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鬱沒有辦法,只得放慢了速度喝水,可一碗水總歸是要喝完的。
就算是他端着不喝,他相信對方也會羞辱他的,因爲章懷說的是喝水,而不是聞水。
等他喝完,章懷便點點頭,“請坐。”
蕭鬱就算是氣得七竅生煙也沒有辦法,雖然自己是郡王府的大爺,可郡王府如今一點地位也無,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到現在他也才能認識到,沒有了蕭閒的王府,其實屁也不是的,沒有人會尊重他們的。
當初燕王其實也是憑着聖上對蕭閒的喜愛才能夠那麼風光的。
如今……呵呵。
蕭鬱心裡亂糟糟的,他,他不過是之前聽父王喝醉了說醉話才知道一點的,並不是全部都知道,如何說呢?
章懷凝視着他,目光看起來很柔和,表情也很淡定,“如何?”
蕭鬱嚥了口唾沫,艱難地道:“我知道地不是很清楚,我只是……無意中聽到的。”
無意中?
章懷笑了,點點頭,“不必跟我說你如何得來的消息,我只對消息的本身感興趣,你敢不敢直接說出來?”
他雖然笑得很溫和,和蕭鬱卻感覺他眼睛裡的歹意。
絕對是歹意!
他猶豫着,不知道自己說出來他們會不會放過他,“你,你們要是敢傷害我,我父王絕對不會……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說得乾巴巴的,卻沒有一點氣勢,其實他也知道,章懷真要是殺了他,那也絕對是沒有任何痕跡的。
畢竟他現在根本沒有任何存在感,哪天死了,除了父王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可父王如今也沒有權勢,那也沒有任何用處的。
落難的鳳凰不如雞。
本來就是這樣的。
“我,我聽見我父王喝醉酒的時候說,說蕭閒……他,他……”
他艱難地說着,卻不知道怎麼說下去,因爲壓力太大,讓他額頭汗如雨下。
章懷眼眸微眯,聲音都有些冷了,又讓蕭鬱覺得很冷,熱汗也變成了冷汗。
“他,他根本不是我父王的兒子!”
啊?
什麼意思?
章懷濃眉一挑,張榮也瞪大了眼睛,這不是真的吧。
難道是謝太妃不貞……呸呸呸,他有什麼資格議論主子?
可,可如果王爺真的不是老王爺的兒子,那,那老王爺爲何忍了這麼多年?
而且謝太妃就算是出身世家,也未必有王爺的權勢吧,如果太妃不貞,那老王爺絕對可以休妻的。
難道……
張榮眼睛瞪得更大,嘴巴都可以塞下拳頭了。
章懷瞪了他一眼,暗含警告,張榮就張嘴瞪眼地點點頭,卻忘記了怎麼閉上嘴巴,滑稽得很。
章懷就又瞥了他一眼,小眼神冷颼颼的,讓他自重點,再丟人就將他丟出去。
張榮這才嘎嘣將嘴巴閉上了,下頜骨卻有些閃了,趕緊捂住。
這消息實在太勁爆了啊,他,他真的有些忍不住。
如果王爺不是老燕王的,那是誰的?
雖然,雖然他也覺得王爺和老燕王一點都不像,一個有擔當有義氣是個好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