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雖然說的是日語,可張天羽依然聽得心中一震,看來自己的猜測一點都沒有錯,人心險惡啊!看來這日本四國也非他們久留之地,張天羽正猶豫間,裡面又響起了一個女人的慘叫聲,“啊!不要,我的孩子!”
“靠!原來是放電視。”張天羽鬆了口氣,正要靠近山本奈良的住處,忽然房間打開,黑暗中一條人影走了出來。由於相距較遠,張天羽看不出此人的真實面目,不過,對這人的身影還是覺得十分熟悉,到底在哪見過?
僅僅張天羽猶豫的一二秒鐘裡,這人很快就出了寺廟小院。令張天羽大爲吃驚的是,那人也是翻牆而走,卻是張天羽對面的圍牆。功高一點都不弱,身影之快,還真不弱於賀應龍之流。
“忍者!對!就是那個忍者。”看到這飄牆而過的人影,張天羽終於把此人跟記憶中那個熟悉的影子聯繫到了一起。這個忍者怎麼多次出現在觀音寺,他跟山本奈良又是什麼關係?一系列的幾個疑問,讓張天羽身不由己的朝山本奈良的房間靠近。
門,虛掩着,看來那忍者離去得太匆忙,張天羽帶着疑惑,輕輕的推了一下門。木門打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眼前映入一個張天羽不敢想象的畫面。房間裡的電視開着,正播放着日本本土地電視。一個人盤膝而坐趴在茶几上,一動也不動。看此人的樣子,很象今天中午剛剛見過的山本奈良。
張天羽輕輕的走了過去,拍了一下山本奈良的身子,沒想到山本奈良的身子繮硬的倒了下去。一把匕首正插在他的心窩,“山本奈良!”張天羽大喚了一聲,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身子還熱着,估計剛剛死去不久。
是誰有這麼厲害的身手,讓山本奈良一個這樣的高手在瞬間斃命,而且毫無還手之力。兇手下手之狠,手法之老練,簡直無與倫比,一招斃命!正中心窩,好利落的身手!張天羽暗歎了一聲,正要起身,後面突然衝出來一羣人。
“站着!不許動!”(日語)
張天羽驟然轉身,看到身後衝進來的意然是一大羣日本警察,他心裡突然什麼都明白了,原來自己中了人家有圈套。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剛一出事,警察就出現在事發現場,這肯定是下手之人早就設計好的,讓自己來背這個黑鍋。
“該死的忍者!”張天羽恨恨的罵了一句,看來自己太低估那個忍者了。面對這二十多支槍,張天羽還真沒有辦法全部放倒他們,無奈之下,他不得己緩緩的舉起了雙手。一個警官模樣的人陰笑着揚起了手中的手銬,他似乎很滿意今天晚上的成績,一出手就捉到了一個戰利品。
可就在他拿手銬去銬張天羽的那一剎那,張天羽高舉的手腕突然一翻,那日本警官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條結實的手臂,張天羽的另一隻手立刻操起了他腰間的手槍,“操!想綁老子。”張天羽用日語朝那羣警察大喝了一聲,讓他們通通退後。
有他們的上司在手,沒有人敢投鼠忌器,這個日本年輕的警司原以爲可以輕而易舉拿下這個犯人,然後,到局裡邀功請賞,可萬萬沒想到,竟然碰到一個燙手山芋。當他看到黑乎乎的槍口對自己的腦袋裡,他覺得這世界都黑了,一切都完了。
張天羽才挾持他走了三五步,立刻聞到一股尿騷味鑽入鼻子,媽的,還冒着熱氣。年青警官哭喪着臉朝二十幾個手下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張天羽挾持他走出房間,來到院子裡,用日語大喝了幾聲,大概的意思是,讓他們全體趴下,面部朝地,不許偷看!
等這些人都尊從張天羽的意思後,那個被張天羽挾持的警官只覺得耳邊一陣風吹過,然後就恢復了平靜。大約十幾分鍾後,這些趴在地上的人聽到院裡了沒有動靜了,有人偷偷的探出頭朝背後看了一眼,不知什麼時候,張天羽已經消失在黑夜裡了。
張天羽一走,這個警官又活靈活現起來,朝手下一片大呼小叫,也許是爲了掩飾自己剛纔的窘態,故意用上了高壓政治。警官死去的臉皮又活了,那些手下當然不敢說什麼。只是在他們迷茫失措的時候,屋子裡發出的一聲咳嗽讓所有人確實嚇了一跳。
山本奈良若無其事的站在衆人身後,胸口那把刀已經不見了。“山本先生到驚訝的不只是警官一人,他們不解的看着山本奈良。山本奈良一擺手,“大家不必驚慌!”接着,只見他輕輕的拍了二下手,一個穿着和服的年輕女子託着一口箱子走了過來。
“嗯!”在山本奈良的授意下,這個日本女孩子打開了那口箱子,“哇!”整整一箱子的美金,呈現在衆警察面前,這些警察當然知道山本奈良在幹什麼了,他們眼睛一亮,喜形於色。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足足有二十萬美金,看來他們今晚的這次驚嚇沒有白受。二十萬啊,分到他們每人手中,足足有一萬美金,夠他們去快活好一陣子了。“這些是兄弟們的辛苦費,拿去分了吧!”
“社長這麼客氣,實在不好意思,我替兄弟們謝謝你了。”當那警官走近日本和服女孩子接那口箱子的時候,那個女孩子聞到他身上的那股尿騷味,忍不住用手捂住了鼻子。
“社長還有什麼吩咐?”這個警官雖然沒什麼鳥用,可他還是知道這錢不會這樣白拿的,山本奈良應該還有後話。果然,山本奈良低頭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只見得那警官不住的點頭,二人交頭接耳了好一會,才聽到那警官說:“沒問題,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了。”
看到這些警察走了後,山本奈良發出了一陣冷笑。這一聲冷笑,迫使張天羽八人又陷入了再一次流亡中。
第二天,在日本香川的大街小巷,出動了很多警察,這些警察封鎖道路,對整個四國地區的每家賓館,酒樓,小飯都一一進行了地毯式的搜捕,在金錢的作用下,他們發誓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張天羽八人。
看着這一輛一輛呼嘯而過的警車,每個人都緊鎖了眉頭,只有美真子還在哭泣,在短短的幾天裡,她再次失去了又一個親人。在她哭暈過去二次後,張天羽乾脆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安安穩的睡去。沒有了美真子的哭聲後,大家都覺得清靜多了。
“怎麼辦?天哥!”七人都在等待着張天羽的決定,現在黑白二道都在搜捕八人,他們已經無路可去。日本是呆不下去了,看來回香港勢在必行,可他們回得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