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本宮的鞋子怎麼了?難不成上面沾了蟲子?”南宮蝶調笑,然後不經意的擡起了自己的腳,下一秒,臉上笑容全部消失。
明黃色繡花的鞋子上,六隻蠍子在上面爬着,似乎隨時都會咬上她一口。
南宮蝶看着,臉上笑容僵住了。半晌,猛地尖叫:“啊!救命啊!救命!這是什麼!這是什麼!這是從哪裡出來啊!”
“是從那罐子裡?”白柳星的聲音此刻也帶了哭腔。
她朝後跑,但是奈何,蠍子的速度極快,很快就跑到了她的腳下。
“嗚嗚……這,這這是什麼啊?快來人啊!”白柳星不如南宮蝶膽子大,已經嚇哭了。
“白琉月!”南宮蝶咬牙切齒,不斷甩掉蠍子上的蠍子。聲音也是有些發顫。到底是女子,再怎樣,也是有些怕的。
白琉月見她叫自己,一臉無辜:“太子妃,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白琉月,本宮招你惹你了?你弄這些東西來毒害本宮!”南宮蝶怒道。
“太子妃這話就冤枉我了,一來,這罐子是你給我打碎的,二來,這些東西沒有毒。是我特意吩咐我王府的管家給我弄來的無毒蠍子。”
白琉月一臉很善良的表情,氣的南宮蝶身體發抖。
“狡辯!狡辯!這是太子府!你弄這些來做什麼?”
“恩?太子妃不知道嗎?我有個愛好,就是愛研製一些毒藥,這些蠍子,也是一種藥材,我是想着研製一下的。誰知道,還沒等我拿到房間呢,就已經被你給我打碎了。可憐了我這些蠍子。”白琉月說着,嘆了口氣。
“你!你!”
“我怎樣?我是不是很可憐啊?好不容易弄到的藥材,就這樣被太子妃你給我弄壞了呢。”白琉月笑意盈盈。
此刻,南宮蝶若是還猜不出來這是白琉月的刻意報復,那她就真的是傻子了!
只是,就算是知道又能如何?這白琉月做的天衣無縫。
罐子是自己打碎的,蠍子是沒有毒的!
這女人,是在整她!
“嗚嗚,救命,救命!”一旁,白琉星一直哭着。
白琉月聞言,走到了白柳星的面前,拿起一隻蠍子,又抓起了白柳星的手,笑容無害:“妹妹,放心吧!這些東西是無毒的,不信?你看。”
說罷,將蠍子放在了白柳星的手中。
白柳星瞬間傻了。
半晌,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白琉月!你個毒婦!我怎麼你了,你這麼對我!”
“你做過什麼,自己應該清楚吧。”白琉月笑着。只不過,笑意卻不達眼底。
“你。”白柳星恨死白琉月了,可是奈何,她也是自知道理虧。
“這次只是個小懲罰。你可要記住了,我有太多手段讓你後悔。所以,在沒有確切把握之前,不要對我動手,否則的話。”白琉月的話說到這,便停頓了。
看着女子,嗤笑了一聲,然後離開。
當白琉月走後,聽到呼救的丫鬟下人們也都紛紛趕來。一見到滿地的蠍子,也是嚇了一跳。還是南宮蝶冷靜:“都給我把這些東西抓起來!是沒有毒的。”
“是。”這些做下人的,在聽到南宮蝶的命令之後,哪裡敢怠慢?
沒一會的功夫,就已經將蠍子全部抓走。
“蠍子給本宮放在罐子裡,留下。”南宮蝶冷冷吩咐。
這些人急忙照做,然後離開了。
此刻,白柳星也是不哭了。抽噎着,紅着眼圈。
“怎樣?看到了?那個女人的手段!”南宮蝶冷聲。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她一定是知道我們做的事情了,否則的話,她絕對不會這樣。”白柳星急的要死。
“死不承認。這白琉月之所以做這種事,也是因爲沒有確切的證據,這麼做,無非是想要報復一下我們,順便挑釁我們而已。忍着!”
“怎麼忍!這白琉月欺人太甚!一旦她離開了太子府,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啊。”白柳星激動道。
“那也得忍着,你若是不願意,便自己動手。本宮身爲太子妃,自然不能做的太明顯。縱然最後,太子殿下爲了她散去後宮,那宮中也一定會有我的位置,因爲我是未來的皇后。至於你們?與我無關。”
南宮蝶冷聲。
“就算你一輩子都得不到太子的愛,也一樣?”白柳星大喊。
“那又如何?這些年,本宮早就習慣了。你也要學着習慣纔是。”南宮蝶說罷,離開了。
“習慣?哼!我纔不會習慣!太子殿下一定是我的!皇后的寶座。也會是我的!”白柳星咬牙,站在大廳內,眼神是那麼堅定。
而剛走出這裡的南宮蝶,自然也聽到了她的話,只是嘲諷一笑,道了一聲:“蠢貨。”
然後,便拿着裝着蠍子的罐子回自己的院落去了。
入夜,華燈初上。
女子走在寂靜的街道上。這裡,四處髒亂,偶爾還會看到幾個人在這裡偷偷摸摸的跑來跑去。
周圍,破爛不堪的房子已經被推到拆掉,偶爾也會見到有人對着那些房子低聲啜泣。
這裡四處掛着燈籠,將正片廢墟,照亮。
“難民窟……還真是作孽。”白琉月嘆了口氣。
本是想來看看,這裡還有幾處地方沒賣出去的,沒想到,反倒是看到了這樣一幕。
那些偷偷摸摸出現在這兒,低聲啜泣的人,大概就是原本這裡的居民了吧?
這裡將不復存在,而他們也真正失去了居所。
就在白琉月感慨的時候,忽然石子凌空朝着她飛了過來。
來不及閃躲,白琉月的腦袋被打了個正着。
“嘶!是誰?”白琉月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怒問道。
鳳眸打量着周圍,最後,落在了角落,她朝着角落走過去,定睛看去,也是嚇了一跳。
躲在這裡的,是一個只有六歲左右的男孩兒,而他的身邊,還有一已經渾身傷口的男子。男子的面容也是血肉模糊,看不清楚,但是,應該年紀不大。
“壞人!你走開!”小男孩兒怒視着白琉月,充滿了敵意。
“壞人?你用石子打我,怎麼反倒是我成了壞人啊?”白琉月輕笑着,蹲下身子問道。
小男孩兒見她蹲下,警惕的朝後縮了縮,但是已經碰到牆。
於是,他不安的蜷縮着,大眼恨恨的瞪着白琉月,也不說話。
“不願意說嗎?既然這樣,那我就只好壞人做到底……”白琉月依舊笑意盈盈,看着這男孩兒,話鋒一轉,聲音驟冷道:“把你們都殺了。”
一句話,嚇得小男孩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壞人!你是壞人!”
“閉嘴!”白琉月冷聲。嚇得他不敢再哭,抽噎着,看着白琉月。
“我問你,爲什麼說我是壞人?”白琉月看着他,問道。
“是你們,是你們把我們都趕走的。不是你們的話,蕭哥哥也不會死。”小男孩兒說到這兒,眼中迸發出了濃濃的恨意。
“蕭哥哥?你說的是這個?”白琉月挑眉,踢了踢那血肉模糊之人。
“不要!你不要碰他!”這孩子激動起來,好似一隻走入絕境的小獸,看着她,充滿了侵略性。
白琉月看着,只覺得有趣。
於是,鬼使神差的道:“我幫你救活你的蕭哥哥,你怎麼報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