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雖然貴爲太子,即將登基的天子,可面對蕭閒的時候卻還是感覺到那股凌厲的威壓。
這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纔有的威壓卻是蕭閒對他的。
他雖然很想端着架子訓斥蕭閒幾句,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只能強自壓下去。
然後他將視線投放在了沈明珠的臉上,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的發苦。
前一世他是靠着她坐上皇位的,這一世沒有她,他也可以做皇帝,只不過這個皇帝做了卻也憋屈得很,因爲還有她和蕭閒不受約束,凌駕於他的頭上。
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尤其她雖然在看他,可眼睛裡卻沒有一絲情意,而她看向蕭閒的時候卻滿是溫柔和信任。
呵呵,真是諷刺呢。
蕭閒掃了他們一眼,“我要的兇手可交出來了麼?”
蕭澈陰沉道:“蕭閒,我說過兇手是計都,哼,慕容宸安插了這麼一個細作在宮內暗衛處,後來又藉着分派暗衛的時候混進了太子府。本太子之前雖然沒有證據卻也將他正法,哪裡知道慕容宸如此狡猾,竟然讓他炸死逃過一劫……”
說到這裡,他若有所指地看了蕭閒一眼,他可不也是詐死的好手?然後他繼續道:“如今計都回來,殺死了文鬆之挑撥離間,目的就是爲了讓某人對朝廷懷恨最好兵戎相見,他就可以漁翁得利。”
聽着他那麼肯定的語氣,蕭閒問道:“計都承認是他殺的麼?”
蕭澈猶豫一下,剛想說沒,可想到蕭閒那麼狡猾說不定要說什麼呢,萬一他說計都沒有承認自己是如何斷定的反而又要糾纏,不如直接就承認了,一錘定音。
他點頭:“的確,他突然出現在太子府,本宮以爲他要對本宮不利,誰知道他得意地撂下幾句話便消失了,他功夫又高,出現得突然,還有人接應,侍衛們捉拿不及,竟然讓他給逃掉了,實在可惡。”
蕭閒的眼中卻寫滿了懷疑和譏諷,卻也沒有當衆說什麼,只是如同看戲一樣看着蕭澈在那裡自說自話。
沈明珠卻厭惡蕭澈到現在還在處處想要給蕭閒栽贓,於是毫不客氣地道:“那就好,我的人找到了計都,不妨請他來將事情說清楚,這樣大家也好去去疑慮。”
蕭澈本來不過是想將這事情就到計都身上,然後再想辦法將皇帝和皇后的死栽贓到蕭閒的身上,只要事情成功了,那蕭閒就可以被天下人唾棄,不管蕭閒是爲什麼來的,不管皇帝是不是有錯,可蕭閒弒君就是不仁不義。
只要蕭閒被衆人鄙視,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尤其是他說完之後蕭閒沒有反駁什麼,他就覺得事情基本成功了。
誰知道沈明珠會突然說什麼計都已經被她的人找到了這種話?
蕭澈簡直是要吐血三尺高了,他的潛意識裡還是將沈明珠當成自己的皇后,沈明珠的人也就是他的人,是爲了他辦事的,可現在卻是爲了蕭閒辦事,而且還是爲了對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