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村子還是相對閉塞一些的,儘管現在是八點鐘,但好多人家都已經是緊閉大門了。
馬家窪的大道上,並沒有什麼人在遊走,只有幾隻流浪狗在碗麪遊蕩。
“磨盤?沒看到啊。”
秦一達在前面開車,隨着視線的轉移,仍是沒有看到那人口中所說的磨盤。
‘好好找找,應該很好找。’
聶天鳴清楚,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套路。
但這還意味着一個更爲嚴重的現實,也就是說,肯定有人在附近看着,也可能是他們的同夥,也可能是他僱傭了村子裡的人,在旁邊觀察。
只要看到磨盤周邊有人放東西,就會打電話回去,綁匪得到聶天鳴真的來了,並且還是帶錢來的。
然後必定是再打電話過來,要求更換地點。
聶天鳴將天眼和順風耳都打開了,只是爲了查看周圍的情況,打草驚蛇這種傻事,他是不會做出來的。
可馬家窪的人儘管晚上不怎麼出門,但都在家裡看電視和聊天,所以聶天鳴的順風耳只能聽到嘈雜的聲音,並沒有什麼太有價值的信息。
“按照他說的做,後續就看咱們的了。”
之前聶天鳴想到了烏頭-鹼,現在受傷是沒有的,但洋金花還是有不少的。
很多事情並不是太過順心如意,wutoujian這種東西,在以後肯定會用到,但不是現在。
其實按照秦一達車子的速度,再回到平西縣,也是能夠做到的,只不過返回來之後,時間就不剩下多少了。
前面有個黑乎乎的圓形性子,那個就是口中的磨盤了。
“來,給我。”
聶天鳴從秦一達手中將揹包拿出來,去到磨盤邊上。
因爲磨盤是公用的,所以基本上外圍沒有柵欄之類的東西。
並且只有上面石墨盤,下面都是用碎石壘起來的,所以裡面是空心的嗎,放上一個揹包1綽綽有餘。
果不其然,在聶天鳴講講揹包放上去之後,自己的手機響起來了。
“做得很好,現在把揹包拿上去,沿着馬家窪的大陸一直向東開,然後上山。”
聶天鳴望了望周圍,沒有發現異常。
看來這裡真的是被他安插了人手。
反偵察能力如此之強,聶天鳴有點懷疑這是一個專業的綁匪團隊了。
重新將揹包拿出來,聶天鳴上了車。
“怎麼又拿回來了,不救張勝了?”
“剛纔打電話過來了,咱們要一直往前開,應該很快就要上山相遇了。”
秦一達對聶天鳴言聽計從,只要是他說的,肯定沒有錯。
就在車子發動,車燈亮起的同時,聶天鳴聽到了石塊落地的聲音。
“嘭!”
聶天鳴趕緊打開車門,衝了出去。
不用想,剛纔的聲音肯定是眼線撤退時,不小心碰倒了石頭髮出的。
普通人哪能趕得上聶天鳴的速度,那是不自量力。
秦一達只看到聶天鳴在車前一閃,而後消失在了自己視線當中。
剛纔自己看花眼了?
再一揉眼,聶天鳴手中竟然提着一個人!
對於聶天鳴的能力,秦一達也算是見怪不怪了。
將那人塞進車裡,聶天鳴舉起手上的一個手機,問道:“剛纔的通話記錄都刪乾淨了?”
被聶天鳴抓上車的,是一個年紀在十五六歲的男孩子,身上穿了一件已經洗掉色的破棉襖,看上去很是不服氣。
“不知道!”
孩子將頭扭過去,冷冷說道。
聶天鳴翻看了一下手機,除了系統自帶的軟件之外,全都是各種遊戲。
看啦也就是這樣的孩子能被收買了,如果放在普通孩子身上,很有可能不會幹這種事,早早就回家待着睡覺去了。
聶天鳴根本不和他廢話,從揹包中掏出一萬塊錢來,問道:“認識這是什麼東西嗎?”
這是聶天鳴第一次看到見錢眼開的真正含義。
當聶天鳴將一落紅彤彤的鈔票拿出來時,孩子臉上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把事情經過全哦度告訴我,這些錢就是你的。”
“不騙我?”
“你覺得我想是騙人的人嗎,如果我想對你動手,你現在就不會好好坐在這裡了。”
聶天鳴面無表情,令孩子也產生了一種無懼的心理。
“今天早上我在樹林里拉屎,就有一個穿着迷彩服的人來到我身邊,說吧這個手機送給我,讓我晚上一直呆在這裡,如果見到有人來磨盤這邊的話,就打電話給他。”
看着孩子流暢的表達,聶天鳴並不覺得他是在撒謊。
“那個人張什麼樣子,除了迷彩服之外,還有什麼特徵?”
“他個頭和我差不多高,有一米七左右,聽說話就是咱們這邊1的人,但他帶着口罩,還戴着眼鏡,我根本看不清長什麼樣子。
騎士我也挺好奇的,爲什麼我幹這麼點小事,就送給我一個手機,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說完之後,孩子一直盯着聶天鳴手上的那一摞鈔票,看上去很感興趣。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對了對了,他的鬍子很長,臉上都長鬍子了,就連口罩都遮不住。”
一米七身穿迷彩服的絡腮鬍男人?
聶天鳴在心中將人物畫像想象了出來,看來還是個不太好對付的傢伙,即便是面對不認識自己的孩子,仍舊是帶着墨鏡和口罩,生怕自己會暴露。
“身材怎麼樣?長得壯嗎?”
孩子回答道:“還行吧,挺壯實的,但是不胖,力氣很大。”
說完,孩子又問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聶天鳴點點頭,將一萬塊錢扔進了他的懷裡。
忽然聶天鳴想到了什麼,連忙喊道:“回來!”
孩子以爲聶天鳴反悔了,想盡快逃離。
但便宜秒,聶天鳴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今天的事情,你不會說出去吧,你們還有什麼聯繫方式?”
“沒有了,裡面的號碼本身就存着的,他還告訴我,打完電話之後,將通話記錄刪掉。”
“走吧~”
聶天鳴回到車裡,秦一達問道:“一萬塊錢,有必要嗎?你就不怕這孩子會暴露我們?”
“他能爲了一個手機,信守諾言一直守在磨盤附近,這種人爲了一萬塊錢,是絕對不會出賣人的。
而且事情到此爲止了,他很快就會忘了今天的事情。”
心思如此縝密的敵人,聶天鳴有些想要認識認識其中的領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