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閒走了,四周又恢復了靜悄悄的樣子,只有風輕輕地掠過樹梢,溫柔地拂過他的耳際。
劉玉突然覺得一陣睏意襲\/來,他便打了個哈欠,自言自語地道:“喝了那麼多茶原本會精神纔對,怎麼可能犯困呢?”
不過他卻欣喜得很,比起長夜漫漫無法入眠來說,自然是酣睡更讓人歡喜啊。
他躺在牀上的那一刻,蕭閒也已經快速離開了他的院子往大理寺去。
很快他回到了大理寺的牢房,沈明珠剛從哪裡沐浴回來,頭髮半乾披散在背上,一張精緻的小臉被墨發襯托得更加潔白無瑕,正趴在桌上寫東西。
蕭閒上前攬着她,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怎麼不把頭髮擦乾再回來。”
說着就去一邊將自己的大手巾扯過來,輕輕地替她擦拭頭髮。
他手裡的那塊手巾是最好的松江布特制的,柔軟戲水,做中衣都是十幾兩銀子一匹的料子,還不一定能買得到。
他幫她擦頭髮的時候,手裡不由自主地就帶上了內力,熱氣絲絲蒸騰,很快就將她的頭髮擦得差不多幹了。
他講手指插\/進她的發間,輕輕地順着,當做梳子那樣給她梳着頭髮,內力在指尖流轉,還能當做是給她按摩。
很快她的頭髮就幹了,柔順滑溜的,在他手裡就好像是調皮的魚兒一樣,唰啦一聲流水般滑落下去。
他滿意地笑了笑,又摸了摸她的頭,“全乾了。”
沈明珠仰頭,朝着他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麻煩王爺了。”
蕭閒頓時愣住了,要知道沈明珠平日裡可是那種端莊沉穩的女孩子,極少淘氣的,可她突然對他露出這樣調皮嬌俏的笑容,他的心就好像是被什麼給撩撥了一下似的。
真是恨不得立刻給她娶回家啊,可以光明正大的溫存。
他心裡胡亂想着,就順手幫她將頭髮綰起來,然後順手接過她遞來的一根黃楊木簪子。
那簪子上雕刻着纏枝花紋,是他親手雕刻來送給她的,簪梃不是筆直的,而是帶了幾個自然的彎曲,恰好可以將頭髮別再裡面,非常方便。
他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力氣大,控制不好力道弄疼了她。
其實習武的人,都是舉重若輕的,哪怕是千斤重的東西也能如同托起一個雞蛋那樣輕盈。
可面對着心愛的女孩子,還是會緊張呼吸急促,不由自主地就要做錯事情。
比如說他曾經想要幫明珠戴上那對很好看的珊瑚墜子,誰知道在碰到她雪白滑膩的耳底肌膚時候,一個緊張,就將那珊瑚墜子給捏碎了。
當時他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外人絕對想不到名動天下的燕王竟然還會如此窘迫,託着那碎掉的珊瑚墜子不知道怎麼解釋。
還好明珠根本就沒有怪他,只是嗔了他一眼,罰他在給她買幾對新的。
他自然是樂不得的,平日裡不管什麼好東西只要她多看一眼,露出一丁點的好感,他便成堆地給她搬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