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主要是出了農場範圍以後,需要喬裝一下,還要避人耳目,這樣別人就以爲他們還是在農場呢,根本不會知道他們已經去見過賀行章了。
代州衛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中間名稱幾經變化,到了這一朝,經過沈粲的建議,才變成了代州衛。
代州衛管轄一萬兵馬,具有根據邊境敵情便宜行事的特權,只需要事後寫奏摺上報即可。
而且因爲他十分能幹,沈粲和皇帝對他信任,所以這些年來,他在代州可謂是順風順水。
沈明珠和蕭閒連夜去了代州衛,代州衛實行的是堡所模式,他們有自己的軍隊屯田,平日裡戰士們需要訓練,訓練之餘就要種地。若是有軍情就需要出戰。
而他們都是軍戶,一家人全都屬於軍隊,男人出丁訓練打仗,女人就在堡裡生兒育女。
賀行章的大本營就在楊家堡,吊橋、圍牆、哨兵、角樓,就如同是一座小型的城池一樣。
沈明珠和蕭閒在外面看了看,要想運用輕功飛進去也不是不可能,可這樣的話對賀行章來說未免有些沒有誠意。
所以他們就從大門求見,沈明珠只告訴守門的校尉自己是京裡故人引薦來的。
這裡的人都是賀行章的親信,京城權貴們的手是夠不到的,而且他們屯田,自給自足,還能保障邊境安寧,皇帝信任他,所以這日子過得是相當愜意的。
那校尉看了他們一眼,立刻就去通報。
很快兩人就被人領去了指揮所衙門。
賀行章正在處理一些來往公函,凡是看到有朝中權貴勢力想要來干涉他事務的,一律都扔進馬桶裡,看都不看。
旁邊那專門伺候的書吏微微皺着鼻子,那馬桶味道實在不是很好聞,可指揮使要求了,他也不能躲起來。
原本他給指揮使大人換了一個新馬桶,專門用來扔這些公函的,可指揮使大人嫌沒味,必須要用那個騷臭燻人的馬桶才行。
看了那一大騾子公函,書吏覺得自己要暈倒了。
這時候校尉就前來稟報,說是有京裡故人來訪。
書吏眼睛一亮,立刻就對賀行章道:“大人,會不會是相爺呢?”
賀行章也有點驚訝,雖然沈粲於他有恩,可沈粲這個人,也假仙得很,對他時常避嫌。
只要不是關鍵的事情,他都不管,便是賀行章吃點虧他也看似無所謂的,生怕人家說他結黨營私。
但是如果是有人手太長,想要陷害賀行章了,沈粲卻還是會據理力爭的。
而因爲沈粲平日裡和賀行章從來沒有私下來往,所以大家也說不出什麼來。
皇帝也讚揚沈粲確實是名相,出於爲國選撥人才的一片拳拳之心。
賀行章和沈粲之間只有公函往來,他甚至不敢在公函上表現出一句私人的關心來,生怕沈粲會生氣。
如今竟然聽說京裡故人來,賀行章怎麼能不驚訝呢?
他在京裡除了沈粲還真是沒有故人呢。
他激動得立刻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