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阿康的頭套摘下來。
“嗖嗖!”
阿康眨巴着眼睛,想要看清這到底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在自己地盤上撒野時,只見眼前影子一閃,兩個東西紮在了自己脖子兩邊牆上。
鄭毅舉着酒杯,對着他晃了晃,鄙夷的說:
“小子,活膩了吧?”
他端坐在桌子上首,旁邊站着青龍和那幾個保鏢。
阿康在這地方混了七八年了,別說這地方的青皮混混了,就連什麼市長片長哪個不給自己面子。
連警署的頭頭們見了自己拍馬溜鬚呢。
就鄭毅那中等的身材,還敢在自己地盤上撒野?
“朋友,找死是吧?知道老子誰嗎?就你們?”
他作爲一個在反政府軍裡混過的亡命徒,擰了擰腦袋,看了一眼外面,狂妄的一笑說。
沒等鄭毅說話,青龍呼啦一聲擡起來的手裡的鯊魚刀,指着阿康就要上手。
“哎吆!”
鄭毅猛的一擡手,手臂晃了下,一下子抽在了青龍的臉上,只聽他痛苦的叫了起來。
衆人看去,只見他剛毅的臉上露出了一道青紫的手印!
要是尋常的一巴掌,只是一道通紅的印記罷了。
可那剛打過的地方又青又紫,巨大力量抽打下,眼角的殷紅的血跡流了下來。
“老大,我,我……”
青龍半事委屈的說着,話語裡透着莫名的惶恐和懼怕。
鄭毅負手站起來,像是看着哈巴狗一樣瞪着他,冷冷的說:
“老子問話,一條狗!是不是像阿狼一樣斷條腿啊。”
說罷,他轉頭向着外面看去,只見孤狼正在機蓋子那裡抱着大.腿,被砍斷的大半個腿耷拉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那傢伙正齜牙咧嘴的低嚎着,兩隻手拿着衣服,開始纏大.腿斷裂的地方呢。
“老大我錯了,錯了!”
青龍和其他人一樣,都重新看到了那個場景,一下子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玩這個?雷鳴市遍地都是殺手、匪兵,斷胳膊腿的多了,哈哈……”
阿康臉上只是本能的抽了幾下,馬上就恢復了狠勁,挑釁的說着。
鄭毅輕蔑的看着他,目光平靜如水,但那能刮下冰霜的臉上,看起來無比可怕。
“阿龍,給我把寵.物拿上來。對了,小子,幫我把那玩意拔下來……”
鄭毅淡淡的說。
青龍利索的起來,出門去給他拿東西去了,他叫着阿康把脖子兩邊的東西給拿下來。
阿康鼻息發出了兩聲不屑的聲音,帶着一絲到底看看你能怎樣的心情,轉身去拽那兩個東西。
一把半尺長的鯊魚刀!
另一個是一根普通的筷子。
它們被鄭毅甩了出去,深深的插在他脖子兩邊。
“老子都拿軍刺燒火,和我玩這玩意,你等着的,一會……”
阿康看清了,這地方距離廣場也就幾十米遠,只要自己從對面的窗戶跳出去,然後大聲喊起來,只要能來幾十個兄弟,
到時候這幾個外地人,只能是等死的份了。
“呃……”
他猛的一下拔出了鯊魚刀,另一隻手去拽那根筷子時,才發現筷子死死的頂在了牆上,想拽下來很麻煩。
就在他感覺驚訝的時候,掂了掂手裡的鯊魚刀,約莫好了大體位置,猛的轉身,向着鄭毅甩了出去。
當他轉身時,已經看到鄭毅竟然傻乎乎的坐在那裡,一點防備都沒有。
“小子,你死了,呵呵……”
也就兩三米的距離,就是傻子甩出一把刀去,也能把對方扎中了,
他似乎看到了下一秒發生的一幕:
鄭毅捂着傷口,一下子失聲的大聲叫了起來!
“毅哥,快。”
看到鯊魚刀已經飛到了鄭毅身上,旁邊兩個保鏢還算激靈,一把摁住了鄭毅,想拽着他躲避起來。
其實,這就是個普通的餐館包房,躲也就是躲在桌子地下。
可誰也沒想到的事發生了:
鄭毅一聲沒吱,卻聽到阿康大叫了起來。
兩個保鏢擡頭看去,只見他脖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傷口。
那傷口剛被什麼東西穿過,皮肉毛細血管的血剛往外滲,看起來很恐怖。
再看他後面的牆上,那個鯊魚刀赫然插在了牆上!
鯊魚刀鋒利無比,刀身刺眼明亮!!!
阿康一隻手捂在脖子上,兩排牙齒咬的咯咯直響,不服的叫囂着:
“你,你……”
現在滿屋子的人,除了鄭毅,眼睛都瞪得雞蛋大小。
雖然誰也沒看到鄭毅怎麼做的,可誰都清楚:
阿康剛纔那麼近的距離刺向鄭毅的一刀,不光沒刺中人家,反而被鄭毅甩回來,把他脖子削了個口子。
鄭毅輕輕的拍了拍手,慢慢的站起來,目光透着一股子平淡無奇,卻讓人不寒而慄的目光。
“阿康,急什麼?一刀殺了你,誰給我幹活?我華夏人沒那麼腦殘,你雖然傻了吧唧的,但還有點用。”
他慢悠悠的說着,目光不由的看向了門口。
門口處,青龍的腳步聲響起,而且已經走到了門口。
他進門口,給鄭毅使了個外面沒事的眼色,然後把蛇皮袋子抖了抖,從裡面吱吱的出來兩個大個頭的老鼠。
這地方和華夏國不同,大部分是亞熱帶雨林地區,山裡動物不少,就像地上的這個老鼠,個頭趕上小貓那麼大了。
“老大,這地方是不是都貧血啊,這傢伙對血液敏.感。”
青龍抓起那隻來不及跑的大老鼠,幸災樂禍的說着,叫着對面兩個保鏢過來幫忙。
保鏢心領神會的走過來,一左一右把阿康死死的夾住,其中一個小子把一個香油瓶子扔給了青龍。
青龍從香油瓶子裡擠出幾滴香油,也不管阿康疼的直叫喚,一下子擠在了他傷口上處。
“別喊啊,省得我把你老二給割下來。”
青龍一隻手託着阿康的下巴,一直把他弄的大脖頸疼的突突直跳。
大老鼠兩個小眼睛滴溜溜的轉着,被青龍捏在手裡,似乎很懂事似得,衝着嘴邊的傷口就咬了下去。
“雜種,你們這種雜種,老子不服!”
老鼠鋒利的牙齒咬着傷口,這種感覺比往上面捅刀子,或者放鹽難受多了,可阿康還是執拗的叫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