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早上,李小東他爸他媽張羅着吃早飯時,要李小東去韋芳那屋叫她吃早飯的時候,才發現韋芳不見了,且她的行李啥都不見了。
李小東站在韋芳那屋,先是一陣呆怔怔的,然後忽地一聲‘臥槽!’,扭身就跑了出來,一邊衝向堂屋,一邊嚷嚷道:“不好了!!!那個死婆娘跑了!!!”
他爸他媽聽着,猛的一怔:“啥?!!”
“我說韋芳那個死婆娘跑球了!!!”李小東急得扯着嗓子嚷嚷道,然後又滿是埋怨,“都是你們的主意!!!都是你們非得說不要我和她睡一個屋!!!都是你們非得說要挑一個啥黃道吉日成親!!!現在她人都跑球了,還成個屁的親呀?!!”
忽見兒子急成了那樣,又滿是埋怨的,李小東他爸慌是說道:“應該還沒有跑遠,我去召集村裡的人去找吧!”
一邊說着,李小東他爸就一邊跑出了堂屋……
……
不一會兒,村裡的人就全都集結在了村口的江岸邊了。
忽見老周頭開船駛來了,李貴生忙是嚷嚷道:“老周頭,你快點兒呀!!!再不快點兒黃花菜都涼了!!!”
聽着江岸上的嚷嚷聲,老周頭也是着急,趕緊的開船靠岸……
楊易到了那兒,也就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叫了一碗擔擔麪。
這會兒,楊易他小子已經送韋芳到了縣城的中心汽車站。
老周頭則是舉手發毒誓,說要是他老周頭的話,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過對於楊易來說,倒是無所謂,因爲他學完車後,也就閃人了。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是好?
見得她就那樣的看着他,也不說話,楊易又是問了句:“你咋了?”
村長忙是說了句:“牛二他在他姑家呢!”
忽聽村長這麼的說,大傢伙都不敢說啥了,因爲大家都知道,牛二是村長的外甥,所以村長自然是要護着自個的外甥的。
韋芳就那樣怔怔的、有些不捨的看着他,也不說話。
忽聽這麼一句,楊易忙是說道:“你這是咋了?咋還要我跟你一起走呀?”
然後,韋芳看着他,說了句:“那我走了?”
縣汽車站只是發往各鄉鎮的中巴車。
回想着昨晚,她和他在那間廢棄小木屋裡,第一次感覺男人的那個硬朗之物充脹了她的身體的感覺時,她不由得泛起了一陣羞紅來……
過了一會兒,吳國平說了句:“昨晚上楊易那小子也沒有在家。”
最初她感覺是被迫的,但是現在……她覺着那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見到這個傢伙?
這時候,村長說道:“好了,這事先別說了!回頭再查查吧!現在咱們就是看還能不能幫李小東追上那個叫韋芳的女孩?”
在船上,李小東還在問老周頭,是不是他開船載韋芳過江了?
忽見韋芳回身看着自個,楊易不由得一愣,忙是問道:“咋了?你看着我幹啥呀?”
這家駕校的位置着實是有點兒偏,不是那麼好找。
回想着剛剛與韋芳別離的那一幕,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說,格老子的,沒想到那個叫韋芳的廣東婆娘最後竟是說她喜歡上了老子?這……這也太尼瑪莫名其妙了吧?難道……她也發現了老子是仙女村最帥的……
那種惆悵又好似揪痛了她的心似的,於是,她說了句:“那我給你留個電話吧?”
之後,楊易瞧着韋芳上了大巴車後,他莫名的愣了一會兒,然後也就扭身走了。
“嗯。”楊易又是點了點頭。
隨後,一船人,大約得有將近二十來個吧,渡船過江,奔鎮上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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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楊易再次點了點頭。
“那我……”楊易一時也不知道說啥是好了似的,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我……我不跟你走,因爲我還得去學車呢。”
他爸他媽還納悶呢,心說,他個短命鬼平時也不幹活,可飯量一點兒也不小呀!
不由得,王富貴說了句:“肯定是有人帶着她出村的!”
見得老周頭都發這毒誓了,李小東也就沒有再問啥了,只是在想,但願韋芳還沒有跑遠,還能追上?
只是她覺得……眼前的這個傢伙,雖然有點兒小邪惡,但是還是蠻善心的。
一會兒,當他按照他姑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家駕校時,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
感覺他小子就像是餓死鬼投胎似的。
再說,他們陽豐鎮上目前還沒有駕校,也只能是到這兒來學車。
駕校坐落在城郊的一片荒地中。
因爲坐長途大巴去往別的市縣,都得在中心汽車站這兒坐車。
……
因爲他也餓了,所以他想既然要下午兩點半去了,那就先去找個地方吃頓飯吧。
見船靠岸了,他們一個個就惶急上船了。
瞧着對面有個大敞篷似的餐館,於是楊易也就邁步朝對面走去了。
楊易他堂哥楊德發忙是說道:“人家楊易那小子昨日個下午就進城了好不?他去城裡學車去了!”
這兒算是城區,但是跟農村沒啥差別。
只是回想起來,她覺着有點兒嬌羞似的,因爲她貌似深深的記住了他留在了她身體裡面的那些痕跡?
沒轍,楊易皺了皺眉頭,也只好扭身去瞧了瞧駕校的對面,看有沒有啥飯館?
只是她忽覺自己好像有點兒喜歡上了他個傢伙?
之後,當她感覺那個東西在她的身體裡面活蹦亂跳的衝撞着,竟是莫名的將她推向了一種飄飄欲仙的境界之時,她好似突然間就愛上了那種感覺,再也難忘那切骨的一刻了。
看上去,那家飯館破破爛爛的,好像不咋地,但是奇怪的是,在那大敞篷底下竟是坐有不少客人。
正當楊易他小子在‘呼嚕呼嚕’的吃着麪條時,忽然,從他身後傳來一聲震怒:“麻痹的,你小子說什麼呢?!!”
不一會兒,等面上來了,他小子抄起筷子來,埋頭就是一頓‘呼嚕呼嚕’的吃。
估計都是在駕校學車的?
劉亮生忙是回道:“昨晚上牛二就沒有在村裡。牛二那小子都好幾天沒有在村裡了。沒準就是他小子搞的鬼?”
因爲他着實是在某一點上觸動了她。
不過,他小子歷來就是這樣,吃啥都香,而且飯量還挺大的。
這會兒,楊易正在去往城東的途中。
到了中心汽車站,等買上了去往省城武江市的車票後,待楊易送韋芳到了檢票口這兒,不由得,韋芳竟是有些不捨的回身看着他……
忽聽王富貴說了這麼一句,李貴生忙是問道:“昨晚上都誰沒有在村裡呀?”
楊易橫穿過馬路,然後扭身朝斜對着的那家飯館走去了。
“……”
但具體的,她自己真說不大清楚。
韋芳依靠窗口的位置,扭頭看着大巴車漸漸駛出了車站,不由得,她的心裡又是升騰起了一股惆悵……
於是,韋芳忙是扭身過去,找檢票口的人要了紙筆,給楊易寫了一個電話號碼。
聽得他這麼的說着,韋芳也沒有感覺到失落,也沒有感覺到憂傷,只是感覺到了一種惆悵……
好似在她的心裡有着一絲淡淡的傷似的。
……
韋芳這才愣過神來,看着他,說了句:“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
這兒由於地段偏僻,所以駕校門口這條柏油馬路上也沒有啥車輛穿行。
她也不知道他是哪一點觸動了她的心?
“因爲……”韋芳微微的羞紅了臉頰,“我好像有點兒喜歡上你了?”
在楊易接過她手頭的電話號碼時,她說了句:“最好是晚上給我打,因爲我白天可能不在家,但我晚上都在家。”
伴隨着她的這種美好的回憶,大巴車漸漸的駛離了臨陽縣……
她說不上來那是怎樣的一種滋味,只是她覺着她這一輩子可能就難以忘記她和這麼一個傢伙睡過,而且,她還把自己的初次給了他。
由於這會兒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所以當楊易到駕校的門衛那兒去打聽馮校長的辦公室在哪兒時,門衛也就告訴了他,要他下午兩點半再過來,說是馮校長這會兒已經午休了。
“好吧。”楊易點了點頭。
具體是哪種喜歡?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忽聽這聲震怒,嚇得楊易渾身怯了一下,以爲是在說他呢,可是他心想,老子啥也沒說呀?老子一直擱這兒吃麪呢,咋還說老子說了什麼呢?
這麼的想着,他有些鬱悶扭頭朝身後瞧去……
只見他身後那張圓桌前坐着一個小子,好像跟他的年齡差不多,但是人家的穿着打扮比他光鮮多了,一看不是個富二代,就是個官二代,而且還是個城裡娃。
在那小子的桌子前,也就是他的對面,圍着約莫四五個混混模樣的青年,一個個打扮怪異,那頭髮染的紅的綠的藍的,連白的都有,他們幾個傢伙正凶巴巴的瞪着坐在桌子前的那小子。
這時候,其中一個紅毛忽見楊易扭頭在瞅着,那個紅毛慌是伸手指着楊易:“你!把頭轉過去!別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