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看胭脂要退下,便道:“胭脂,你也坐。
胭脂卻有點不想逾越的樣子,沈明珠笑道:“你早就不是我們身邊的女侍衛了,如今你是草原上的紅旋風,是草原上的公主,再不可執屬下之禮了。”
胭脂還想說什麼,蕭閒道:“大小姐如此說,你便如此做。”
胭脂知道蕭閒向來不喜歡收費話,從小如此,說出來的話也絕對不會更改,她略一思索,便道:“讓胭脂最後一次以胭脂的身份給王爺和大小姐行禮吧。”
說着她便單膝點地,跪在兩人跟前,行了一個禮。
沈明珠親自將她扶起來,笑道:“這便可以了。從今往後,咱們是新的關係了。”
雖然她的那些丫頭們也都不像丫頭,反而都像是她的姐妹,可畢竟若是做屬下和丫頭,在世人的眼睛裡身份還是不同的。
胭脂又和他們重新見了禮,便也落座,大家說話。
蕭閒略說了幾句表達救命之情,然後看向鳳鳴鏑,“想必南辰王是有要事來相商的。”
鳳鳴鏑點點頭,“確實,如今天下即將大亂,我想知道燕王有什麼想法。”
蕭閒道:“天下雖然會亂,可有識之士也並不少,必然能夠做一些有益的事情。”
雖然鳳鳴鏑說天下即將打亂,可對於蕭閒來說如果做皇帝的人不是因爲昏庸到一定的程度,他覺得也不是無藥可救的。
鳳鳴鏑卻道:“王爺果真如此想嗎?若是天下重新洗牌,試問他們是不是一定能容下王爺這樣優秀的人呢。”
蕭閒笑了笑,“我根本不必在乎別人能不能容下我們,因爲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依附任何人。”
鳳鳴鏑一聽,敏銳地感覺到了問題所在,不禁問道:“王爺這是想要自立爲王嗎?”
不依附任何人,除非是自己做皇帝,否則哪裡有那麼好的自由呢?
他雖然在越國也算是獨一份的,不用看誰的臉色,過得也是逍遙自在,可那是建立在自己什麼都不管的基礎上,放棄了自己應有的權力,帶了一幫人做了山賊。
若是自己想要更體面一些,只怕就有人容不下自己了。
哪怕是自己沒有異心,別人也不會相信的。
這就是懷璧其罪的道理,只要你有那個相應的能力和手段,就算是你沒有那個心,那別人也會忌憚你,時時刻刻想着要除掉你的。
他是如此,那秦國皇族的眼裡,蕭閒就更是如此了。
所以只有自立爲王嗎?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不再受制於人?
這樣的話,若是再有問題就是國與國之間的問題了,皇帝要想排斥他也沒有那麼容易。
只是地盤是一個問題,趁機舉事,擁兵割據嗎?
否則哪裡來的地盤,如果沒有地盤,又談何自立爲王呢。
蕭閒看着他,帶着幾分真誠的態度道:“南辰王多慮了,這天下大的很,我們要一塊地方建一座城還是很容易的。既然我要娶明珠,就一定會給她未來安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