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闆,你家小.三能買別墅了,快點,走……”
山坡下面的殯葬人羣中,張龍的小弟快嘴穿着一身莊重的黑色衣服,
手裡兩沓嶄新的鈔票砸在一起,摔出了金鈔特有的誘人響聲,他叫着馬臉老闆開始組織人去哭喪。
剛纔,張龍從鄭毅那裡得到了命令,必須把這個死人祭奠的現場鬧大,弄熱鬧,越是哭笑不得越好,逼詐死的鬼手毒王現身。
這個任務交給了渾身鬼點子的小弟快手。
這傢伙隨便找了個說法說服了老闆馬臉:
現在人都時尚,這種送殯、哭喪必須突出現代流行元素,這樣公司以後才能名氣大振。
“快嘴,行,沒問題,我連跳的士高的,唱二人轉的都帶來了,你們幾個,鞭炮呢,那五個巨無霸,拿過來……”
馬臉老闆大咧咧的喊着,順手接過來快手小弟的兩沓鈔票,心想這傢伙什麼人啊,出手真夠大方的。
屠狗市井之徒,很少管錢是怎麼來的,揣在自己兜裡,那纔是自己的。
……
夜總會大廳裡,中西方的花魁大賽已經進入了第三輪比賽。
先前兩局裡,康妮她們的歐美風情美女隊,演出了舞臺走秀、肚皮舞。
小蘋果她們當然不會示弱,弄的樂坊表演,加上改裝的半透明的旗袍展示,一個個花枝招展、誘人噴血的,
還玩起了現場互動,請朱能上臺,和美女們挨個貼着肚皮熱舞,演出了一場風情萬種的誇張動作。
因爲和朱能感情深厚,又知道這次可能要永別了,小蘋果撩起……,
在激情火熱的音樂中,差點和他玩起了大活……
幸虧鄭毅叫停了!
現在,鄭毅和朱能闆闆整整的坐在評委席上,沙波好像憋不住去廁所了。
“哥,這傢伙估計忍不住了,去驗槍了。”
朱能賤呼呼的湊了過來,看着沙波的背影調侃着,緊接着就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我的哥,你說這個花魁大賽,康妮和小蘋果兩個隊,實力相當啊,這可咋辦呢?”
“咋辦?你這個腦殘黨,勞資辦這玩意,主要是爲了讓你做事有始有終,
和你的狗屁紅顏有情告別一下,這玩意的玩規則啊,必須小蘋果贏……”
鄭毅心想你以爲我真有心情和你玩呢,真實目的是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引誘老狐狸趙文夫上當。
這種事他當然不會和朱能說,可事關中外美女競技的事,雖然說是兩夥底層灰色職業的女人,那也得堅持原則。
最後的一場角逐,不知道誰出的餿主意,兩夥美女玩起了高端。
有人搬來一個大籠子,一人多高,差不多有舞臺四分之一還大,裡面放了幾隻草原狼!
“先生們,女士們,來賓們……”
康妮小姐落落大方的走了出來,輕啓紅脣,說的娓娓動聽,大體的意思是她們要用優美的歌聲,馴服這羣兇猛的野獸。
看到她帶着七八個美女上場了,戴着爵士帽子。
一個個很像米國鄉村歌手的樣子,小蘋果站在舞臺暗影裡面,嚇得臉色發黃,心想這麼兇狠的野獸,怎麼能馴服?
畢竟,籠子裡的草原狼正在往外拼命的衝,長長的獠牙看着無比嚇人,喉嚨裡發出低沉的聲音,眼瞅着一下子就能衝出來。
“哥啊,這,這,那些傢伙不是狗吧,我怎麼聞着一股子土腥味呢。”
從評委席這個位置,朱能看着草原狼嚇人的樣子,尤其是它們身體的肌肉結實,殺氣騰騰的樣子,抓住鄭毅的胳膊着急的說。
鄭毅,根本就沒搭理他,抓住他的耳朵,悄聲耳語一番。
聽的朱能先是猶豫,後又肯定的點了點頭。
說來也怪,估計也是康妮她們這些美女,在本國早就練習過吧。
一曲曲動人的歌聲唱起來,委婉、憂傷,聽的籠子裡那些小狼們,一個個野性的聲音,變得柔和了不少。
籠子裡,幾個個頭不大,看樣子也就幾個月的幼狼,竟然趴在地上,乖乖的看着這些給她們歡唱的美女。
唯有正對着康妮的兩頭身材健碩的成年狼,眼神冷峻,站在那裡紋絲不動,保持着進攻的姿勢。
“小寶貝,你們開心嗎?”
唱完一曲,康妮看着狼崽們被歌聲馴服了,滿心歡喜,邁着款款步伐,向着籠子走去。
在她浪漫的心裡,這一幕多麼神聖而偉大,用歌聲征服了一羣狼,連小狼崽都乖的像個孩子,看她們的目光變得異常可愛。
看着她走了過來,全場目光聚焦在她身上,臺下一些零星的觀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都在爲康妮的藝術魅力而歡呼!
“靠,這個娘們,心太大了,比鼻孔都大……”
鄭毅前些年整天和野獸打交道,豈能不知道草原狼的野性,看,那兩個成年狼爪子在微微顫抖,那是發起進攻的前兆!
“啊!”
驚險的一幕發生了,康妮走到籠子前,準備擺個優美的造型,和自己馴服的野狼們合個影,
沒想到那頭帶着雜毛的公狼從縫隙裡伸出腦袋,拼命的伸着,一下子咬住了她拖地長裙,發出了刺啦的聲音!
“康妮……”
聽着康妮發出了一聲尖叫,朱能剛纔還緊張的長着大嘴呢,現在一下子捂住了雙眼,目光透過手指縫看去。
“你緊張個屁,去,去,給你的小屁股捎個話,讓她這麼做……”
鄭毅翹着二郎腿,伸長了胳膊,拍着驚慌失措的朱能的肩膀,告訴他上臺去安慰下康妮,順便告訴小蘋果該怎麼做。
……
十分鐘後,康妮她們躲在舞臺邊上,一個個劫後餘生的樣子,可憐楚楚的站着,看着小蘋果他們上場了。
拿着朱能遞過來的一瓶猛牛飲料,朱能語氣堅定的說:
“喝點酒,上去,毅哥是國學武學玄學大師,馴獸專家,他說的話沒錯!”
什麼沒錯啊,讓一個女子去給野獸表演,還是那麼近的距離,草原狼剛剛襲擊了康妮,再讓小蘋果上去,不是乾等着被咬嘛。
可,誰讓朱能拿着飲料忽悠的那麼狠呢,其實小蘋果喝了兩口飲料,
只是學得很刺激嗓子,緊張的壓根沒喝出是不是烈酒,就拿着自己的樂器上場了。
看着她一襲白衣,慢慢的走向大鐵籠子,朱能明知道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緊張的閉了幾次眼,手掌放在胸口祈禱一番,默唸道:
“猴哥,你這是演的哪一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