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不順心的事情,撒氣給身邊的人,這種人永遠只是懦夫。
蕭閒從來不屑於此。
“如何?”他的聲音已經恢復了溫和磁性,不過卻帶上了一絲暗啞。
沈明珠心疼他,“水路和陸路都不能走,那是因爲路上被阻住了,可我們還有辦法,那就是用自己的腿走過去。”
以他們的輕功之力,就算是累一些,可要入京城也不是不能的,只不過腳程略慢一些罷了。
蕭閒握着她的手,“也只有如此,不過我先去,你和胭脂等人隨後跟上來即可。”
他不想讓她和他一起奔波勞累,她畢竟是女子,雖然已經成親,可在他眼裡還是那個不會叫苦卻越發讓他心疼的女孩子。
沈明珠卻傲然道:“所謂伉儷,可不是說說的,不管艱難險阻,我自然是要站在你旁邊的。”
並肩作戰,這是他們兩世的習慣了,積累起來的那種默契和感情,不是什麼能比得了的。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握緊了她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此後,他們趕路就棄了車馬,全部靠雙腳,若是遇到泥石流或者是塌方,便想辦法靠着輕功翻過去,實在是太過分的也自然想辦法越過去。
如此,他們也到了京郊,第二日一早就可以入京。
沈明珠和蕭閒夜宿一家民宅,夜裡有偵查員前來彙報。
彙報的內容是沈明珠之前讓他們探查的,到底是誰在暗中破壞道路,不想讓她和王爺趕到京城。
消息裡面說,他們查到了一些線索,可若是要繼續往下查卻又發現線索斷了。畢竟那些被人收買的船老大或者是馬車隊,只要給錢就好,根本不需要有什麼特殊的人物,而那些人在收買他們之後也消失不見,委實很難查證。
不過偵察兵們還是查到一些線索,那些線索都直指京城的一家草藥鋪子,只可惜再查的話就查不到什麼了。
顯然是有人知道他們被調查,所以先一步抹掉了所有的疑點,讓人查不出來。
看完了密信,沈明珠對蕭閒道:“這個人的目的只怕就是要阻止我們進京救文鬆之,這麼說難道是文鬆之的什麼敵人嗎?”
她不覺得文鬆之有什麼敵人竟然非要置他於死地的,而且若是朝廷上的人,那他們的手段她也該查出什麼來纔對呢,這一路上的動靜不小,線索按說也不少,可竟然查不到幕後主謀。
這隻能說明那主謀之人非常狡詐,也早就將他們的行動預料在內,提前做出了對策。
這些不像秦國朝廷上文鬆之的對手能謀算到的。
甚至是蕭澈,沈明珠覺得他也沒有這樣的本領。
而唯一能有這樣本領的夜盛死了,鳳琴染也不知所蹤,麗娘被抓,不可能在秦國掀起這樣的巨浪來。
那,到底是誰呢?
蕭閒也仔細排查了一番,“不像他的敵人,倒像是有人出於某種算計,非要他死不可。”
沈明珠心下一動,“咱們不妨推演一下文鬆之若是……真的被害死了,會有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