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綠鬢姑娘既然覺得松煙和自己的哥哥很像又有什麼怕的,不如就來看看,也好徹底弄明白了。”竹意還是不想讓她們走。
她覺得這兩個差役有點不靠譜。
胡三娘笑道:“託兩位差爺的福,剛纔已經看過了,雖然有點像,但是到底不是的。”
說着她就朝着綠鬢道:“姑娘,你且說說。”
綠鬢忙道:“的確不是的,是我覺得有些像才着急了,實際隔了那麼多年,從小就分開了,也看不好的。況且我家鄉在很南邊的地方,松煙的口音也不像的。”
說着趕緊福了福,“給幾位添麻煩了。”
兩個差役立刻說沒事沒事,又對竹意道:“竹意姑娘,既然弄清楚了也不怕的,回頭空了咱們可以去翠柳街瞧瞧,仔細問問,竹意姑娘也好寫個口供什麼的。”
說着就讓她們先去了。
胡三娘看了竹意一眼,便帶着綠鬢匆匆離去。
竹意望着她們遠去的方向,掃了兩個差役一眼,“兩位差役大哥,你們這算不算假公濟私呢?她們分明就是可疑的,你們怎麼隨便讓她們走了呢。”
兩人笑道:“姑娘休要生氣,她們住的地方咱們都知道了,回頭仔細去查,不比今日裡來得徹底,現在急匆匆問幾句也沒什麼。況且那麼還亂得很,也沒法帶她們回去呢。”
竹意不是衙門的人,沒法要求他們怎麼做,也只能如此。
而胡三娘領着綠鬢匆匆地繞了一圈,然後回到了沈雲珞所在的茶樓,上樓見她。
胡三娘將當時的情形彙報了一下,“小姐,沈明珠太狡猾了,發現我們不對勁就讓人出來追,沒辦法,我們只好說了翠柳街那地方。”
沈雲珞在翠柳街讓人買了一座宅子,裡面住着幾個姑娘,不過那裡不是黑衣人用來做什麼事情的,不過就是預備的一處地方,以防萬一的。
胡三娘沒有辦法,就將那裡說了。
沈雲珞倒是也沒怪她,只是狠狠地瞪了綠鬢一眼,嚇得綠鬢噤若寒蟬。
沈雲珞道:“既然將那地方公開了,那也沒有什麼,你便領着她們幾個在那裡開門做生意好了。那幾個姑娘都是清清白白來的,也不怕任何人查。你們也可以爲師兄賺一些收入,還能打探官場上的一些消息。”
她培養的人,自然都是綠鬢那樣的小清新,到時候可以招徠一些官場上的好色之徒和矯情之人,去那裡聽曲欣賞舞蹈也好,喝茶下棋也罷,純粹爲了姑娘去的也好,反正她的人都能滿足他們。
到時候天長日久的,由不得他們不深陷,也由不得他們不說一些機密出來。
沈雲珞也發現了,越是那些中下層的小官,其實越能泄露更多的秘密。
因爲他們升職無望,一輩子就做那樣的工作,業務熟練,上司不能或缺,但是也因此不需他升職,所以他也氣悶。
長此以往,他們也掌握了一部分實權,有的時候都可以互相勾結將上司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