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啓程的時候,沈明珠和蕭閒就站在門內,這時候雲飛白卻突然回頭,朝着門內微微一笑。
他笑什麼?
沈明珠下意識的一緊張,“王爺,他笑什麼?”
蕭閒沉吟,“可能識破了。”
是肯定語氣,沈明珠就覺得或許是真的,“那他是如何識破的,本事未免太大。”
在她看來,那兩個屬下沒有一點不對的地方。
蕭閒握着她的手,輕笑道:“****的心思你別猜,雲飛白那種****,看着人模狗樣的,肯定有自己的小訣竅呢,不管他呢。他既然沒拆穿,去蕭澈跟前也不會拆穿的。”
咦,真的啊,****之所以是****,總歸是有過人之處的。
幾人走後,沈明珠倒是也不擔心,依舊和蕭閒做自己的事情。
晌午的時候,有消息回來,太子留下用膳了。
這就有點微妙了。
沈明珠幾個已經用了午膳,裴勝男去查賬,她和蕭閒在屋裡下棋消遣。
“王爺,什麼情況?”
蕭閒沉吟,“看來蕭澈不計較隨從被殺的事情了。”
也或者,他也覺得不會是沈離和謝南山殺的。
否則不會是這樣的情況,就算不是直接拿下,那也該審問一二纔對,現在的情形就是問都不問,反而一副關心的樣子,倒好像是相見恨晚了。
沈明珠沒有說話。
兩人默默地將一局棋下完了,蕭閒贏了半子,“明珠,你不專心。”
沈明珠笑,將手裡的白玉棋子一扔,人便倒在他的臂彎裡,“誰還是爲了下棋來着?我捉摸着,只怕蕭澈這次來也是有秘密任務的。”
否則西陳未定,耶律恩不明,他怎麼可能突然跑來雲家呢。
畢竟之前雲家一直都是這樣的,朝廷也沒有商量過要如何重視雲家的。
肯定是蕭澈得到了什麼內幕消息?
那個夜先生?
蕭閒將她頭頂的髮簪抽掉,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便鋪陳下來,如同黑色綢緞一樣。
他輕輕地按揉着她的頭皮,把玩着那一頭的秀髮,輕笑道:“不要傷腦筋了,咱們都走到這一步了,還有誰好怕的呢。”
連皇帝都不怕了,京城的根都捨棄了,爲了愛遠走天涯,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他已經退讓過了,絕對不會再有任何的閃避。
如果有什麼人要想傷害明珠,那就只有從他屍身上踏過去了。
而他還想和明珠長長久久的過一輩子,所以如果有人那麼不是擡舉,那就只有拔劍相向了。
他是絕對不會留情的。
兩人在屋子裡靜靜地依偎着,慢慢地誰也不說話了。
秋日的午後,靜悄悄的,還有蟬鳴聲聲,顯得着午後越發的寧靜。
房間裡清亮的薰香在屋子裡漫漫着,讓人心頭越發的沉靜。
他們要的無非就是這樣,歲月靜好,來日方長。
不知道什麼時候,門外響起了屬下的聲音,“公子,他們回來了。 ”
蕭閒託着沈明珠的後背將她扶起來,然後親自替她理那一頭的烏髮,她的頭髮很美,每一次都讓他讚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