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普通的百姓哪裡有那麼周全的思維,肯定是四處都是漏洞甚至會有反覆,但是仔細推敲,反而可以推出真相來。
現在眼前這個事兒,反而不是那樣的。
到底如何的,只怕還得仔細查呢。
袁大聽李少尹那麼說,就開始哭喊官官相護,他們畏懼沈明珠勢力不肯查辦沈明珠,故意要拖延,甚至還說要讓沈明珠悄悄逃走,以後都不會出現了。
又有人開始哭喊說鄉下很多縣官都這麼幹,有人犯了事,他們交了銀子,苦主不管怎麼告都沒用,因爲當官的收了很多銀子,根本就不可能讓老百姓告贏的。
而且老百姓告一次官就需要花費那麼多銀子,哪裡有那麼多錢?
所以他們就是要故意拖着,這樣等告不起的時候就不了了之了。
李少尹一聽,冷笑一聲,立刻搶過楊少卿的驚堂木一拍,斷喝道:“今日到此結束,苦主回家再收集人證物證,必須要拿出證明有人威脅你男人的東西來。今日證據不足,還請郡主暫且回府,若是有了證據,還請郡主能夠再度出堂。”
沈明珠起身,還了半禮,然後便帶人離去。
袁大家的見沈明珠要離開,立刻就不要命地撲上來,“大人,我們,我們還有人可以證明的。”
說着她就看着松煙,聲嘶力竭地喊道:“松煙,我們當家的對你也算是不錯的,你,你怎麼……他都死了,你怎麼還不說實話呢?”
松煙立刻就低下頭,不敢看別人。
楊少卿就喝道:“到底怎麼回事,從實招來。”
松煙支支吾吾地,飛快地看了沈明珠一眼,她雖然沒看他,可他卻覺得她的眼中似乎藏着什麼厲害的東西一樣,嚇得他一個激靈,就更加不敢說了。
袁大就要撲上去打他,“你,你那次不是還說,還說郡王的死有蹊蹺的嗎?你,你怎麼現在不說實話?之前你不說,誰也不怪你,我們當家的被收買了也沒敢說,我們當家的被她威脅要殺了我們全家。那你呢,你沒爹沒孃的,你怕什麼?”
松煙飛快地看了李少尹和楊少卿一眼,又要低頭。
楊少卿就返回案桌前搶過驚堂木啪的一拍,“有什麼就大聲說出來,鬼鬼祟祟地看什麼?”
松煙嚇得又是一哆嗦,瞬間就想起了那麼雪亮的簡單,那麼噗得刺進了袁大的胸口。
然後還有一把雪亮的尖刀抵在自己的心口和心愛女人雪白的胸口上,那刀刃上寒光閃着她絕望的雙眼,她說:“松煙,我還想和你過一輩子,你就從了吧。”
如果他不聽話,不按照那個女人安排地來說,那他們就要殺了她,殺了自己。
自己從前是沒父沒母,沒有什麼牽掛,可現在自己愛上她了,想要跟她過一輩子,就有了牽掛。
而且她那麼命苦,從小就是孤兒,還被人賣做了丫頭。
這一次自己在那裡住的日子,她一直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漸漸地和自己就有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