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錦皺了皺眉頭,他早應該想到的,瓊玉閣的人怎麼可能得不到他要出宮的消息呢?
現在這個情況,肯定是玉瓊心提前知道了這個消息,故意不來擺攤了,可現在他也不知道玉瓊心究竟住在哪兒,這樣漫無目的的搜尋就好比大海撈針。
“公子,您都找了這麼久了,還是先歇歇吧,玉姑娘要是真不想讓您找到她,我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找到玉姑娘的。”墨暖看到慕容錦如此急迫,勸道。
慕容錦搖搖頭,道:“不,只要我堅持找,就一定可以找到她的。”說完,慕容錦又走向一旁的攤子,問道:“大嬸,請問您之前有沒有看到一個戴面紗的大夫在這條街上擺攤?”
賣胭脂的大嬸看到慕容錦如此俊朗,一時迷了心神,搔首弄姿道:“公子,那個大夫上午還在擺攤,後來一個男子過來對她說了些什麼,她就急匆匆離開了。”
慕容錦聽了大概能猜到那個男子應該就是鳳歌,他道:“謝謝你啊,大嬸。”他又準備繼續向前走去,認爲興許還能找到些有用的線索。
在一旁的餛燉攤老闆見衣着不凡的慕容錦找那位戴着面紗的姑娘,一時起了貪念,這個男子必定是個有錢人,若是幫他找到那個姑娘,說不定又能狠狠的撈一筆錢,到時候她可就衣食無憂了。
想到這兒,她喊道:“公子,公子,我知道那個大夫家住在哪兒!”
慕容錦聽到聲音回過頭,這句話無疑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三步並兩步走到餛燉攤旁,激動的問道:“大嬸,你剛纔說的可是真的?”
餛燉攤老闆一臉毋庸置疑道:“當然是真的,我難道還會騙人嗎?”
慕容錦這時候有些懷疑,“可是你爲什麼會知道她的住處?她不會將自己的住處隨隨便便告訴一個陌生人的。”
餛燉攤老闆有些尷尬的道:“這些都不重要,只是因爲她欠了我錢,我追到她家讓她還了錢。”
慕容錦的臉色變得更黑了,這個女人竟然敢追着心心還錢,他凌利的目光掃向餛燉攤老闆。
餛燉攤老闆見情況不對勁,連忙轉移過話題道:“公子,我還是先帶你去那位姑娘的住處吧。”
慕容錦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道:“好,這是五兩銀子,就當是你的路費。”說完拿出一個錢袋給了餛燉攤老闆。
餛燉攤老闆看到銀子,嘴都快要笑的合不攏了,看向慕容錦的眼神簡直放光,道:“多謝公子,我們走吧。”
過了大約一刻鐘,三人去到了玉瓊心的住處,慕容錦對餛燉攤老闆道:“你可以先走了。”
“哎,知道了,公子我這就走。”餛燉攤老闆只要有錢讓她幹什麼都行。
慕容錦站在門外,心中有些波瀾,他不知道見到玉瓊心時該說些什麼,只能在門口來回踱步着。
墨暖知道慕容錦此時的心情,道:“皇上,進去吧,玉姑娘會接受您的。”
慕容錦聽了墨暖的話找回了些信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沒想到一向處變不驚的自己在此時竟如此緊張,他鼓足勇氣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門被拉開,玉瓊心聽見敲門聲便下意識的拉開門,誰知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迅速關上門,慕容錦怎麼會找到這兒的?
儘管她很無措,心底卻不由得感到一絲欣喜,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慕容錦看到把門拉開的人是玉瓊心,心中一陣狂喜,他終於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人兒,可下一刻門卻毫不留情的被關上了。
慕容錦在門外喊道:“心心,你開開門,好嗎?我想和你聊聊天,難道這也不行嗎?”
玉瓊心心中有些觸動,又狠心道:“你不是有後宮了嗎?你那些後宮中的妃嬪都可以陪你聊天,你又何苦來找我?我說過,我與你再無任何瓜葛,你當你的皇上,我有我的生活,我爲什麼要來騷擾我?”
慕容錦反問道:“我可以理解你這是在吃醋了嗎?如果是的話,你讓我進去看看你,好嗎?”
玉瓊心承認自己的確有些吃醋,但她拒不承認,道:“我沒有吃醋,你快走,我不想見到你。”
慕容錦鍥而不捨道:“不,我不走,心心,你若不開門,我永遠在這兒守着,再也不走了,心心,我求你了,開門好嗎?”
玉瓊心道:“你不當皇上了嗎?你怎麼可能這樣做,我不信,好,你要是想在這兒等着就等着吧。”
慕容錦垂下眸,定定的在那兒站着。
玉瓊心聽到門外沒有傳來腳步聲,有透過門的縫隙看了看,見慕容錦真的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站着,心中有些心疼,但她沒有開門,而是決然離開了。
一日過去了,天空竟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墨暖見慕容錦依然強撐着站在那兒,實在忍不住勸道:“皇上,已經下雨了,玉姑娘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開門的,您快離開吧,去找間房子休息吧,您已經一夜沒有休息了。”
慕容錦的臉色有些蒼白,但他依然堅決道:“我不休息,只要我一直在這兒站着,心心一定會開門的。”
墨暖見勸不動慕容錦,只好陪着慕容錦站着。
玉瓊心其實在下雨時就一直在透過門的縫隙看着慕容錦,看到他那麼堅決,心中有些酸澀,慕容錦,你這是在用苦肉計嗎?可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我會心疼嗎?
白晝又很快過去了,慕容錦終於扛不住了,他一下子暈了過去,墨暖連忙扶住慕容錦,大聲喊道:“皇上,皇上你怎麼了?”
玉瓊心聽到聲音一下子開了門,她一上來就問道:“墨暖,慕容錦怎麼了?”
墨暖伸手摸了摸慕容錦的額頭,道:“玉姑娘,皇上他應該是發燒了。”
這時玉瓊心慌亂起來,她一把扶起慕容錦,將他擡往閣房,因爲她也略通醫術,也知道這發燒暈倒是不能耽誤的,當即吩咐墨暖按自己說的幾服藥去煎藥,自己則不停的用毛巾給慕容錦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