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有錢就是任性!
“——呵,青霞,出征了。”不知道是說她還是她兩呢?
贏病已不得而知,或許,越是孤獨的路上~越是要瀟灑的走!
不過他感興趣的是這名字,摸摸下巴,注視着計程車遠遠行駛而去的影子,眼裡精光閃爍:娘希匹,今天真幸運,不但遇見了亦舒這個赤煉仙子,還見到了風靡萬千少男少女的林青霞。今天明報之旅,不虧啊!
贏病已笑笑,轉瞬間即將兩人拋之腦後了,以後會有機會再見的,他堅信這一點,因爲香江藏不下他這種疾病!
實在話,贏病己對亦舒的感官是挺好的,跟她哥哥倪匡一樣,合他胃口,不過他與她有愛嗎。
贏病己對她有愛嗎?無,想也知道不可能,此先他已道明,頂多是喜歡與欣賞。亦舒說他懂什麼是愛情嗎?顛倒頭講,愛情也可以,也可以愛情,以情愛也可,情也可以愛!
在她眼裡,男人和女人,她對待的極是不同,按贏病己惡趣味的話說她是性別歧視。
對待不同的人就應該用不同的方式交流,所以,剛纔纔有了贏病己駭人聽聞的一幕。
跟亦舒這種個性非常的人打交道,斷然不能用莽夫式的蠻橫話語交流,這隻會引起她更激烈的反擊。更不能用書生氣的儒雅禮貌彬彬有禮來打交道。或許年輕時,她會吃這一套,但到了現在這個年齡像她這般特殊成熟、情商高絕的人來講,對她有過一番瞭解的贏病己認爲,她只會輕視你忽視你,把你當做可有可無的人兒,就像剛纔那批人。
收回視線,撫着李若彤柔柔的嫩發,贏病己道:“彤兒,咱們回去咯。嗯~對了你要吃什麼都可以,爲了補償你咱們今天要吃喝個痛快,順便打包給咱媽和咱姐。”
李若彤一手撫著頰靨,嗔怪的哼了他一眼,不過聽他道咱媽咱姐的時候,又讓她面紅耳臊,心底裡想病己哥的話太羞人了啦。
少女早熟,這年代的妹子更熟!
卻是選擇性地遺忘了那個亦舒大姐姐。
李若彤她是一個幽默、樂觀、漂亮、善良又喜歡挑戰的是一個特別堅強勇敢的這麼一個人。
李若彤從小身體弱,她拍戲要比別人付出更多的艱辛,拍戲時身體很好的人都很難堅持下來的事情她靠着毅力加藥物都做到了。
她以前在一部戲開拍前會吃很多東西,防止到時候身體支持不住。每次外出拍戲都隨身帶很多藥,到未來她也會隨身帶很多藥,治胃痛的,治頭痛的,治喉嚨痛的,治敏感的……
她從小就多病,痛起來很難忍的,但她總是堅強面對,或許也是這次股災從小培養的吧。因此,面對小小難關,她纔不會哭,更不會在贏病己面前吵鬧,因爲她媽媽和死去的爸爸分別的例子,明確告訴過她,不知道失去是什麼的人最可憐,因爲,他永遠不會懂什麼叫珍惜。很多東西,都在觸手可及之處,但一回頭卻已不存在。
小小年紀的李若彤不知道她對他是怎麼樣的感覺,更不知道應該處理,不過人小鬼大,與其消沉哀嘆不如積極進行!
李若彤嘴甜甜的道:“病己哥,你講的噢!那我要吃好吃的炒河粉,還有鴛鴦奶茶,還有,嗯還要個那麼——那麼大個的棒棒糖。”她拖長了音,一手誇張的做着手勢,一手搖晃著贏病己溫暖的手朝他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笑。
望著李若彤自然的笑顏,贏病己心中沒有感觸是騙人的,不過他纔不會心軟,人只有一顆心,不能同時給兩個人,更不能分給更多的人!
做人就是要——絕!
壞人有壞人的氣魄,規矩有規矩的眉角;殺手有殺手的角度,遊戲有遊戲的魅力。雖然愛情誠可貴,病己更戀花叢遊。
他的野望人生,不需要任何一個女人束縛!
剛纔在她面前和亦舒調笑,也是提前打個預防針,蘿莉養成什麼地最好的還是教調叻!
夕陽西下——
天邊有彩霞,有些淡紫、又沁了一點淡淡的粉紅。
沐浴在晚霞中,贏病己高大的身軀和李若彤瘦小的身軀,雖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卻分外詭異的諧和!
一步一個腳印,嘻哈無常。
明報全體人員,望著剛纔還和亦舒針尖對麥芒的贏病己,轉眼間又和一個更年輕更清純的妹子手拖住手,膩歪甜人的不行的樣子呦。心下唯剩下歎服,一個字牛,兩個字很牛,三個字哥給跪了!!!
………
…………
……
返程之路,贏病己和李若彤是做着噗嗤哼哼地輪船過九龍的。回去的路上,兩人的手裡都提着香噴噴地美食小吃,當然還有林芳最愛吃地臭豆腐。
一路有說有笑的,痛痛快快的吃着美食,逛着風景,一切的感覺都那樣好。
元朗。
天色已晚。
林芳杵在大門口,愁上心頭,心底裡急道:“咋還不回來吶,生個娃都有孩子了。
”
李母李衣角,臉孔面向街尾,望眼欲穿道:“咋還不回來吶,生個娃都老死了。”
……
昏暗的街燈、雜亂的巷弄裡,一前一後有兩個不同比例的人影走來,前方的那個較爲高大挺直,後方那個只有他一半身高,也略顯瘦小了些。
“病己!?”“小彤!?”
“是你們嗎!?”
李衣角始終緊蹙着眉心,此方見了身影,便情急地喊話道。
老長時間不見人,自家女兒從沒外出離自己那麼長時間,能不急嘛。
話音稍落,遠遠的就聽李若彤帶笑的回聲,道:“媽!是我和病己哥。”
見果真是李若彤他們,站在門口的兩女總算舒了一口長氣。這兩人都是他們最重要的人,要是有什麼閃失,無亞於天塌地裂!
待兩人走進了瞧,李若彤和贏病己兩人手上都是大包小包的紙袋,遠遠的就聞到了各種小吃香味,嗯~還有點臭豆腐的味道,林芳第一時間就聞到了。
贏病己回到家的時候,背上已經增加了一個包包了,俊秀的年輕臉龐都露出了淡淡的紅跡,看來東西相當沉重。
跟病己哥還沒站定在兩人身前,李若彤見到老媽,便像飛燕般投入衣角兒懷裡,興高采烈地露出大大的笑容,見老媽眼一瞪,怯怯地喚了一聲:“媽!”
衣角兒又狠狠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死丫頭,你沒跟媽說,自個去哪了。”
李若彤見此,沒敢頂嘴。不過仍立馬聽到她口中咕咕噥噥着:“媽,林姨,我們這不是回來了嘛。”
衣角兒抽出手一拍她的小腦袋瓜子。嚇得她一下子後蹦開。
李若彤可愛的吐吐舌,低下頭的瞬間,眼睛卻又瞄向了她的病己哥哥。
她兩的眸光在寂靜的空氣中交會,雖隔著一點距離,但彼此的眼瞳都彷佛只能夠映入對方。
頓了頓。
贏病己從容不迫的對李衣角以及林芳,語氣輕輕淡淡的道:“咱們進去再說。”
“你……”
沒辦法,林芳和李衣角兒對視一眼,轉身走進了贏病己家。
四人旋即進了大廳。
此時,贏仙鳳已經做好了一桌子菜。這妮子不僅長得貌美如花,溫柔賢惠、體貼入微、利落仔細、有愛心同情心、明事理。
而且還有當家庭主婦地才藝:日常生活中的一切事務無所不能、無所不精,廚藝更是精湛,做的一手好菜,菜雖然不豐盛,但經過她的手做出來,都是可口美味的家常小菜。
這不,剛剛端完最後一疊菜,本有些煩躁的她,霎時眼睛一亮,擡眼一看四人進來,頓時驚喜的叫道:“你們可算回來了,病己你帶若彤去哪了,可擔心死李阿姨了。”。
進來以後,林芳和李衣角也在看着贏病己他兩,靜靜地等他們開口解釋,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贏病己和李若彤兩人四手,提着四個大袋子,將東西放下喘口氣兒,贏病己才慢條斯理地解釋道:“沒什麼,今天我出門去明報一趟了,臨走時害怕彤兒一個人在家不放心,所以就帶着她出門了。諾——這些都是在港東區買的,待會你們都來嚐嚐鮮。”
“啊!”三人淺呼了聲。
“明報!?”
衣角兒愣了下,好像他說的是外星語般難懂。
林芳口不能言,只好由衣角兒替自己說了去。衣角兒和她相視一眼,頓時明她意思,轉過頭望著贏病己吐了口氣,道:“你沒事去明報做什麼。”
贏仙鳳先是一愣,即而心中一動,又驚又喜道:“呀!病己,你真去明報投稿啦?怎麼樣怎麼樣,你快跟家姐講,他們怎麼說。”
贏病己瞧她三一臉情急的模樣,也不打算釣她們胃口,朝地上的紙袋努努嘴,淡淡道:“這些東西就是用稿費買的。”
林芳滿臉困惑。似再也忍不住,從口袋裡掏出本本,在便條上速度極快的寫道:“明報投稿?稿費?你們在說什麼呢,我怎麼不懂呢!?”
她每次提筆的動作,大家都會留意,這次自然也不例外,看了她寫的話,這會兒李衣角兒卻已經稍有所明悟。
衣角兒怔怔地望着落座的贏病己,期期地道:“難道說,病己你寫了小說,給明報,他們還同意了?”
贏病己不急不緩的喝着粥,感覺粥的米飯香在嘴裡化開。
“李姨!”卻是贏仙鳳,她挾了些許醬瓜放到贏病己的碗裡,喜不自禁的替他道:“是的呢,病己很厲害的,你們瞧這段時間他不都是悶在房裡麼?其實啊這期間他都在寫小說。我看了也覺得非常不錯,只是沒想到那麼快就投稿了,而且明報竟然同意了。我到現在都覺得像做夢一樣,太不可思議了。”
衣角兒狐疑的看了看她,又轉頭望著吃喝着的贏病己,再度出聲。“病己……”
這會兒大家都已落座,圍在紫黑色的圓木桌子上,贏仙鳳體貼的給衆人添飯盛湯。
嚥下一口粥,贏病己目不斜視,望着桌面上的美食,手裡從衣服兜裡掏出兩樣用紙保住的東西,放在桌子邊緣處。隨口道:“這是合同,還有三個月的稿費。”
說完,將已經吃完的粥碗移開,又接過贏仙鳳遞來的金針蘑菇湯,深深吸一口,滿足的道了一句:“一萬六千塊!”
除了李若彤外,三人同着倒抽了一口涼氣,道:“那麼多錢!?”
還是衣角兒率先問道:“病己你不會騙我們吧。”
她的話充滿着不可置信,沒辦法贏病己這句話殺傷力太過巨大了。還是這裡有經驗,現任文員贏仙鳳說道:“合同依我看,是真的。”
贏仙鳳先是從文件夾裡抽出那合同,翻了幾頁,逐句逐句看完,最後雙方落款,證明這是具有法律效應的合同。
在贏仙鳳說話的時候,林芳已經打開了寫著稿費的信封袋。
整整厚厚兩大沓的一萬六千元港幣!
望著水靈靈白花花美漂漂的港幣,林芳大爲愣愣,呆了一陣,和同樣愣神的衣角兒互望了一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李若彤好笑的皺起眉尾,自家的病己哥當然是最棒的,嘴甜的不行道:“當然咯,病己哥是天底下最棒的了!你們是沒看到呢……”
“嘻嘻,我跟你們說啊,贏病己哥啊……”李若彤賊賊一笑,咳了兩聲,清了清嗓,見大家都望著自己,美得就似書是她寫的那樣。遂對三人繪聲繪色的說起這趟明報之旅,只不過不知道是有意的呢還是無意的自動無視掉亦舒這個人。
李若彤滔滔不絕地講了一堆,好半會才結束道:“嘻嘻,贏病己就是那麼厲害,金庸先生還使勁兒誇他的寫的好,說是已經有成大家的能量了。不過也提醒他不要驕傲自滿,應該繼續前行!”
事實真相已經浮現,林芳幾人臉上不再一頭霧水,她們的眼睛愈來愈發亮,眉間的疑慮剎那間消失不見。聽完李若彤的敘述都對贏病己刮目相看,連金庸都對他那麼重視,還送他一支貴重的隨身鋼筆,而且表現的也頗爲不錯。
贏病己在她們講話的時候,已經消滅了一碗湯,今天吃了那麼多東西,已經心滿意足了。
此時見李若彤這小妮子說完話了,他的眼眯了起來,心情甚好的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彤兒描述的那樣。”
四女聞言,又將目光轉向他,贏病己一臉平靜,淡淡道:“這一萬六千塊,是我三個月的稿費,明天我就會將除最後一卷外,所有內容都通通郵寄給明報,即時每個月他們都會給錢給我,預計剛好連載到明年過年,共計九萬一千元港幣!”
九萬元,九萬元吶,對於衣角兒她們這些普普通通的人來說,無亞於一筆天文數字,足夠在香江市中心買一兩層樓了。
雖然贏病己嘴上說的風輕雲淡,但對於她們三人的衝擊是不可想象的,一年不到就能賺那麼多錢,是她們在做夢還是老天爺在開玩笑!?
上天從不與人開玩笑,贏病己面色也忽而變得嚴肅起來,鄭重道:“媽,這一萬塊,你明兒個就將欠的錢還了。剩下的那點,等我的書出版了,就能解決掉!”
林芳接過錢,扯出開心無城府的笑容,愉悅的心情全寫在臉上。
她們欠的錢是算利息的,憑她們的工資償還,算上吃喝用費,才需要幾年償還,現在直接支付一萬六千元,最後清掉大部分欠款,即便以後贏病己沒再投錢進去,她們也足以快速付清了。
贏仙鳳也高興的笑開了嘴,這樣這個家以後就能過上好日子,再也不用擔驚受怕要債的人催上門了!
望著笑開顏地一家三口。
輕拭了拭額上的汗,衣角兒滿臉複雜,情不自禁地讚歎道:“芳姐,你有個好兒子啊!”
李衣角這句話絕對是發自肺腑的感嘆,這年頭一個月能賺一萬塊錢的人有幾個?而且能像贏病己這麼輕鬆的那更是少之又少,他比之太多太多成年人要來的強了,更莫提同齡人了。
她現在對贏病己已經無可挑剔,沒的說了,心裡打定主意想要徹底綁定病己和彤兒,讓他們在一起,那下輩子也不用替自個兒娘倆再擔心了,女人始終是要有男人依靠的。
林芳用力地點點頭,喜極而泣,眼裡掉了兩行清淚,回想曾經所遭遇的一切,不禁感慨萬分。
衆人忙安慰。
一家人徹底沉浸在贏病己帶來的好消息之中。
飯桌上,其樂融融,好不和諧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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