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見覃言的那等神情,楊易不由得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說了句:“想哭就哭出來吧。”
忽聽楊易說了這麼一句,覃言這才忽地一怔,然後扭頭看了看楊易,忍不住言道:“神經呀,你?我爲什麼要哭呀?他死了就死了唄,管我什麼事呀?”
楊易皺眉一怔:“可你剛剛那表情……”
正在楊易的話剛說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咚咚咚……”
忽聽這敲門聲甚是急促、響亮、透着幾分霸氣,覃言不由得一怔,忙是扭頭去看了看客廳的門。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
爲此,楊易也愣了,倍感莫名其妙的,忍不住衝覃言問了句:“誰呀?”
覃言聽着,懵懵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咚咚咚……”敲門聲又再次響起。
沒轍了,覃言也只好扭身朝門前走去,一邊問了句:“誰呀?”
看來這省公安廳的辦案還是很文明滴?
“請開門!我們是公安,想請你調查一宗案件!”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牛副廳長才扭頭去看了看楊易,然後問了句:“你是……”
這會兒,楊易也是有些囧,臉頰也是泛紅了……
聽得楊易這麼的說着,他們徹底傻眼了,只能是不得不在心裡佩服這哥們,覺着這哥們太強悍了!
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小兩口太浪蕩了,癮太大了!
尤其是,當牛副廳長他們一個個都扭頭瞧向了那沙發坐墊時,覃言兩頰那個囧紅呀,好似火燒雲似的。
楊易也只好是給予了一個無辜的眼神,那意思是怎麼都怪我了呀?
只見那幾個公安進了客廳後,其中一位公安忽見沙發坐墊上滿是斑斕的血跡,他不由得狐疑的一怔,皺起了眉頭來,然後處於職業的敏感,也就忽地大聲的質問了一句:“那兒怎麼會有那麼多血跡呀?!!”
其中站在正門口最前面的那位身着制服的公安則是省公安廳副廳長牛華勝。
顯然,楊易是不認識那位女的的,但覃言認識,她就是她的那位閨蜜,衛虹,省衛生廳秘書處秘書長衛宏國的女兒。
她衛虹還那樣,想想,兩個女人會不會廝打起來?
待門被打開後,只見門口那兒站着三四位身着公安制服的男子,其中還有一個女的,那位女的穿金戴銀的,服飾啥的倍顯華貴,典型的貴夫人一枚。
“----”忽地一陣譁然,一個個的眼神都一愣一愣的……
但過了一會兒後,其中一名公安還是對這事進行了一番現場勘查……
女的月事期間,竟是整得家裡到處都是血跡斑斕的。
這一問,覃言忽地一怔,心裡咯咚了一下,臉頰隨之漲紅了起來……
說白了,也就是形式一下,好對死者有個交代。
此言一出,氣氛更是疑重了!
再說,她在想,她也沒犯什麼事,怕什麼呀?
忽見衛虹那等樣子,覃言那個心痛呀……
因爲她在想,公安找她幹什麼?難道她與楊易偷歡也要受公安管制麼?
而覃言的臉頰一直都是囧紅囧紅的。
現在他們來調查,也就是想知道在俞鴻岷身亡之前,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故事?
覃言愣了愣,然後鬱郁的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們,這才緩緩的側轉身,往後挪了挪步,讓開了門來,意思是要他們進來……
沒轍,楊易也只好回道:“都已經這麼明顯了,難道您還看不出來我和她是什麼關係麼?”
顯然,他們公安幹警也不是吃素的,也知道衛虹的假想不成立,因爲在俞鴻岷的身上沒有發現任何被刀捅的痕跡,根據事發現場來看,就是一起單純的酒後醉駕。
牛副廳長瞅着,也就領着他們走進了客廳。
在想,這怎麼解釋呀?哼,都怪楊易那個死傢伙,這回可是丟死人噠!
可是又沒轍,因爲若是不開門的話,公安可能就會破門而入?
而覃言則是連脖子都紅透了!
當他偷偷的扭頭看向覃言的時候,覃言正在嗔惱的瞪眼瞅着他,那意思是都怪你!
見得覃言一臉無奈又無辜的樣子,牛華勝牛副廳長也就扭頭衝衛虹說道:“俞夫人,還是請你控制點兒情緒吧!關於你此刻的心情,我們能理解,但是現在我們不也是在調查這事麼?所以……還是請節哀順變吧!請相信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此案的!再說,你情緒如此不穩定,會影響到我們辦案的!”
“啊……那個……”覃言真是有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
還沒等公安問話,衛虹就非常霸蠻、氣怒伸手指着覃言:“你個死狐狸精昨晚上是不是跟俞鴻岷見面了?!!是不是你害死他的?!!”
那三名公安幹警也是在怔怔的瞅着楊易,心說,這哥們真是癮大呀!
瞅着衛虹那樣,覃言真想說句氣話氣死她,但是想着畢竟有公安幹警在這兒呢,所以她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沒有激怒。
忽聽這個,覃言猛的一怔,與此同時,緊張而又倍覺嬌羞的紅了臉頰……
畢竟這事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完了之後,牛副廳長也就問了句覃言的一些問題。
此時此刻,覃言是真想找個地縫給藏起來。
那個衛虹也是跟着進來了。
牛副廳長一臉疑重的扭頭看了看覃言,忍不住問了句:“這怎麼解釋呀?!!”
聽得牛副廳長這麼的說着,衛虹不由得愣了愣眼神,這才稍稍的收斂了一些,緩緩的放下了指着覃言的手,只是眼神裡依舊冒着激怒的火花……
但,其中一名公安還是忍不住衝楊易問道:“真是你所解釋的那樣?”
再說,他們的眼睛也是雪亮的,見得人家房子的女主都羞成了那樣,想必也是楊易所解釋的那樣。
想想,她衛虹可曾是她覃言的閨蜜呀,彼此可曾是無話不談的呀,甚至包括最私密的話題都談的呀,比方說月事的時候小腹痛不痛之類的話題都談的,可是沒想到因爲一個男人,最終卻是反目成仇,最後弄成了這個樣子。
所以關於楊易剛剛對那沙發坐墊上的血跡的解釋,他們公安方面還是覺得可信的。
見事態嚴重了,不由得,楊易終於冒出了一句話來:“是我昨晚上闖紅燈了!”
所以到了門前,她也就伸手‘咔!’的一聲,打開了門……
見得覃言不語,衛虹愈加霸蠻而又氣怒的瞪着她:“死狐狸精,你倒是說話呀?!!是不是你害死了俞鴻岷呀?!!”
見得他們還很懷疑,楊易也就說道:“你們要是不信的話,牀上的牀單上和被子上都是這種血跡,你們可以去看看。再說了,要是真謀殺了誰的話,那麼流了這麼多血,早就死翹翹了不是?也只有女人才是奇怪的動物,每個月流了這麼多血,也沒事。”
對於這事有了偵查結論之後,他們公安幹警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再提了。
更悲劇的是,那個男人已經在昨晚上酒後醉駕哽屁了!
看來真是世界之大,什麼樣的鳥做什麼樣的事呀!
此刻,整個客廳內的氣氛有些凝固、疑重!
瞧着這等架勢,覃言的心裡大致明白了,應該是來調查俞鴻岷昨晚上酒後醉駕一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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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易則是有些呆傻的站在客廳中央瞅着……
要是普通百姓的話,估計酒後醉駕身亡的話……也就那麼着了,也沒什麼好調查了?
當然了,俞鴻岷畢竟是省民政廳副廳長俞德光的兒子,所以關於他死了,他們公安方面自然也是要認真對待,起碼也是要調查清楚前因後果不是?
忽地,衛虹頓時怒氣沖天的推斷道:“哼!!!一定是她個狐狸精昨晚上捅了俞鴻岷幾刀,然後製造了一個酒後醉駕的假象!!!”
這回可真是糗大了!
那女的大約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吧,樣子很美,很有韻味,也是典型的美少婦一枚。
見衛虹終於控制住了情緒,牛副廳長也就衝覃言問了句:“我們可以進去麼?”
“……”牛副廳長一陣無語,兩眼一愣一愣的,只是心裡在說,這小兩口還真是癮大呵?居然女的那個月事的時候,他倆也幹那事?難道就不愁洗沙發坐墊麼?
於是,覃言也就如實的將她昨晚上去御香樓見俞鴻岷的事情給敘述了一遍……
若不是因爲公安幹警在場的話,估計剛剛她們倆也就廝打了起來?
因爲本身覃言的肚子裡就憋着一肚子的火呢。
牛副廳長聽了之後,皺眉想了想,然後又是問道:“也就是說……昨晚上你和你男友離開御香樓之後,俞鴻岷還沒走,他還在聽濤雅苑繼續喝酒?”
覃言忙是回道:“後來他有沒有喝酒,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和我男友離開之後,他還沒有離開,他還呆在聽濤雅苑裡頭。”
“那你們離開的時候,俞鴻岷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沒有?”牛副廳長又是問道。
這時候,楊易插話道:“他好像很懊喪的樣子,像是後悔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似的?”
忽聽這話,衛虹忽地一怔,惶急氣惱道:“你放屁!他後悔什麼呀?你的意思就是說……他後悔娶我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