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不讓文鬆之來管這些後院的事情也不見得就是壞事。
還有蕭閒,他自己光明磊落,潔身自好,清白無瑕的,除了被渣爹和哥哥夥同外室差點謀害了去,也沒有見識過其他的後院齷蹉事。
所以她覺得蕭閒也不必參與其中了,這種事情,就讓她這個女人來解決好了。
蕭閒感激她的體貼,柔聲道:“若是有需要我來做的,你只管告訴我就是。”
他平日裡那麼清冷的人,可只要跟沈明珠說話都是那麼溫柔得讓人覺得掉進了蜜缸裡一樣,文鬆之就覺得有些麻嗖嗖的,嘿嘿笑道:“咱們喝酒去吧,我請客。”
蕭閒臉色略沉,“自己人沒事喝什麼酒,你也不記得你是怎麼被算計的了?”
文鬆之就訕訕地笑,摸了摸鼻子笑道:“那,那我們看書?”
蕭閒瞪了他一眼,“時候不早了,該回府了,在謀到差使之前的這段時間,你的任務就是每天傍晚就回府,晨昏定省,白天邀請朋友騎馬射獵就好了。其他的,不要多此一舉。”
文鬆之從小疏於管教,鬥雞走狗的歪點子他很多,可要說到關乎皇家體面的正經事,自然還是蕭閒更懂。
而且蕭閒更懂皇帝的心思,平日裡文鬆之作爲親戚,驕縱一點沒什麼,若是要做御前侍衛了,那就必須要體面清白,遵規守紀。
至少不能讓御史彈劾到皇帝跟前去,文鬆之還不是皇帝信賴寵愛的臣子,有御史彈劾皇帝自己會判斷,所以萬事還是小心一些好。
文鬆之倒是也乖巧,被蕭澈算計,皇后嫌棄,崔夫人陷害的這段日子,他最想的就是蕭閒和沈明珠回來了。
覺得只要和這兩個人在一起,哪怕是不讓他和那些狐朋狗友出去鬥雞走狗喝酒賭錢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只要能和他們在一起就好了,他們就像哥哥姐姐一樣照顧他,不讓他受人的傷害。
這種感覺,讓他有一種被人真正呵護寵愛的感覺,而不是那種出於某種需要而對他暫時呵護備至,寵溺無比,回頭就翻臉不認人了。
“好,我聽你們的,這就回去。”他笑着起身,拱手告辭,走了兩步就跑起來,到了門外廊下,回頭哈哈的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齒,“沈明珠,我等着你的好戲啊,真是迫不及待呢。”
說着他就飛奔而去。
看着他還是那麼一副不成熟的樣子,沈明珠和蕭閒忍不住也笑起來。
沈明珠對蕭閒道:“耶律恩就要來了,我還真得抓緊時間給他解決了呢,否則這麼多事情壓過來,也着實讓人分神呢。”
畢竟她主要的敵人是沈雲珞和蕭澈,是黑衣人,其他人都不是生死之敵,只要恰當好處的教訓一番,讓他們知難而退就夠了。
比如說鄭家,比如說劉家。
蕭閒對於她的決定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對他來說,有她就萬事足了。
他握住了她的手,“去陪母妃吃飯吧,她又唸叨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