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只是個旁觀者。可我依然不敢動,否則一不小心挑起他的怒火,我可是會小命不保的。低頭一看付君言的腰間,依然彆着那支蕭。我從心底倒抽一口冷氣:媽呀,不會還來吧?
小倩,你們家夫人我現在正處在生死邊緣啊!我要是過不了這關,你記得每年給我燒點錢啊!不多,也就七八百萬……
思緒越飄越遠,耳畔只傳來慕容柳冷冷的回答聲:“悉聽尊便。”
付君言的眼神愈發陰霾。袍袖下他的拳頭緊緊攥住,片刻後,一甩袖,冷哼一聲,起身走出門外。卻在於慕容柳錯身而過的瞬間冰冷說道——
“今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帶她出去。”言罷,轉身離去。
我眼見他離開,總算長舒了一口氣。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慕容柳也是如釋重負的樣子。只聽她喃喃說道:“他爲什麼總是這樣善變呢……”
“你說什麼?”我沒怎麼挺清楚,“你說誰?”
“哦,”慕容柳回過神,急忙搖了搖頭,眼神有些閃躲:“你先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我點點頭。就見慕容柳走了出去,鎖上了門。
伸了個懶腰:“咱是好寶寶,要去睡覺覺!”睡個美容覺,一覺到天亮啊!
起身朝牀邊走去。
剛走幾步,心口突然傳來一瞬的刺痛。
僅僅是一瞬間,我的手卻已經撫上胸口。
心中騰起不想的預感——
怎、怎麼了?
又是一瞬!
這一瞬,比方纔的更痛。手緊緊攥住胸前的衣服,接着逃命般跑向了門口。然而就在跑動的瞬間,那陣刺痛卻瞬間鋪天蓋地地襲來。
“噗!”噴出一口鮮血,就在離門口只剩幾步的距離倒了下去。
鮮血順着嘴角“滴答滴答”地朝下淌。
我卻來不及喊疼,無力起身,只得一點一點朝前爬去,每一個動作,伴隨着的都是噬心的痛楚——
“付……君……言……”手死死攥緊,指甲深深陷入了皮肉之中。
一波接一波的疼痛已經剝奪了我喊叫的力氣。我只得緊咬着發白的嘴脣,可鮮血依然汩汩地從我口中流出。瞬間,染紅了我的衣裳,也染紅了身下的地。
是,碎心丸?!
呵呵,付君言,又是因爲你呵……
付……君……言……今日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使我承受的一切痛苦,他日,我必定讓你十倍奉還!
我雪冥與你,勢不兩立!
“噗!”情緒太過激動,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
心痛得幾乎麻木,可一次比一次厲害的撕裂般的感覺,卻容不得我忽視着要命的痛苦。
痛,比上一次還痛!
魑影、魑影!
我勉強伸出手。手腕上的魑影發出了淡淡的紫光。
魑影,你會幫我對不對?不,你不是在幫我,是在幫澹臺悅。
澹臺悅,不是我,卻也是我……
魑影的紫光愈見地強烈,那光芒幾乎刺眼。就在我以爲快要得救之時,也是在魑影的光芒最盛之時,它的光芒竟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熄滅,瞬間變成了死灰。
怎、怎麼會?
無力地垂下手。
分不清失望還是絕望。
喉間一熱,又是一口鮮血。
我卻已無心理會:魑影,魑影它,背叛了我?還是因爲,我不是我,我是澹臺悅的緣故?
痛得幾乎昏厥,連最後一絲希望都沒了,我還能做什麼?
等死,對,等死吧。
“噗。”當我噴出最後一口鮮血的時候,我依稀聽到耳畔傳來急促的開鎖聲。接着,有人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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