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時候大喘氣,似乎是耗盡了力氣,就不肯再說了。
他知道好話不能說太多,而且說全了容易露出破綻,還是這樣說一般更容易讓曲水害怕。
然後他就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曲水,似乎在說這個內力不如蕭閒的更加不行了,如果沒有解藥那是要死定的。
幽冥鬼爪等得焦心,卻又不敢表露出來,生怕蕭閒不會答應,所以他就假意閉眼,一副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毫不在意的架勢。
這時候蕭閒看了他一眼,此時蕭閒已經站在最後一堆火堆前,他正作勢要將火堆熄滅。
火光照在他俊美的臉上,有一種驚心動魄的傾城之色,一個男人竟然俊美如斯,讓眯縫着眼睛假寐的幽冥鬼爪都心底裡發出了一聲喟嘆。
隨着那一聲喟嘆,眼前的光亮便消失了,蕭閒那俊美的面容就只是留在了他的心頭。
然後他就聽見蕭閒和曲水舉步離開的聲音。
幽冥鬼爪立刻就急了,嘶啞地喊道:“你,你們,留,留步。”
到了最後,他已經說不出話來,疼得他身體不由自主地就要蜷成一團,可穴道被制,又讓他身體的彎曲度受限,根本不能自如地活動,所以就更加痛苦。
可已經離開的蕭閒根本不理睬他,運起絕頂輕功在茫茫黑夜中就離開此地趕往京城去了。
被幽冥鬼爪那麼一耽誤,蕭閒就更加巴不得立刻進京。
他生怕有人會在他進京之前害了明珠,儘管他覺得明珠非常聰明能幹,一般人是不可能傷害她的,可他還是忍不住。
不是因爲對明珠有懷疑害怕,而是因爲對她太過愛,生怕她有任何閃失的擔心。
一想起她可能受的痛苦他就會心痛如絞,這種痛,他不會跟任何人說,甚至也不會放縱自己去想,可只要一想就會覺得心臟被什麼攫住的難過。
只有立刻見到她,才能解決這種痛苦。
所以身後的幽冥鬼爪有什麼情況他根本不會去管,他原本就不是善良的人,尤其是那種人家來殺他,他還要大度地以德報怨,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如果明珠知道,那一定會笑話他的。
終於在天矇矇亮的時候,蕭閒和曲水到達了城門。
這個時候,城門還沒有開,有早來的百姓們在城外等候天亮放行。
蕭閒和曲水徑直去了城門口,曲水敲了敲大門,他用了一分內力,拳頭敲在那厚厚的鐵皮木門上,發出了咚咚悠長的聲音,立刻就將守門打瞌睡的士兵給震醒了。
兩個士兵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喝道:“有人攻城了!”
他這麼一喊,其他士兵也都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因爲一般人叫門都是敲門環,或者喊人的,可這咚咚的聲音分明就好像是別人用攻城機在攻打城門一樣。
而城門上巡邏的人看得分明,根本就沒有人攻城,所以讓守門睡迷糊了的士兵不要瞎咧咧。
曲水提高了聲音,對立面的士兵道:“燕王駕到,趕緊打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