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關於金覘一案,三鄉縣縣公安局宣佈已經告破,兩名主犯已經被抓獲。
事實上,這不過是三鄉縣縣公安局自欺欺人的做法罷了。
因爲他們無法就是想早點兒結案,算了個屁的。
因爲他們也懶得去偵查了。
反正能給縣委書記金德山一個交代就成了。
這或許也就是在上演所謂的上樑不正下樑歪吧?
因爲金德山作爲三鄉縣縣委書記,他自身就不怎麼樣,所以手下哪有誰願意替他金德山賣命呀?
再說了,就縣公安局爲他金德山的兒子金覘幹那些擦屁股的事情還幹得少嗎?
說句不好聽的,在民衆們看來,縣公安局就好像是他金德山家裡所開的似的。
他金德山的兒子金覘怎麼欺負人都沒事,就是人家要是欺負了他金德山的兒子就有事了。
你就是他兒子金覘甦醒之後,由於病房裡當時沒人看守,所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兒子金覘玩了個揮刀自宮,竟是把自個的那個多餘的玩意給切了。
因爲兩名所謂的主犯都處死了,還翻個屁的案呀?
表面上看,大傢伙好像都效忠於他金德山似的,但,實際上,怎麼回事,通過這一次,他金德山的心裡已經有底了。
“金書記出事了。”
上午,在聽說兩名主犯被抓獲了之後,他金德山就親自趕來了縣公安局,要面見那兩名主犯。
在他金德山看來,這分明就是兩個瘋子嘛。
現在,他金德山也在縣醫院搶救中呢。
這玩意,不也就等於金德山絕子絕孫了麼?
待他上車後,那位曾大哥扭頭笑嘿嘿的問了句:“對了,楊老弟,你的那服裝市場跑得怎麼樣了呀?”
這一惡果,真是叫人哭笑不得呀!
“他……”楊易猛一愣,“他怎麼了?!!”
“真的!這事是真事!”那位曾大哥回道。
由此,他金德山也就惡狠狠的瞧了瞧那兩名所謂的主犯,然後便在馬德利的耳畔道:“就這兩色貨留着也沒啥用了,處死得了吧。”
“他今天在辦公室昏倒了,然後送去縣醫院搶救去了。”
其實,在這一刻,他金德山也意識到了,三鄉縣現在就是一灘渾水了。
原本昨天他兒子出事之後,但金德山就夠崩潰了,可是哪曉得他兒子金覘甦醒之後,竟是玩起了揮刀自宮……
也許就是報應吧?
……
其實,馬德利的心裡則是在想,要是給處死了的話,那麼這案子也就算是徹底的結案了。
由此,他很是懷疑的愣了愣眼神,然後扭頭瞧了瞧身旁的縣公安局局長馬德利,問了句:“他們真的就是那兩名主犯?”
“……”
聽說這個,楊易倍覺不可思議的一怔:“怎麼會……他怎麼會暈倒呢?”
忽見是昨天那位的士司機曾大哥,楊易不由得歡喜的一怔:“呃?曾大哥?這麼巧呀?”
“有這種可能吧?”說着,那位曾大哥又是嘿嘿一樂,“不過這回,咱們縣委書記金德山怕是倒黴了?因爲昨天他兒子不是被打了麼?當時是羣毆,所以估計也沒有人去管手輕手重了,結果把他兒子給打傻了,聽說今天他兒子在醫院醒來之後,玩了個揮刀自宮,然後金德山也就當時被氣暈了,哈!”
但是這事,他金德山也是沒轍了,因爲他金德山本人不可能親自去破案吧?
因爲那兩名所謂的主犯瘋瘋癲癲的,見誰都是嘻嘻哈哈的,且逮什麼吃什麼。
“哦。我知道了。”
因爲死人是不會再說的。
想到這兒,他正想要招手打車回縣委,忽然,莫名的,一輛的士主動的在他的跟前緩緩的停下了……
楊易又是怔了怔,然後言道:“好的,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就回縣委了。”
順着這話茬,楊易也就故作模樣的猜測道:“那你說是不是誰報復來着呀?”
似乎通過這次這事,他金德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一些過錯?
在這一刻,他也只能後悔自己一直來都沒有管教好兒子,太縱容兒子了。
這對於站在權力巔峰之上的金德山來說,還是打擊不少的。
那位曾大哥聽着,樂嘿嘿的一笑,一邊驅車前行,一邊問了句:“對了,楊老弟,你去咱們縣委幹啥呀?”
然後,只見昨天的那位的士司機曾大哥探頭出來,嘿嘿的一樂:“喂,楊老弟,要打車麼?”
所以這一次,趁着這混亂,也趁着這事態之嚴重,所以縣公安局也只好欺騙他金德山一次了。
其實,金德山的心裡還是感覺自己可能被忽悠了?
忽聽這個,楊易不由得一怔:“又咋回事了?!!”
沒想到的是,一直在站在權力巔峰之上的金德山,這一次,也被兒子給折騰得夠嗆。
忽見金德山很是懷疑,馬德利便是忙在金德山的耳畔小聲道:“是這樣的,金書記,在抓捕過程中,咱們的人對他們倆進行了毒打,所以可能被打傻了,我想……金書記您應該懂得。”
那位曾大哥不由得幸災樂禍的一樂:“那是活該!因爲就那個金公子原本就不是什麼好鳥!就他,可以這麼說吧,禍害了不少女孩和良家少婦!所以這就是報應!”
但,縣醫院那邊又報告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給他金德山……
這,真是禍不單行呀!
所以既然縣公安局說破案了,那麼就只好當是破案了。
待電話接通後,王一芳彙報道:“楊縣長,咱們縣裡又出大事了。”
楊易便是回道:“我不去縣委,我是你們縣委對面的那家賓館。”
“好像就是這事。”楊易回道。
忽聽這個,那位曾大哥嘿嘿一樂:“你說的是昨天咱們縣裡的金公子被打了吧?”
在接到這個電話時,他金德山一陣欣喜若狂。
“你咋全知道了呀?”
反正關於他兒子金覘算是廢了。
“是呀,我也覺得趕巧了呀!”那位曾大哥樂嘿道。
事實上,是他兒子金覘甦醒之後,人已經傻掉了,看着自個的那個多餘的玩意覺得好奇,也就想割下來研究研究。
感覺這位曾大哥挺善聊的,且他的消息還蠻靈通的,於是,楊易也就問了句:“呃,對了,聽說你們縣裡昨天出了件大事?”
忽聽金德山這麼的說着,馬德利則是暗自一喜,忙是回道:“成!我明白金書記的意思了!”
不管咋說,這對他金德山來說,心裡多多少少還是得到了一些安慰不是?
忽聽他這麼的問着,楊易便道:“還成。感覺還可以。”
楊易不由得故作模樣的一怔:“真的還假的呀?”
現在是說什麼都沒用了。
在掛了電話之後,楊易不由得心想,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呀?難道金德山那個老東西要死了麼?要是這樣的話……那可就有點兒意思了呵?因爲要是這樣的話……那關於縣委的所有事物,不就都得由我楊易來處理了麼?那也就是說……楊易臨時就是三鄉縣的大佬了唄?
後來是被他秘書發現他暈倒在地,然後也就送往了縣醫院搶救。
現在,大傢伙都是在渾水摸魚罷了。
在聽到這一消息之後,金德山當即就暈倒在地。
所以,就算他金德山的兒子金覘治癒了,到時候想翻案都翻不了了。
但,在回縣委的途中,金德山卻是忍不住一聲哀嘆:“唉……”
然而,當他金德山見到了那兩名所謂的主犯之後,他很是失望呀!
想同情吧,可是想想他金覘以前的那些個行爲,就只能想到一個字,那就是:該!
一邊說着,楊易也就一邊拽開了車門,上了車……
“我也不知道。總之,金書記現在正在縣醫院搶救呢。”
於是,楊易也就說了句:“那成,既然這麼有緣,那麼我就打你的車去一趟你們三鄉縣縣委那兒吧。”
正在他金德山回到縣委的時候,縣醫院來電話了,說是他兒子醒了……
聽得馬德利這麼的解釋着,金德山暗自一怔,也就有那麼幾分信以爲真了……
“咳!幹我們這一行的,就是沒事愛瞎打聽這些個怪事唄,哈!”
在這天下午,楊易回到三鄉縣時,他從那個破爛的汽車站出來,忽然,他的秘書王一芳就給他來了個電話。
於是,楊易便道:“看你這幸災樂禍的樣子,好像很恨你們金書記哦?”
“能不恨麼?這麼跟你說吧,只要是三鄉縣人都恨!因爲咱們這三鄉縣就是被他金德山給搞臭的!所以他要是死了,那可能是天意吧?因爲咱們這個三鄉縣被他搞得實在是不像話了!”說着,那位曾大哥有些杞人憂天的一聲嘆息,然後說道,“我們這些人也只能是抱怨抱怨,嘴上說說罷了,實際上,我們也沒轍呀!畢竟生活在這個縣城不是?”
聽得他這麼的說着,楊易淡淡的一笑:“放心吧,曾大哥,你所期待的那位厲害的領導人,應該快要出現了?”
那位曾大哥則是不抱希望的一笑:“拉倒吧!只怕是換湯不換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