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泉村,與張勝分別之後,聶天鳴站在家門口,悄無聲息地將野豬從乾坤袋拿了出來,放在地上。
“爸,趕緊出來幫我下忙。”
做戲就要做全套,聶天鳴假裝氣喘吁吁的樣子,扯着嗓子喊自己的老爹。
聶老爹急匆匆從家裡跑出來,看到地上躺着的野豬時,眼睛瞪得溜圓。
“這這這,你自己從山上捕回來的?”
圍着野豬轉了兩圈,聶老爹嘖嘖稱奇。
這都多少年沒碰這東西了,平常都是打野兔山雞這些小東西,沒想到今天自己兒子把它弄回來了。
“你自己扛回來的?”
“哪能,這東西死沉,張勝幫我擡回來的。”
聶老爹踢了一腳地上的野豬,說道:“得虧是你們兩個身強體壯的小夥子,要是擱我現在這體格,就算我獵捕到了,也弄不出來。”
回家推來小車,兩人搭手擡起野豬扔到車上,運回家裡。
“哎呦喂,誰讓你上山逮野豬的!”
聶母張蘭娟正在院子裡摘菜準備晚飯,看到從外面推回來的野豬,直接炸雷了。
氣呼呼扔下手裡的豆角,也不管聶天鳴已經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上去踮起腳就揪住了他的耳朵。
“疼疼疼~”
聶天鳴一米八多的大高個,怕老媽踮腳太累,稍微彎腰低下頭,讓老媽扭耳朵扭得舒服一點。
“叮~”【系統提示】:孝順父母,孝順值+10;
我靠,這也算!
聶天鳴徹底對祖宗系統無語了,看來孝順值還真是隨機給的,想多賺都沒有門路。
“逮野豬這麼危險的事情,你還真是不知好歹。”
聶母張蘭娟是心疼聶天鳴,怕他出現什麼意外。 щшш▲ тт kan▲ C 〇
聶天鳴無論多麼大,在自己老媽眼中,始終是個孩子。
“放心好了,這是我用弩箭射殺的,沒什麼危險,以後我儘量少上山。”
苦口婆心把自己老媽給勸說歡心,聶天鳴才從推車上把野豬卸下來。
“媽,這頭野豬要不然咱們別賣了吧,留着自己吃,也給大娘大嬸們送一點過去。”
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吃野豬肉,聶天鳴差點都想不起來了,足見時間相隔之久。
南泉村和隔壁幾個村子另外幾個獵戶家,雖然隔三差五也上山打獵能捕獲到野豬,但都賣到鎮上的販子那裡了。
而且野豬肉也貴,老媽也捨不得買。
趁着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解解饞也好。反正現在也不差錢,沒必要賣掉換錢。
昨天那條菜花烙鐵頭蛇,謝婉君已經將錢打過來了,整整五千塊,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聽到聶天鳴的提議,張蘭娟直接一口反對,說道:“啥家庭啊吃野豬肉,等賣了錢,買豬肉吃,吃野豬肉還能昇仙啊~”
得,肯定知道是這樣的結果,聶天鳴也不敢違抗。
老媽坐回去繼續摘菜,老爹在旁邊伺候着端盆子,問聶天鳴道:“今天這隻小野豬是怎麼逮到的?昨天你設陷阱了?”
“今天我和張勝去山裡直播,碰見野豬羣了,這隻太傻,被我逮到了。”
“野豬羣?”
聽到聶天鳴說野豬羣,聶老爹立刻坐不住了。
作爲獵戶的敏銳性,在這一刻的達到了顯現。野豬羣只要出了山進到田地裡,肯定有事哪家的莊稼被禍害了。
現在正值秋收時節,農民一年的收成大半來源於此,若是被野豬畜生吃完糟蹋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幸。
之前看到一頭尚在哺乳期的野母豬出了山林,只道是出山尋些營養豐盛的野果木薯,不成氣候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我去知會一聲,大家都是鄉里鄉親,誰家糟了難也不好受。”
老爹聶長生也是心善憨厚之人,平日裡與人爲善,得知此情形,哪裡還坐的住。
聶天鳴見老爹出了門,也沒應聲,接過老爹手裡的傢伙事,幫着老媽摘菜生火做飯。
那頭小野豬躺在院子裡,聶天鳴尋思着野豬肉再賣給大碗鮮,也算是有了一筆收入,與今日直播所得到的打賞,也算是日收入破萬了。
但力哥的挑戰的事情,聶天鳴一直縈繞在心頭,心中似有萬斤重擔。
自己和張勝直播,也算得上是玩耍湊熱鬧,雖說收入可觀,但仍舊不是長久之計。
張勝把這個當做工作,也當做是閒情逸致,自己不管不顧也還好說,可真的挑戰失敗,讓張勝註銷直播賬號,肯定傷心至極。
即便像聶天鳴所說,倘若真與力哥的挑戰敗下陣來,註銷掉南泉兄弟的賬號,再另起爐竈,弄一個什麼東泉兄弟,西泉兄弟,終究是臉面上不好看。
聶天鳴儘管仗着通靈丹的功效,心中有六七成勝算,但終究不能冒險,必須十拿九穩才行。
料想力哥是虎魚直播的一哥,手下團隊肯定是人才輩出,撒出網去搜羅各種湖泊野塘的訊息。
他有膽量提出挑戰,自然是胸有成竹,有能力勝過自己。
思索再三,聶天鳴便把挑戰取勝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大碗鮮身上。
雖然蒙新縣只是個小縣市,但因依靠泰祖山脈,轄區地貌廣闊複雜。
饒是聶天鳴二十多歲,但從小上學再到出去打工,根本沒有閒暇時間逛遍蒙新縣,對於水庫湖泊也是知之甚少。
大碗鮮作爲數一數二的酒樓,肯定對蒙新縣蒐羅生鮮野味的渠道知道的比自己多,或許也有別的地區的門路。
與其自己和張勝兩人圍着南泉村團團轉閉門造車,倒不如去問問大碗鮮的好。
聶天鳴拿定主意,撥通了謝婉君的電話,希望能夠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當聽到聶天鳴手上有一隻野豬時,激動而尖銳的叫聲透過電話的聽筒,刺得聶天鳴耳朵生疼。
昨日那條菜花烙鐵頭,已經是意外之喜了,之前許久沒有來光臨的老客戶,點名要這道菜,出的價格更是令人咋舌。
電話那端,謝婉君難以平復激動的心情,昨日是大蛇,今日又是野豬,看來聶天鳴當真是自己的貴人。
雖說那男孩只是獨門獨戶,沒有成規模爲大碗鮮供貨,但只憑借幾手討巧的黃金蘋果、極品蘋果和深山大蛇,就已經令原本殘喘的大碗鮮重新煥發生機。
既然人家有求於自己,哪有拒絕的道理,謝婉君還生怕聶天鳴沒有任何雜事求助於人,一來一往,更是加深了合作的機會。
畢竟吃食講究的就是稀罕,尋常的菜品放在誰家酒店飯館都能做得出來,大碗鮮之前也是因爲求奇才攢聚起的名聲。
若是聶天鳴與登峰酒店攀上了交情,登峰酒店的出價再高出大碗鮮一些,那大碗鮮可就永遠被登峰酒店壓得翻不起身了。
“好好好,但我只是個前廳的經理,採購的事情,我也不太熟悉,但我能確保幫你問出來。”
謝婉君熱情殷切得應允下來之後,聶天鳴心裡一塊石頭,稍微往下放了放,但仍舊沒有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