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看都沒看她,而是道:“燕郡王的事情就是之前的話,而至於袁大,我根本不認識他,更加沒有讓人收買過他。而且我也不認爲他有什麼資格能被我收買爲我做事的,他根本就不夠格。”
袁大家的一聽更紅了眼,立刻就要跳起來,哭號着,“郡主死者爲大,你怎麼能這麼羞辱一個死了的人呢?就算你是郡主,你也應該尊重死者!”
說着她就開始嗷嗷地哭。
沈明珠蹙眉,淡聲道:“這天底下每天都死很多人,那麼多善良人慘死,我自然同情他們,可對於有些多行不義必自斃而死的人,我何必要同情他們。就算是去金鑾殿我也是那句話,這個什麼袁大,我不認識,也沒有讓人收買,更沒有去威脅他要滅他家的滿門。”
如果是她去讓人收買然後威脅他的話,那她怎麼可能會這麼愚蠢還會讓他明目張膽地跑到大街上去揭穿她?
也只有事先安排好的陷阱纔會這樣吧,真真是好笑。
她是不會去說這樣的話吧,如果她說了那就是中了沈雲珞的奸計。
估計沈雲珞就等着她說什麼“如果我真的要收買袁大話,我是絕對不會給他機會跑出來揭穿我,早就將他一家都滅了的話”的,她纔不會那麼傻呢。
所以,她只是陳述事實,不說假設,更加不說氣話,免得會讓人斷章取義,抓住更多的把柄。
她什麼也不說,倒是讓人真的沒有辦法,李少尹和楊少卿對視了一眼,他們已經領教了沈明珠的厲害。
自然也知道事情不會有那麼簡單的,但是事情越複雜,他們就越發不能亂陣腳。
當下他們讓人將經過都記錄在案,每個人的口供也都記錄下來。
事情暫時沒有進展,還需要按照袁大的話來取證,所以李少尹建議讓各人先回去。
袁大家的卻不同意,她堅持不能讓沈明珠走了,如果她走了的話,很可能就再也不會出來了。
李少尹道:“就算是要查,你當家的袁大說了,也是一個大鬍子男人收買他威脅他,人家郡主自始至終沒有出現過,那你說,有什麼證據證明那個大鬍子是受了郡主的指使呢?自然還是要讓郡主回去的。”
而且如果要審訊一位郡主的話,那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是需要皇帝親自下命令的。
民告官,還需要滾釘牀呢。
更何況袁大家的還一個勁地叫囂着要將沈明珠收監,李少尹心裡就冷笑不止,背後那個陷害沈明珠的人,還真是心急呢。
竟然讓一個民婦這麼強悍地要求收監一個郡主,這是一個普通的民婦,一個見了官嚇得要死的民婦?
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有時候戲演得太投入,太逼真,太過天衣無縫,反而本身就是漏洞啊。
因爲普通的百姓哪裡有那麼周全的思維,肯定是四處都是漏洞甚至會有反覆,但是仔細推敲,反而可以推出真相來。
現在眼前這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