轍。
所以這就是高明之處。
所以魏常青也就在想,楊易那小子那等小小年紀,就會玩這麼一手‘太極’法了,真是不簡單呀!
這一時之間,他魏常青還真沒啥轍。
因爲他魏常青自然是不好意思直接打電話去問喬老。
喬老那人什麼脾氣,他魏常青也是領教過了,所以他纔不會犯那傻呢。
所以他唯一可以問的,也就是曾書記了。
因爲就這麼突然的,縣紀委就給來了這麼一個電話,都不知道尼瑪咋回事?
顯然了,魏常青現在所處的位置也是蠻尷尬的。
待電話接通後,姜昉聽說是楊易,她也就急忙問了句,問他是不是去見過壟廳了?
“……”
現在他小子所希望的是,但願在明年橋樑竣工後,他能憑着這政績,混個副局或者局長之類的小官噹噹?
況且,就目前來說,咱們楊易楊組長除了偶爾的時候,多開了一點兒發票,其它方面還真沒有呀?
只是他現在自個心虛罷了。
待電話一掛,咱們楊易楊組長這個鬱悶呀,可又是懵懵的,不知道咋回事?
看來,是死是活,老子明天也得去見壟廳了呀?
“我是。請問您是……”
可是老子現在作爲項目組組長,時不時的總得招待一些人吧?總不能要老子自己掏荷包吧?
聽得姜昉姐這麼的說着,楊易皺眉想了想,然後回道:“那……成吧。那我一會兒就去縣城找姐吧。”
他也沒多想,信手拿起電話就接通了:“喂,哪位?”
再說了,老子多開發票也是有原因的好不?
但關於曾書記說啥的話,他魏常青還不是隻有聽着的份。
因爲就他魏常青的所作所爲,人家曾書記可是也掌握了一些信息,目前只是人家曾書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還沒想動真格的。
因爲也沒有人說給老子報銷招待費不是?
這些個能爲他魏常青撐腰的,都沒有了。
現階段,他魏常青算是處於窮途末路的時候,所以只能求穩。
所以現在看似一切都太平,但是保不齊哪天就蹦出了一個絆腳石來?
比如說,像魏常青這樣的人,保不齊哪天心念忽然一動,就想玩命的收拾楊易他小子了?
所以現在要是真想動的話,怕是人家曾書記一句話的事情?
待掛了電話,咱們楊組長在想,還是趁着這會兒去縣城玩玩吧,因爲回頭等施工方正式進場了之後,那可就沒有空閒時間了……
除非是趕上了下雨天,開不了工,那就例外了。
那豈不是自找不痛快麼?豈不是找他曾鶴年收拾他們麼?
因爲這種不確定因素,隨時有可能存在的。
“那這樣,明天你到武江市之後,給我來個電話吧。你現在拿筆記一下我的大哥大號碼吧。”
想着這事,他也不知道心裡的這鬱悶該向誰說,於是他也就給姜昉姐去了個電話……
這不是尼瑪老母豬發春,還得倒貼不是?
這也是縣裡所有人都知道了的事情。
因爲縣委曾書記現在可是坦言了,楊易是他的學生。
麻痹的,人家那些個大人物都是往自個荷包撈錢,難道老子當個項目組組長還要往出掏錢麼?
說着,姜昉忽然話鋒一轉:“哦,對啦,姐今晚上約了紫晴一塊兒吃飯,要不你就來縣城吧?正好你明天要去武江市不是?”
聽得楊易這麼的說着,姜昉又是緊張了起來,緊鎖眉宇,想了想,然後言道:“沒事,你不用擔心。姐不是說了麼?到時候,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往姐的頭上推好了。”
再說了,要是動他的學生的話,那不就等於打他的臉麼?
“那我們晚上見了面,再聊吧。”
楊易便是告訴她,說還沒敢去,但是壟廳又找他了,要他明天去武江市見他,他已經答應了。
所以就現在來說,楊易他小子可是在臨陽縣混明白了。
“對!”
“我去……直接找您麼?”
……
“……”
所以誰沒事就敢輕易的去動曾書記的學生呀?
要是真整得曾書記急眼了的話,怕是真的會徹查他魏常青?
沒轍,他也只好給壟廳回了個電話。
“……”
再說,曾書記那人看似很溫和,但其手腕也是相當硬氣的,就目前來說,縣公安局基本上是被曾書記掌控了,還有縣武警支隊這基本上都是在曾書記的掌控範圍內,再有就是,縣檢察院那邊也是在曾書記的掌控中了。
因爲還沒有到要動真格的的時候呢。
這一步一步的走來,能混到如今這一步,可以說有他小子的運氣,也有他小子的心計,還有他小子的努力,更是有他小子的雞賊,還有他小子的狡詐等等等。
“我是縣紀委第一監察室主任牛啓山。是這樣的,縣紀委這邊想找你來了解一下情況。希望你能配合一下工作!”
因爲若是橋樑正式動工了的話,施工方進場了的話,那麼就得天天開工了。
就週五這天臨近下班的時候,咱們楊易楊組長正在收拾辦公桌,忽然,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嘀嘀嘀……”
顯然,對於楊易他小子來說,就算是真相大白,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不是壟廳的私生子、都知道了他與壟廳沒有任何的關係,那也是沒人敢輕易的動他小子的了。
這回,待電話接通後,壟廳聽說是他小子,也就言道:“那個……小楊呀,這樣吧,我知道你最近在負責那個橋樑項目也很忙,那麼明天不是週六了麼?你看……你明天能抽空來一趟武江市麼?”
正在咱們楊組長在鬱悶的想着這事的時候,忽然,那個省公安廳的壟廳又是給他打來了一個傳呼。
這已經是人家壟廳第三次呼他了。
儘管他魏常青在臨陽縣操控着一股黑勢力,但是這玩意畢竟是上不了檯面的,要真動起來的話……怕是來個打黑行動,他魏常青的勢力就銳減了。
……
由此,他便在想,麻痹的,難道這縣紀委的人都有尼瑪天通眼呀?老子就多開那麼一點兒發票他們也知道呀?
但,唯一令他小子不滿的就是,現在自己所處的地位還是低了點兒。
當然了,這些只算是題外話。
“這樣,今天不也週五了麼?那就下週一,你到縣紀委來一趟吧。”
可以說,現在在臨陽縣,是沒人敢輕易的動他楊易的。
還有就是,原市財政局局長也倒下了。
因爲他魏常青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與縣委曾書記作對。
現在他魏常青只能是求穩。
這很大程度上,自然是因爲原市組織部部長倒下了。
想來想去的,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呀!
竟是因爲心虛,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
最可怕的事情,那就是如果曾書記哪天突然被調去了別的縣市的話,怕是咱們楊易楊公子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當然了,他魏常青還是相當狡猾的,因爲沒有人知道他的後臺背景是誰,所以就算是倒下了,也是沒人知道的。
他在想,麻痹的,格老子的,老子現在又不是尼瑪啥大人物,只是個小人物而已,想貪也沒處可貪不是?所以這縣紀委找老子幹毛呀?再說了,老子又幹了啥違紀的事情呢?
忽聽這個,咱們楊組長猛的一怔:“我……咋配合您的工作呢?!!”
“請問是楊易同志麼?”
沒有人替他魏常青撐腰了。
當然了,他小子也知道,不可能一口吃成一個胖子,也不可能一步登天,還得慢慢的來。
這還真是倒黴的事情都趕到一塊兒了呀!
所以他魏常青也只有老老實實的。
……
當然了,就目前來說,對楊易不滿的人也比比皆是。
聽得壟廳這麼的說着,也是沒轍了,咱們楊組長也只好回了句:“好吧!”
待一會兒掛了電話後,咱們楊組長又是這個鬱悶呀,心想,娘希匹的,還真是倒黴的事情都愛湊堆呀!
所以這等得不償失的事情,他魏常青也是不會幹的。
因爲他輕易的不敢動。
……
一會兒,待下了班,咱們楊易楊組長也就下樓了,直接奔他的那輛吉普車走去。
待上了車,他也就驅車出了鎮委的大院,直奔臨陽縣的方向而去了。
等他差不多快要到臨陽縣的時候,杜可薇忽然給他打了個傳呼。
由此,他不由得有些鬱悶的一怔,我靠,格老子的,這個杜可薇又找老子有啥事呀?這會兒都尼瑪下班了,她早不找老子,晚不找老子,偏偏這會兒,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