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那個爲首的人正在和賓館的老闆在交涉,突然見到自己的手下驚心動魄跑下樓來,那壯漢來到他的身邊後,被他一腳踢翻在地上,又狠狠的補上二腳。用日語罵道:“沒用的東西,一點鳥事情嚇成這樣。”
他話還沒有說完,張天羽七人緩緩從樓梯處下來。這些人裡沒有一個認識張天羽的,因爲他們只是山口組下面一個小小的分堂,一般情況下很難和一些高層人物打上交道。這些人見到張天羽他們人少,立刻團團圍住了七人。
“你的,什麼人的幹活?”爲首的人扔下正在交淡的賓館老闆,朝張天羽走來。爲了顯示他自己的英勇,這人故作神氣的昂首挺胸,習慣的走着在他自己地盤上驕橫慣了的步伐。
“是中國人吧!”對方看着七人,輕蔑撇了撇嘴,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的,囂張個鳥!”賀小龍罵了一句,站到了張天羽面前。
“哈哈……”這一百多號人看到賀小龍一副要打架的樣子,都忍不住笑起來,象是在說,看這幾個不自量力的傢伙,簡直是找死。聽到這羣山口組的馬仔肆意的狂笑,賀小龍的雙手攥緊了拳手,青筋暴露。
張天羽也不作聲,因爲他知道這場血戰再所難免,其實不只是賀小龍,其他幾個人差不多都快要跳出來狂扁眼前這個傲慢的傢伙了。不過,他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剛纔在樓上被壯漢剁去手掌那個瘦猴跌跌撞撞跑下樓來。
他哀號着揮舞那半截沒有肉掌的手臂,白森森的骨頭和那殷紅的血跡讓人看了膽顫心驚。這些人突然止住了笑容,露出了滿臉驚訝。他們怎麼都不會想信,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上,竟然還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除了東瀛黨外,其他人跟本不可能敢在東京這塊地盤上鬧事,儘管這裡是郊區。可現在東瀛黨已經瓦解,難道這些人是東瀛黨的餘黨?爲首的人帶着猜疑看着張天羽七人。
驀地,那人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支手槍,直指面前的賀小龍。“你們的,通通的該死!男的幹掉,女的留下。”賀小龍瞥了一眼,這是一支俄羅斯產的勃郎寧手槍,白色輕巧而秀氣。他不待對方說完,突然伸手一揮。
那支漂亮的小手槍已經落入賀小龍手中,而對方的咽喉處卻多了一縷血絲。出手好快!對方連身手都沒有看清楚,就已經斷送在賀小龍快捷無比的飛刀之下。其他的人都還沒有發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聽到張天羽一聲大叫,“殺!”
七人中就有四人出手,只留下阿韻保護着美真子和陸晴,其他的人分工合作。張天羽和賀小龍開路,賀應龍和賀之龍斷後。張天羽他們出手後,爲首的那人到現在才倒下,他臨死前依然帶着那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七人。他在自己的地盤上囂張了大半輩子,沒想到今天竟然還有人敢殺他。
這些人顯然沒有見過張天羽他們的英勇,一開始,這些人都爭先恐後圍上來,想爭一時之功。上百人圍起來混戰的局面肯定很壯觀,賓館的服務員都躲得遠遠的,只有那個老闆毫無懼色的站在一旁觀看。
以上百之人比七,這是一個什麼概念,用雞蛋碰石頭去形容不算過份吧!可他們萬萬沒想到,這次的雞蛋簡直比石頭還硬。雞蛋沒破,石頭都已經成爲了齏粉。僅僅幾分鐘的時間,便有二三十人倒地身亡。
殺氣!你聞到了嗎?
每個倒在地上的人,身上沒有太多的血跡,唯一相同是,咽喉處都多了一縷紅紅的印子,那是還沒有來得及流出來鮮血。這些人怎麼死的?沒有人看見,可能這些死去的人自己也不清楚,他們只見到一點寒光一閃,緊接着喉嚨裡一甜,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對於他們來說,死就這麼簡單!
剩下的人呆了一陣,繼續發揮着日本武士道精神,舉起手中的日本軍刀,再次朝張天羽七人撲來。張天羽看都沒看,順手奪過一把刀,朝撲來的人脖子處一抹。立刻,鮮血四濺,排撲上來的人撲通一聲倒下。
張天羽的整個動作乾淨利落,簡直就象殺雞一樣輕鬆。賀小龍也不含糊,他聞到這股濃烈的鮮腥味後,從他自己的黑襯衫上撕下一條黑布,在眼睛上一蒙。隨後挑起地上的一把刀,朝人堆裡竄了過去。
手起刀落,他正用日本人的鮮血譜寫着一曲壯激的戰歌。刀隨海風起,圍攻賀小龍的十個人,沒有一個逃出他的刀口之下。當第二輪撲上來的時候,只是重複着上一輪的故事。
賀小龍殺得起興,感覺就象一個古代有大俠在舞劍一樣,動作瀟灑之極,無與論比,這場血戰已經成了他一個人的故事。張天羽等人正看得入神,突然聽到賀小龍傳來一聲大叫,“嘿咦!”
只見他騰空而起,使出一招力劈華山,勢若千均的氣勢銳不可擋,齊刷刷的一刀,從一個山口組馬仔的頭上,直劈而下。待賀小龍藉着慣性蹲下來的時候,再看那人,已經被刀口整整齊齊的削成了二片。
人倒下去的時候,腸子嘩啦啦流了一地。賀小龍這一招讓全場都震驚了,死亡的氣息籠罩着這個不大的小賓館,很多山口組的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紛紛丟下自己手中的軍刀。片刻間,能跑的都跑了,不能跑的也爬出了很遠,反正他們就想讓自己離開這片死亡小店。
“你們是中國人?”賓館裡的老闆看着這地上的四五十具屍體,戰戰兢兢地走過來,朝張天羽問道。
“沒錯!我們是中國人。”張天羽沒有掩飾自己的身份,他看到這個老闆會一口很流利的中文,也就得他交流了幾句。
“哦!快進裡面坐一下,我叫人收這裡。”
“來不及了,這位老闆,不知你能不能搞到船,我們想出海。”
是有。只不過,從此我這裡就不得安寧了。”賓館老闆嘆了口氣,跟張天羽說道:“其實我也是中國人,來自廣東,中文名叫何方良,你們叫我阿良好了。”
“哦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一起走吧!我想你也在這裡呆不下去了。”張天羽勸說了何方良一句。
“也罷!那就快走。”何方良回到房間裡,拿起一個箱子,跑到車庫裡開出一輛車後,飛快地朝海邊開去。賀小龍開着自己那輛車緊緊跟在他的後面。很快,他們就來到一個小小的碼頭上。
碼頭上正停靠着幾艘私人船隻,張天羽幾人看他十分老道的樣子,不禁問了一聲:“想必你是個偷渡的老手了吧?”
“呵呵……兄弟你真有眼光,猜得不錯,我每年都從廣東地區帶來很多想偷渡來日本打工的人。在這裡,我也應該算是蛇頭之一吧,以前是歸東瀛黨罩着的,誰知東瀛黨昨日突然被山口組襲擊,這裡也就成了山口組的地盤。
沒想到,今天下午他們就來上門收保護費了,而這些人收中國人的錢高得離譜,我這纔跟他們吵起來的。沒想到遇到你們也是被山口組追殺的人。這下好了,這個地方再也來不了啦,去他媽的鬼東京。”
“哦,原來是這樣。呵呵……”
“天哥。我們走吧,要不他們會追了來了。”賀應龍見張天羽和阿良只顧着交談,忘記了辦正事。他催促了一聲,把陸晴和美真子幾個女孩子首先送到了船倉裡。
“天哥?你就天哥?”阿良聽到張天羽這個名字,很驚訝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