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念頭就是,不管耶律斌對善稚好壞,可他絕對不會對他們好的。
如果說這個說法是麻痹誰的話,那絕對是爲了麻痹皇帝和他們。
果然,皇帝已經高興地哈哈大笑,“妙,妙,妙啊,北祁王,太子,就這麼辦,咱們先假意處理這裡的民亂,抽不出人手去勸架,讓他們好好打上一架,讓朕瞧瞧到底是誰個厲害一點。”
耶律恩忍不住道:“陛下,人家使臣只帶來了三百來人的士兵,還是儀仗隊。”
耶律斌卻不管,“既然是燕王還有那傳說中的郡主,那自然是可以點石成金的。”
哼,他們不是厲害麼,不是諷刺他麼,他就看看他們怎麼以兩三百人對付善稚的幾萬大軍。
到時候只怕被善稚給碾成塵土都不爲過了。
離開宮帳之後,耶律斌要忙着讓人去給善稚送信,說他已經爲善稚爭取到了絕對的行動權力,讓他只管放手去打蕭閒和沈明珠,不管什麼樣的結果,都是皇帝允許的。
而耶律恩和耶律晉卻憂心忡忡。
他們去了太子的東宮,耶律晉氣得一拳頭擂在了紫檀木書案上,“北祁王,你說,這算什麼事兒啊?合着咱們請人家來,還得考量考量人家。若是燕王和郡主知道了,到時候不定會如何生氣,說不定人家扭頭就走了。”
沒有了農場計劃,那他這個太子就沒有了事情做。
只怕更加不能和耶律斌抗衡了。
原本他是想靠着農場計劃,培養自己的人才,和耶律恩站在統一戰線上對抗善稚和耶律斌的。
如果農場計劃失敗,那麼以後整個大金就是善稚和耶律斌的天下。
等皇帝百年後,自己處境堪憂!
耶律恩看出他的擔心,安慰他道:“是福是禍,也不是一錘定音的。他們認準了沈明珠和蕭閒果不如善稚,事實難道就真的能讓他們那麼滿意麼?”
耶律晉卻還是擔心得很,“王兄,我知道你安慰我,可,善稚的厲害,咱們都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是你,難道你就願意和他正面對上嗎?更何況,蕭閒他們只帶了三百來人,哪裡夠?”
耶律恩自然也擔心的,不過他看得比耶律晉更加遠,而且他和蕭閒在戰場上也是打過交道的。
蕭閒這個人,在軍中,那是讓人聞風喪膽的。
當年和蕭閒的對戰,善稚的兵馬都沒有出動,而是窩在北方,後來他調到綿州去,金國和秦國已經不打仗了。
所以善稚逃過一劫,否則說不定他早就被滅了呢。
耶律恩平日裡溫潤優雅的表情也漸漸地有了一絲冷傲,“那咱們就看一場好戲,且看看他們到底誰厲害好了。”
耶律晉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裡也稍稍安定了一下,不再像之前那麼擔憂,“王兄,那咱們還是派人給使臣送個消息去吧,免得到時候他們以爲我們什麼都不管,再誤會我們,只怕等事情結束,人家也不會聽我們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