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看着蕭澈,眼中盡是鄙夷的神情,慢慢的,他眼中積聚了黑暗的風暴,然後手一揚。
隨着他手一揚,蕭澈身邊的侍衛就立刻要保護他,似乎生怕蕭閒傷害太子。
而蕭閒威名在外,大家都知道他雷霆一擊是什麼樣子的。
而蕭澈似乎就是要他發怒,若是傷了自己,明珠一定會怪蕭閒的。
誰知道蕭閒只是輕嗤一聲,緩緩地道:“蕭澈,做白日夢也要有個限度。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否則……”
他眉梢一挑,面上現出幾分寒意,讓在場的人都不禁有些心頭髮寒。
他冷冷地道:“太子的名頭也救不了你。”說完,他策馬就要離開。
蕭澈攔住他,揚聲道:“至於是不是,你爲什麼不去找她確認呢,在那些只屬於我們兩個記憶裡,你是一個外人,那個世界你不懂!”
蕭閒卻懶得聽他囉嗦,自己和明珠要成親了,蕭澈還來聒噪,分明就是嫉妒得很。
明珠從沈家灣來到京城沈家,這一路上的足跡他都清清楚楚,什麼和蕭澈金戈鐵馬並肩作戰,還……就算是想一下那個詞,蕭閒都覺得玷污了沈明珠,蕭澈那樣的男人,根本配不上明珠。
做白日夢,也不許他第二次侮辱明珠。
當他回到王府的時候,“那個世界”鑽入他的腦子裡,什麼是那個世界?
蕭閒搖搖頭,“不要聽他胡扯。”
可內心裡,他又覺得明珠其實是有秘密沒有和自己分享的,她腦子裡懂得那麼多,她會很多當下人們不會的,她就好像是一個謎。
不過當初愛上她的時候他就暗自發過誓的,只要她不說,他不去追究那些所謂的秘密。
她對他的愛,他感覺得到,而她不告訴他的,很可能就是不能說出口的。
是她覺得時機不到的,那他就只有做的更好,讓她更加相信他,更加有安全感,直到她願意將所有的負擔和難過都統統地發泄給他。
我不能被蕭澈那廝影響,他是挑撥離間的。
蕭閒心裡輕輕地對自己說着,我愛的是明珠,也感受到明珠的愛,不應該被那些沒有根據的事情來影響自己的心情。
蕭澈如此說,不過是說明他是怕了罷了。
我能擁有明珠一輩子,這已經是上天給與最大的恩賜了。
還有什麼不知足呢。
想到這裡,蕭閒脣角微微勾起來,蕭澈帶來的那點不快立刻就煙消雲散了,五月初五,就是他們大婚的日子。
他一定要做到最好,爭取一點問題都不出,給明珠一個隆重盛大而完美的婚禮。
蕭閒很快就將蕭澈說的那些話當做蕭澈爲了故意氣他而造出來的白日夢給丟掉了,蕭澈卻想着自己一定可以在蕭閒的心裡種下懷疑的種子,到時候適當的澆水施肥,就一定可以生根發芽。
他已經想好了,下一次他會給蕭閒說得更加具體一點,這樣蕭閒就由不得不信了。
蕭澈沒有看到沈雲珞那怨恨和失望的目光,他根本沒有那個心思去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