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低頭,再灌一大口酒,低聲道,“爺是爲了區姑娘在苦惱吧?”
楚良長嘆一口氣,晶亮的雙眸如璀璨的寶石,眸光無限寂寥,他低聲道,“馬鳴,你說女人爲什麼要有月信啊?”
“噗”一大口酒噴出,馬鳴沒有把持住,“爺,您沒喝醉吧?”
楚良白他一眼,“你至於這樣的表現嗎?我只是很苦惱而已!爲什麼男人就沒有月信呢?”
吞了吞口水,馬鳴終於能正常說話了。“爺,這事我也,我也很奇怪,你說怎麼回事?
楚良放下手中的酒,眸中有着深深的不解,用修長的手指比劃着,“我也想有月信!這樣是不是我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馬鳴內心一個震撼,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俊美的外表下又究竟藏着一顆什麼樣的心?可是他唯一能確定的是,爺現在一定是很無聊,他魔怔了!
楚良抱起酒罈,再次灌進一大口酒,當他放下酒罈時,眸中已經是一片冷然,“哼!爺我爲什麼要在意那個呀!我活的多快樂!我要快樂!”
說完,他又往嘴裡猛灌了一口酒。
馬鳴恍然了一下,誰說美麗的女人是禍水?美麗的男人一樣是禍水,他伸出手,覆在他手上,輕輕地拍着。“爺,你可別真醉了,我擔心你醉了睡在我這裡,把我當成區姑娘啊!”
楚良一把甩開他的手,原本深沉苦澀的表情頓時無影無蹤,嘴角再次掛起一抹邪笑,冷聲道,“你這斯,你他孃的真的活膩了!老子在不濟,也不至於公母不分吧?”
馬鳴噗嗤一笑,別過臉去,“爺,我以爲你醉了!”
楚良看着嚴奕笑得壞壞的臉,勾起嘴角“呵呵”一笑,將酒罈拋入嚴奕懷中,調侃道,“我走了,今晚我說的話,你要是敢透露出去一個字,我拔掉你的舌頭,再說一句,你說我是不是該給我兒子找個娘了?”
嚴奕接過酒罈,斜瞪了他一眼,他纔沒那麼無聊呢。“可以啊,那不是有個現成的嗎?區姑娘應該可以吧,就是性子有點潑辣,不知道能不能對小少爺好啊!”
楚良眼珠一轉,“好了,我走了!最後這句也不許你說出去!說出去我閹掉你!”
“我沒那麼無聊!”嚴奕再次保證。“我不想當太監!”
翌日清晨,區若紫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那日那個來青樓的男人又來了,還是一襲白衣,很是氣宇軒昂。正在門口和楚良說着什麼。
她朝門口看去,只見楚良陰霾着臉,薄脣緊抿,眸子裡是冰冷的怒氣,“不行!你沒安好心!”
邊少白卻不管他,直接推門進來。“區姑娘呢?我來接你了,走不走啊?”
區若紫自屏風後走出來,邊少白已經進了屋裡。“呃!區姑娘,進來可好?”
區若紫行禮,淡淡叫了聲:“公子!”
邊少白勾脣一笑,正欲說話,楚良走了進來。“姓邊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她是我的,你快點離開!”
“你才離開!”區若紫越想越生氣,那賣身契一定是假的!
聽到她這麼一說,楚良濃眉緊蹙,極爲不悅,薄脣輕啓,聲音飽含怒氣,“該死的!你想找死是不是?”
“呃!吃醋了是不是?”邊少白更是火上澆油。
“你去死吧!你才吃醋了呢!”楚良快氣死了!
“那好呀!你不吃醋我讓她跟我走好了!”邊少白笑得很深。
“去你的!”區若紫居然敢勾引邊少白,他一定要懲罰她,一定。
“公子,你說的可是真話?”區若紫再次燃起希望,她不要留在楚良這裡,她要走。
“你這個賤丫頭,馬鳴!來!把這個賤丫頭拉下去,讓徐媽媽張嘴二十下,再抽二十鞭子,看她還敢勾搭爺的朋友!”楚良高聲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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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邊少白挑眉,“你這是在報復吧?”
“要你管啊?”楚良又吼了一聲,“馬鳴!”
區若紫完全沒想到他會這樣,這個惡魔小人。
“爺?”馬鳴嚇得一跳,真的要打姑娘啊?他昨夜不是還對姑娘有些愛嗎?今日這是怎麼了?可他發脾氣了,他不敢不遵從。
“姑娘,請吧!”
“慢着!”邊少白突然道:“你真小氣!”
“拉下去!不打她就打你!”楚良對馬鳴吼道。
“爺!知道了!”qing裡什麼刑罰沒有,只怕姑娘這下子就要受苦了。“來人,把姑娘待下去。”
進來兩個男子,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不敢對爺的女人無禮,走到區若紫身前,施了一禮,做了個手勢,“姑娘,請!”
區若紫推開駕着自己的侍衛,大吼,“你這個瘋子,憑什麼打人?放開我!”
楚良一揮手,兩人就把區若紫給押了出去。“給我往死裡打!”
掙扎着,被兩人架着拖了出去,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串淚痕,可憐的區若紫真的被打了,臉紅腫的不成樣子,整個都變了型。
而屋子裡的楚良和邊少白大眼瞪小眼的,邊少
白居然沒爲那丫頭求情,反而一直高深莫測的看着他,像是在思索着什麼。
楚良斜靠在鋪着虎皮的塌椅上,俊臉上蒙着一層薄薄的怒氣。
明眸皓齒的邊少白白衣翩翩,手舞摺扇,嘲弄一笑,“你可真小人,我不爲她求情,這下打了你自己心疼去吧!”
楚良怒笑,“你沒事跑我這來,就是爲了看爺我打丫頭的?”
“我來看你,你這麼不客氣,我看該讓內務府徵收你的稅銀了!”邊少白輕搖摺扇。
“該死的,大冬天的你扇什麼扇子!”楚良看什麼都不順眼,長鞭抽着的聲音傳來,居然沒有那丫頭的喊叫,只是幾聲悶哼,她一定是恨死自己了。“邊少白,你給我滾!”
都是邊少白,他真是太失水準了!居然一怒打了那丫頭,她一定生氣死了。
“你管我什麼時候用扇子呢,爺我喜歡!你真的生氣了!還後悔了是不是?呵呵,快去負荊請罪吧!這樣佳人興許原諒你呢!”邊少白繼續推波助瀾着
。
楚良怒極反笑,拉不下臉來,他有自尊呢,說出去的話豈能不算,就好比拉出去的屎在吃了一樣,誰吃啊?“混蛋,我纔不會後悔呢,你以爲這是在你的金鑾殿啊嗎?那丫頭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我有權利處置她。”
邊少白上前一步,笑得邪魅。“哎呀!我承認道歉的話很難說出口啊,但是不道歉你就失去美人了,人間這次可是寒了心了!”
“該死的!”楚良一拳匯過來,邊少白頭偏向一邊,俊眉緊擰,冷哼一聲。
“你敢打我?”
一看兩人劍拔弩張的情形,剛進門的牟平上前一步站在他們中間,“楚爺,有話好好說,”
楚良冷笑出聲,站起身來,揹負着雙手,留給他們一個僵直的背影。牟平一看楚良不再傷害邊少白,低聲道:“主人,我們還是回去吧?”
他不明白爺爲什麼要來逗楚爺,爺真的是無聊了嗎?唉!此時他看到楚良眼中含着怒氣,恨不得撒在爺身上,不由得有些擔心,不是怕他,是擔心暴露了主人的身份。
沉下心來,楚良轉過身來,冷冷的開口,“快滾吧!”
邊少白卻笑了,笑得邪魅至極。“敢打我,我得打回來!”
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正好試試伸手,手上青筋爆出,出其不意,他一拳擊出,快很準的打向楚良。
楚良見表少白真的對自己出手,不甘示弱,左手封住邊少白的拳,右手單爪成勾,鎖向他的喉頭。
邊少白右拳被封,左手凝聚內力,朝楚良心臟擊去,牟平一看兩人動了真格的,這一切只發生在剎那間,他一隻手擋回邊少白的掌,一手封住楚良的爪,大吼,“爺們請住手!”
邊少白收回手,算了,房裡活動不開,等去鑫頂他一定要和楚良活動下禁錮,也順便試試那小子的武功有多深。“算了,不和你計較了,自己做錯了事情還賴到別人身上,你這是遷怒別人!”
楚良臉色動了動,脊背稍微有點緩和,一聽到他說自己遷怒別人更生氣,一張臉都變了形狀。
“爺!打完了!”嚴奕回來覆命。
“帶上來!”楚良心裡一緊,有些痛的感覺涌上來。
片刻間的功夫,兩個男子拖着區若紫進來,她的臉已經紅腫的老高,眼睛都小了,看起來很狼狽,厚厚的衣衫上血跡斑駁,後背的衣服貼在傷痕累累的肉裡,猙獰恐怖,沒有了男子的攙扶,區若紫立刻倒在那裡,冰涼的地上,她蝶羽輕顫,乾裂的嘴脣上有着一排排深深的齒痕。
邊少白看到此景眉頭輕蹙,嘆息道:“打的好狠啊!”
嚴奕抱拳稟告,“全部打完!”
楚良聽罷怒吼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嚴奕臉上,他不會少打一點嗎?他真是豬,笨死了,他又不是真的想打她。
嚴奕被打的一個踉蹌,後退幾步,知道爺有些惱羞成怒,也不在意,退後幾步,躲開他的怒火殃及範圍。
看到楚良和邊少白,區若紫渾身顫抖,眸中是隱忍的寒光,“我沒死,你失望了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