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雙很普通的長黑靴,可穿在眼前這個人身上,卻滲透出一股令人感到膽顫心寒的殺氣。難道靴子也能殺人?不!靴子只是給了想要殺的人增添了一份沉悶而壓抑的氣息。順着那雙靴子往上看,童雨看到一了副嬌好的身材。臀,不大不小,腰,細得恰到好處,胸,驚現出一道誘人的弧線,儘管童雨也是女人,她也十分看好這副身材。
是個年齡看似不大的女孩子,一身全黑的套裝,展示着不一樣的神韻,殺手,也可以如此靚麗?童雨幾乎要懷疑了,可殺氣明明就是從眼前這個女孩子身上滲透出來。
童雨取下頭盔,讓油光發亮的秀髮披灑在肩上,她似乎根本沒有在意眼前這個沉悶的女殺手。做警察雖然時間不長,可童雨還沒有真正碰到過讓自己感到心寒的人。既然是殺手,也沒什麼好說的,童雨朝對面的女殺手招了招手,“放馬過來吧!別浪費時間。”
“你就是童雨?”對方似乎並沒有動手的意思,而是一副冷若冰霜的姿態站在那裡,彷彿這條小巷都要被她的冷漠凍結了一般。這樣冰冷的聲音,簡直就是一種挑釁,童雨再度審視了對方一眼,“有屁就放!本小姐沒時間陪你瞎聊。”
“好!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黑衣女孩冷冰冰的說了一句,一條長黑綾脫手而出。二人相距不下於十米,黑綾迎面襲來,竟然帶起一陣風,這黑綾在風中,時而象靈蛇飛舞,時而象烏雲滿天,讓人防不勝防。
童雨一聲嬌喝,輕輕躍起,任那黑綾如此厲害,她撲身而上,一把使將黑綾抓在手中。臉色微微一變,“你就是黑綾夜色?”
黑衣少女一聲厲喝,冷冷的哼了一聲,“算你有見識,既然知道了我的名號,那就安心去死吧!”夜色說着,加緊了手中的攻擊,腳手並用,很快把童雨逼到了牆角。童雨也不示弱,怒喝一聲,“好大的口氣!竟然不把本小姐放在眼裡。”
說罷,再也不顧長黑綾對自己的威脅,嗖的一下從腰上拔出了槍,朝夜色就是一槍。“叭!”夜色根本沒有想到,童雨出手如此之快,纔剛過幾招,她竟然出些狠招。夜色哪裡知道,童雨因見張天羽心切,一心要擺脫夜色的糾纏。於是,她心一橫,也不管對方到底有何打算,出手就是一槍。
童雨的槍法不可謂之不快,要是換了別人,只怕此時早已暴屍街頭,可她碰上夜色這個東北小煞星。也不知夜色用的什麼手法,手中的長綾蕩起一陣波濤,幾個翻滾,那黑綾竟然變得堅硬如鐵,刀槍不入。只見她這麼隨手一蕩,童雨剛剛打出的字彈居然反彈了回來,直射童雨的胸部。
“當!”然而,就在童雨驚惶失措的時候,子彈離她胸口僅有一二十公分不到的地方,突然被一個什麼東西擊落。隨着這聲清脆的響聲,她們才發現,竟然是一枚硬幣。什麼人這麼厲害?竟然以一枚硬幣之力擊落一顆子彈,在場的二人只有童雨知道,不言而寓,肯定是張天羽到了。
果然,就在二人發愣的瞬間,一個人極爲帥氣的人影出現在二人中間,這個人正是張天羽。他手挽黑綾,就這麼平常的往中間一站,童雨和夜色二人一時都被張天羽那種懾人的氣勢給怔住了。
“是你?!”夜色看到張天羽的時候,心頭一震,怎麼是張天羽,看來他和這個女警察的關係非同一般。張天羽站在二人中間,沒有說話,只是狠狠的瞪了夜色一眼,不管怎麼樣,他都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童雨。因爲在他們之間感情上,童雨已經受了夠多的苦,這中間只有張天羽心裡最清楚。如果不是看在夜色當在晚上在日本救過自己和美真子的份上,張天羽早已一掌劈出。
“哼!”童雨狠狠的瞪了張天羽的一眼,她並不領張天羽這個人情,心中的恨反而更深了。論真功夫,童雨當然要遜夜色一籌,想當晚,賀應龍這樣的高手,都差點栽在夜色手中,何況是童雨。
童雨本來要去找張天羽,沒想到他到是自己送上門來了。他看到張天羽對一個殺手如此手下留情,不禁更氣。“她是你什麼人?”本不愛吃醋的童雨有些惱火,臉上的表情無疑告訴張天羽,“本小姐今天很生氣!”
沒想到張天羽看到童雨後,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在香港碰到童雨,再也正常不過了。因爲他在剛回來的時候,鬼醫就告訴了張天羽,童雨已經來找他好幾次了,可每次都失望而回。洪興的人看到童雨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樣子,本不忍心不再讓她如此折騰,可一想到張天羽的吩咐,他們把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幹嘛這麼大脾氣,一出手就要人家的命。”張天羽看了童雨一眼,淡淡的說。他知道這顆子彈是童雨打出來的,夜色是從來都沒有帶槍的習慣。這麼久沒有見到童雨了,臉上沒有一絲驚喜之色,這樣的表情讓童雨心中大是不悅。她氣乎乎的指着張天羽大喊道:“張天羽,你有種!”
張天羽沒有理童雨,緩緩轉過頭,帶有一絲驚訝的問夜色,“你怎麼出現在這裡?”看到夜色張天羽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她的出現,意味着什麼?張天羽很想知道夜色是誰的人,可他心裡明白,如果夜色不肯說,他是問不出來的。
“我說過,你的命是我的,我還會來殺你的。”夜色冷冷的說。兩道凌利的目光跟張天羽正面交鋒,立刻有如觸電般的縮了回去。“好厲害的目光!”夜色心裡暗自驚歎,自己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卻一再栽在張天羽手裡,她想不服輸都不行。
“告訴你,有事衝着我來,我張天羽隨時奉陪,如果你再敢動她一根指頭,小心我要了你的命。”張天羽指着童雨對夜色說,表情之冷漠,讓夜色感到無比震驚。她知道張天羽的盛怒,沒有人能夠抵擋,她什麼也不說了,從張天羽手中奪過長綾,用那種幽怨的眼神看了張天羽一眼,幾個起落消失在巷裡子。
“你可以回去了。”張天羽對童雨冷冷的說了一句,就要轉身離去。他不想再給童雨任何希望和幻想,對童鎮鐘的承諾,已經無法反悔。可童雨能甘心嗎?“站住!”她突然大喝一聲,衝到了張天羽的面前,氣乎乎的往那裡一站,只差兩隻手沒有叉着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