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閒垂首看他,她能看到他眼中被壓抑、掩飾的悲傷以及憤怒,她心頭絞痛,柔聲道:“王爺,咱們走吧。首發”
蕭閒神情冷然堅毅,握緊了她的手,在離開的時候,卻又猛地回身掃出一掌,那一掌用盡了他的全力,飽含了他所有的憤怒以及從前被壓抑的痛苦和仇恨,衆人只覺得眼前疾風拂面,隨即就好像是被鐵錘擊中了胸口一樣,渾身顫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而那些人除了皇帝、皇后、蕭澈被暗衛及時救走,其他的侍衛們全部被掃中,倒地不起。
而皇帝幾人也都是胸口如被石擊,一口血是免不了的。
蕭閒和沈明珠飛身而起,踏着水榭外的水波離去,皇帝這纔回過神來,大喊道:“來人,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宮內立刻就傳來了侍衛們的喊殺聲,可最後彙報給皇帝的結果卻是兩人功夫太高,竟然從宮牆直接飛走了。
滿宮的侍衛們無功而返,皇帝心情鬱卒無比,皇后心情複雜,蕭澈失魂落魄,沈雲珞顏面掃地因爲毀容又開始發狂。
最後皇帝憤怒地摔碎了好幾只茶杯,下令調集兵馬大營要將蕭閒和沈明珠剁成肉醬,卻沒有合適的人來做將領領兵出戰!
閆閣老如今雖然權傾朝野,閆黨把持了朝政,文武官員唯他馬首是瞻,可真正要挑出一個和蕭閒決戰的人,卻沒有。
一個都沒有!
那些只會吃空餉喝兵血,蠅營狗苟的將領們只是巴結了閆黨找一條生財之道的,而不是爲了真的帶兵打仗。
面對着一臉陰沉的皇后和木然的蕭澈,皇帝也覺得一陣陣地堵心,這時候內侍來報蕭潤求見皇帝。
皇帝想也沒想揮手讓他進來。
蕭潤一進寢殿,立刻就跪地膝行至皇帝腳下,“父皇,您要保重龍體,有什麼煩心事,只管打發孩兒們就是了。兒臣自然會聽從太子大哥的調遣,絕對不會給敵人可乘之機的。”
看他如此懂事,皇帝點點頭,將他扶起來,“你起來。”
皇后眉梢一挑,不悅道:“魏王不好好做事,突然進宮來做什麼?”
蕭潤忙給皇后和太子請安,表示自己是心繫父皇母后還有太子哥哥,不敢偷懶。
皇后哼了一聲,看了蕭澈一眼,“澈兒,如今蕭閒那逆賊已經打到了家門口來,皇家顏面不容有失,你可要好好地幫襯着你父皇將這逆賊給拿了。”
蕭潤立刻就狗腿地上前道:“兒臣倒是有個主意。”
皇后剛要斥責他,皇帝擺手道:“說來聽聽。”
蕭潤見皇帝讓他說話,心下狂喜,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跪地道:“父皇,既然蕭閒那逆賊是文鬆之引來的,那自然要拿文鬆之開刀,咱們且將文鬆之的罪行公諸天下,然後將他吊去城門上,然後佈下天羅地網,若是蕭閒敢來定然讓他有來無回。”
蕭澈鄙夷地瞥了他一眼,這樣下三濫的手段誰不會,只不過沒有人願意開口罷了,再者說文鬆之總歸也是大秦的將軍,立下了汗馬功勞,如今卻要這樣待他,也會寒了武將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