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主教大人。”伸手不打笑臉人,白琉月果斷先開口。
沈長安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琉月,面無表情道:“的確是好久不見了,我的娘子……”沈長安刻意加重了娘子二字。
讓白琉月臉上的笑容僵住:“呵呵,您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還有,這幾日不見,您可是越發有氣勢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您是一塊冰。”
白琉月這話一出,差點兒氣的沈長安衝上來掐死她!這女人,竟還敢說!
壓住怒火,沈長安冷冷道:“我變得像是一塊冰,卻也是多虧了你的一封書信!”
“書信?那麼火熱的書信,你看了之後就變得像是冰塊一樣了?”白琉月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看着他。
沈長安聞言,真有心揍死白琉月了。
“火熱?的確是夠火熱,看的本座內功心法錯亂,險些死於非命。”沈長安說到這兒,就再也忍不住怒火了。
白琉月聞言,眨了眨眼,在消化了他這句話的含義之後,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噗……哈哈!你,你該不會是因爲一封信就走火入魔吧?”
“你再說我就宰了你!”沈長安怒火滔天。這些年來,他見過的人,並不算多。像是白琉月這般敢堂而皇之調戲他的,就更是沒有了!
他是魔教的主教,地位超然,再加上平日裡待人還算不錯,很少會有人挑戰他的底線。
而且,他修習的內功心法是摒棄感情之法,就算是他對他和善,也還是會有些不自然的冷漠。故而,讓人看來好似不近人情,可也僅僅是如此!
一直到這封信的出現!讓他走火入魔,現在真的和冰塊沒什麼兩樣了!
而此事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還在沒心沒肺的大笑!
一想到這裡,沈長安就只覺得血脈逆流。然而,還不等他緩過神來呢,武林盟主從房樑上跳了下來,看着沈長安,激動的喊道:“長安?你是長安?”
這一句話,讓沈長安的臉色驟然變幻。
“果然是你,你和你娘生的太像了,連性子都是如此相似。長安,這些年,爲夫父無時無刻不想見你。你可知道?爲夫多年來,一直都盼着你能回來,然後接下我這盟主之位。”武林盟主激動不已。
沈長安聞言,一口血噴了出來。看着武林盟主,咬牙道:“你給我閉嘴!”
“長安?你怎麼了?受傷了嗎?是誰!是誰傷了你?”盟主急切的說着,然後跑到了沈長安的身前,要爲他檢查。
沈長安聞言,臉色更是慘白,毫不客氣的一腳踢在了他的心口窩,聲音也冷的掉渣:“給我閉嘴!我娘早死了,而我也沒有爹,以後不要再出現於我的面前,更不要給我耍小動作,否則的話,我殺了你!”說完,沈長安撩起白琉月,兩人消失在了這房中。
盟主神情呆滯,十分不解爲何自家兒子會如此厭惡自己。
“想不到,武林盟主竟與魔教的主教是父子,這可真是讓人驚訝。”
門外,一陣冷清莫測的聲音想起。
“什麼人?”武林盟主警惕的抽出佩刀。然後就見紫衣銀髮男子緩緩走外面走了進來,他雙目空洞,似乎是目空一切,五官精緻如神祗一般,讓人不敢褻瀆。
他緩緩看向誰的時候,會有一種被完全看透的感覺。
“你……你是誰?”武林盟主壓住心中的異樣,警惕的問道。
“本座鳳離火。”
鳳離火這三個字,代表了太多,除了在白琉月和夜無珏這樣不相信命運的人面前,幾乎是無往不利的。
武林盟主一聽是鳳離火,馬上就跪了:“南嶽國師!”
“本座不屬於任何地方,如今來此,也只因你與我有緣。”鳳離火淡定的說着。
這一句有緣,可是真的讓武林盟主開心了。
“還請國師爲我解惑。”
“你的公子修習的內功心法爲無情之法,不動情則以,動情則毀。並非是他不願意見你,而是不能相見。”
“你說什麼?那,那個女人竟然給他這種內功心法?”武林盟主驚呆了。
“至於他身邊的女子,還請你莫要阻攔,她不是你可得罪之人。”
“她是?”武林盟主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可說。”鳳離火說的神秘,然後丟給了武林盟主一瓶藥:“此物可廢除令公子身上功夫,你引他吃下之後,便可讓他恢復正常,並且重新修習你正道功夫。”
“這,這……”
武林盟主猶豫了。一個忽然到來就說自己是鳳離火的人,拿着一瓶不知道是什麼藥告訴他這東西能讓他搶回兒子,他要是一點也不懷疑的話,那他就不是盟主,是白癡了。
“信不信是你的問題,本座已經幫了你。告辭。”鳳離火說完,人便憑空消失。
這一幕,讓武林盟主不得不相信了,這人就是鳳離火!也只有南嶽國師,纔會有這樣的本事。一時間,武林盟主激動不已。
而此時,鳳離火站在高處,看着下方激動不已的武林盟主,嗤笑一聲。果然,不是所有人都和白琉月那種女人一樣不拿他當回事兒。
他依舊是萬人矚目的鳳離火,依舊……能騙過天下人!
這世上,有一種人叫做冤家。
沈長安拖着白琉月跑出了武林盟主的問情山莊之後,將人帶到了一處客棧之後,便倒在牀上不省人事了。
看着牀上不省人事的人,白琉月是真的驚呆了!
“喂?喂喂!醒醒啊!你,你不起來我可走了。”白琉月看着牀上的人,大聲威脅道。而也不知是這一聲威脅有用,還是沈長安臨時想起什麼,竟然強撐着走火入魔的身子起來,面無表情的塞了一顆藥在白琉月嘴裡,強迫她吃了進去。
白琉月因爲沒想到沈長安會突然起來,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吃下了。吃下之後,白琉月可真的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黑心主教!你給我起來!”白琉月騎在他身上,掐着他的脖子,不過,讓人失望的是,這人竟然再也沒起來。
白琉月面色鐵青,坐在了他的身邊,認命的爲他把脈。哈?你問爲什麼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