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你用50億,還是美圓去訂購50架運10飛機?”港龍公司總經理曹其鏞做出誇張的表情。
張畢玄做出大方的表情說道:“恩恩,是的!是我私人掏錢。估計10年後飛機能到我們公司。”
接着,他又解釋道:“運10好啊!中國人自己的大飛機。你看,全世界都用波音、空客。等咱港龍用運10多特立獨行啊.......”
“便宜沒好貨,運10這麼貴肯定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好貨。”
“放心,不用公司出錢,本人私人出錢。等幾年後,運10到機場後,你得找足夠的飛行員就行。”
曹其鏞只好說道:“據說,運10噪音大的不得了,誰願意坐運10飛機啊?而且運10只是理論上可行、試飛成功。實際上只造了兩架,第三架的零件據說還沒湊齊呢。這樣的實驗性的產品,肯定還有許多問題沒有解決,比如乘客最關心的安全性。要是遇到空難,對於一個航空公司的打擊簡直是致命的,多少航空公司都是遇到空難纔開始陷入虧損甚至破產!”
張畢玄自然“投資”了運10自然容不得別人貶低運10,只得繼續爲運10說好話。
運10飛機下馬對於中國航空業來說是個巨大的戰略性錯誤,當時中美正處於蜜月期,許多人認爲合作更能促進發展而且成本更低,才使中國痛失了一個發展大型飛機的機遇。
現在想想看,中國既不是美國人的親戚又不是美國人的主子,你當自己是趙匡胤人家要給你的航空事業來個你黃袍披身呢?
在83年的一次民用飛機研討會談論關於運10的時候,甚至有人愚昧的說出:“現在要徹底否定文化大革命,運10是文化大革命的產物,所以應當否定。”按照這個邏輯推論下去,那麼,長征系列火箭、遠望號導彈衛星發射測量船、秦山核電站也都沒有繼續存在的理由了,因爲這些項目也是文化大革命時期的項目。
請教各方面的專家學者,幾乎所有人一致認爲:“工程不能停,成果不能丟,隊伍不能散。”
但是,有關部門領導忙着着四人幫劃清界限,自然消極對待運10飛機這一文化大革命時期的產物。雖然並沒有文件明確提出否定運10,但是科研經費沒有繼續撥到,導致最終運十這一代輝煌成果餓死於襁褓。最終的結果自然是,工程停下來了,成果被丟棄不用,隊伍最後也“七零八落”。運10的總設計師馬鳳山因病和憂鬱過早逝世,首席試飛員王金大對運10下馬一再提意見而未得到答覆。
其實,大飛機項目是曾得到我國幾代領導人的高度關注和重視。早在70年代初,毛主席和周總理就對發展中國自己的大飛機制造業有所考慮。“運10”就是在他們的大力支持下,中國自主研製的第一架大型民用噴氣式客機。
有人曾無奈的感慨:“要是周總理還在世,誰敢讓運10下馬!”
“運十”項目既708工程,於1970年8月啓動,由中央直接指揮協調,各部委、軍隊及全國21個省市的262個單位參與研製,1978年完成飛機設計,1980年9月26日首飛上天。此後,又進行了各種科研試飛。曾先後轉場北京、合肥、哈爾濱、烏魯木齊、昆明、成都等地,並先後7次飛抵起降難度最大的西藏拉薩貢嘎機場,飛西藏時“一週飛行5次,連續出勤無事故”。
到1985年,“運十”共飛了130個起落,170個小時,最遠航程3600公里,最大時速930公里,最高飛行升限11000米,最長空中飛行時間4小 時49分。從性能上看,“運十”客艙按經濟艙178座,混合級124座佈置,最大起飛重量110噸,已經達到了“大飛機”的標準。當時的航空航天 工業部評 價其爲“填補了我國民航工業在這方面的空白”。
從1970年8月中央下達任務到1985年2月飛機停飛,運10飛機的研製前後歷時14年半,國家總投資5.377億元,其中研製費3.34億元,基本建設費1.747億元,上海市提供流動資金0.29億元。在當時來說,已經是一項耗資巨大的項目了。
運10試飛成功後,國際航空界對“運十”的研製成功給予高度關注。國內國外都曾經有人說運10是抄襲了b—707,時任波音副總裁的斯坦因納1980年5月卻在《航空週刊》上著文:“‘運十’不是波音的翻版,更確切地說,它是該國發展其設計製造運輸機能力十年之久的鍛鍊。”
同年11月28日,美國路透社載文說:“在得到這種高度複雜的技術後,再也不能把中國視爲一個落後的國家了。”
要不是中國自己的大飛機運10已經接近完成,美國八九十年代也不會和中國進行航空領域的合作。不過,中美合作的“麥道項目” 卻在97年波音公司收購麥道不久後終結。96年中國航空工業總公司與空客、新加坡科技簽約了聯合設計生產100座級飛機ae-100的協議,也在98年就被空客公司強制終結。幾翻折騰,最終發現原來自主研究的運10飛機完全比麥道、ae-100要強的多。
事實上86年國務院第125次常務會議,就有許多呼聲:“這是大的戰略問題,如果21世紀還是買外國的汽車、飛機、後果不堪設想,不是隻從買幾架飛機着想”、“我們是飛機需要的大國,也應是製造的大國”、“一 是立足國內,二是走合作的道路”、“最重要的是人才,隊伍散了太可惜”、“核心技術人家是不會給我們的,必須以我爲主,關鍵是我們要有自己的設計製造能力, 形成自己的系列,吸收國外的技術才能前進”、“同意多花一點錢,該花就花一些”等。
不過,最終運10飛機研究還是沒有重新開始,理由是原來提出的預算是25億元,後航空部提出要46—53億元,國家拿不起。
當在呂軍的“勒索”下,張畢玄把50億美圓的鉅額研究經費打入國家軍委的帳戶上,由軍方撥款,以發展軍用大飛機的名義,重新啓動運10計劃。
由於沒有明確文件說運10計劃被停止了,得到了50億美圓的鉅額經費,運10研究隊伍被重新聚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