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卻不進去,而是鬆開沈明珠的腰肢,柔聲道:“明珠,我就在外面打坐,你自己小心一點。”
他要打坐,就是爲了兌現對沈明珠的承諾,不會偷聽的。
雖然他不知道沈明珠要和李惠妃聊什麼需要揹着他,但是他會尊重她的決定,她這麼做就一定有他這麼做的理由,她不告訴她,肯定也有她不說的理由。
若是需要他知道,他相信她會第一時間告訴他的。
雖然略微有些好奇,可那種好奇心很快也就被壓下去了。
其實沈明珠內心還是有些內疚和掙扎的,她糾結着自己該不該告訴蕭閒這件事情。
畢竟這是關於他的身世,他有權力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看了她又怕他會難過,畢竟謝太妃對他那麼好,就算燕郡王是個渣爹,可也不妨礙蕭閒樂於做謝太妃的兒子。
而且如果他是先帝和黛妃的兒子,那他就一定會被這件事牽扯進去,到時候和皇帝的關係就會有所改變,甚至他可能會內疚當初沒有救下先帝反而讓皇帝逼宮成功。
說不定他還會糾結當年的事情,糾結黛妃的事情,這樣的話她就不能悄悄地打探謝家和黛妃的事情,就會被迫公開而且需要將一切都袒露出來。
這樣的話,就徹底暴露,皇帝他們就更加忌憚他了。
所以她想悄悄地打探清楚,然後進一步調整自己的計劃,走在皇帝的計劃之前,免得到時候太過被動。
所以她才絕對暫時不告訴蕭閒的,反而先帝已死,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現在告訴他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不如就等着一切真相大白地時候在告訴他。
而她就要時刻保持冷靜,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偏頗和激動,否則這件事情就會變得糟糕起來。
她點點頭,握了握他的手,“好,你幫我護法,我去和惠妃娘娘談談。”
說着她就放開他的手轉身進了內殿。
內殿臨窗有一盤大炕,北面是雕花的黃花梨木的拔步大牀,牀腳那裡鋪着席子,睡了值夜的宮女。
沈明珠便順手點了她的睡穴讓她睡得更香一點,可以一覺天亮。
做完這個,她就走到了牀邊,看着垂下來的白紗帳子,帳內的身影朦朧不清,突然,裡面的人就坐了起來,然後猛得咳嗽起來。
“採蘋,水。”
李惠妃的嗓音非常沙啞,似乎是久哭之後的疲累。
沈明珠便去桌上的暖窩子裡倒了一杯溫水,端過去,掀開牀帳伺候李惠妃喝溫水。
李惠妃渴急了,竟然沒有發現,便就着她的手一口氣將水喝乾了,然後舒服地嘆了口氣。
沈明珠便輕聲道:“惠妃娘娘,您不要怕。”
李惠妃這才猛得擡頭看着她,一副不敢置信地樣子,“明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沈明珠點點頭,輕聲道:“娘娘不必害怕,明珠是有求而來的。”
李惠妃驚訝地看着她,原本以爲沈明珠被關在大牢了,蕭閒沒法救她不想讓皇帝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