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帝就以爲蕭閒是自己的兒子。
可後來又是哪裡不對了呢？
凌虛子見事情已經敗露，倒是也不緊張，更加沒有張皇失措要擡走，反而是走上前，在下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沈明珠好奇道：“你……不是真的凌虛子吧。”
她有個大膽的猜測，但是怕猜錯了，所以採取了迂迴的方式來問。
凌虛子看了她一眼，道：“我就是凌虛子，只不過一直都是喬裝打扮的罷了，所以沒有一個老頭子凌虛子被我殺掉冒名頂替的可能。”
沈明珠笑笑，“沒想到你還挺善良的，沒有濫殺無辜呢。”
否則小丫也不會活着了。
凌虛子自嘲地笑笑，“善良可說不上，只不過是識時務者罷了，在你們的地盤上殺人，那只有昏了腦子的人才會做。我不過是賣個好罷了，不傷害你們的人，東窗事發，也不至於太狼狽不是。”
沈明珠點點頭，的確如此呢。
“你是西陳的人吧，早前一直和黛妃聯繫的人就是你。”
凌虛子也不否認，“是，首先我得感謝你們將她救出來，這麼多年，我一直想辦法救她，卻都沒有成功。你們卻不費吹灰之力將她順帶着救了出來。人比人，有時候真是能氣死人呢。”
他用盡了辦法，裝扮成了凌虛子，還成爲了連皇帝都尊重的人，也能出入宮禁，還將很多人手也安排打入了皇宮，卻就是沒有辦法打探到黛妃的下落，甚至是知道在哪裡，卻也沒有辦法將她給帶出來。
沒想到還是蕭閒和沈明珠厲害。
不過是一個順帶，就將人給救出來了，這如何不讓他妄自菲薄呢？
蕭閒淡淡地道：“我們也不是不費吹灰之力，而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才能在自救的時候順便將她也救出來的，如果不是惠妃娘娘我們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
凌虛子倒是也沒有再爭執什麼，蕭閒從前也不是多喜歡炫耀壓人一頭的，如今整個人更加圓融了，讓他就算是想討厭都討厭不起來呢。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多謝的！”
凌虛子起身，然後深深一揖。
蕭閒爲了不和他繼續這個話題，就受了他這一謝，“不知道道長尊姓大名。”
凌虛子也一定只是爲了行事方便的一個化名罷了，他肯定還是有真名的。
凌虛子也沒有猶豫，笑道：“就算我告訴你們，你們也不會用這個來做文章的，若是去別的地方我還得隱姓埋名喬裝打扮，在兩位面前，倒是可以放心。”
他坦然地說着，“在下複姓慕容，單名一個宸字。”
慕容宸？
沈明珠一怔，這不是西陳的皇帝嗎？
不過她也沒有多少驚訝，之前她也有些猜測的，這個凌虛子既然不是凌虛子，那肯定就是西陳的要人，只不過她沒想到西陳的皇帝會隨意走出來，來到代州涉險呢。
而且她之前甚至懷疑過，可能沒有慕容宸這個人，不過是有人架秧子，僞造了這麼一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