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怒了,從小到大她還沒有這麼委屈的時候呢。至於許向晴的話張悅是沒當真,只以爲是許向晴嚇唬人的。“許向晴,以後倒黴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都是自找的。能被我欺負的那都是榮幸,你居然敢欺負我。”
張悅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威脅的意味就很濃了。
原本盼着許向晴會認錯賠禮求饒,但是沒成想許向晴只是微微一笑就轉身離開了。張悅把那微笑理解成了自信和不屑,這讓她很是煩躁。
看着許向晴對自己的威脅滿不在乎的樣子,這會人更是已經走到走廊盡頭消失了身影,這一切都刺激着張悅。張悅在心裡暗暗發誓,回家之後一定要告訴爸媽給自己出這口氣,她要看許向晴後悔痛哭流涕的樣子,那樣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許向晴已經走了,張悅也被氣的沒有胃口,剛準備回宿舍,突然間想起了吳雙雙。四下看看卻沒有見到吳雙雙的影子,“躲着幹嘛,趕緊出來吧。”
吳雙雙就躲在宿舍裡,趴在門上,這會聽到張悅的話她的心裡就開始糾結,到底要不要出去。也許張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屋裡,也許張悅只是在詐自己。
“沒聽見我的話嗎,趕緊的滾出來。”張悅的聲音再一次傳到了吳雙雙的耳朵裡。這下子吳雙雙的第一反應就是張悅是知道自己在了,否則不可能說兩遍。自己還是趕緊的出去吧,免得一會張悅更生氣。
吳雙雙打開了宿舍門,心裡有些膽怯,又有些討好的走到張悅面前站好。“張悅,你找我啊。”
“還以爲你離開了,沒想到還在。你耳朵是聾了嗎,偏要我叫你兩遍才能聽到嗎?”張悅的語氣很是不善。
聽了這話,吳雙雙也明白了剛纔張悅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宿舍裡,至於說的那些話就是詐自己的。吳雙雙心裡那個後悔,可惜沒有賣後悔藥的。剛纔要是再堅持一下待在宿舍裡不出來就好了,這會也就不用面對張悅了。
一招棋差,現在吳雙雙不得不盡力彌補。“張悅,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我在衛生間呢,之前你叫我是真的沒聽見。”
張悅盯着吳雙雙,似乎在判斷她說的話是真是假一般。
“張悅,那個許向晴真的是太不知道好歹了,對人又那麼沒有禮貌,我們要不想個法子給她點教訓。”吳雙雙是在試探張悅的態度,不過她自己的心裡對許向晴也是很討厭。
明明許向晴的家境更差,可是卻能經受的住物質的吸引,對張悅的那些名牌絲毫不爲所動。和許向晴一比較,吳雙雙覺得自己真的是太沒有抵抗力,太容易妥協了。因爲這個吳雙雙討厭許向晴,因爲對方比自己有定力,她嫉妒。
張悅也是很想教訓一下許向晴,可是她知道言語上的一點用也沒有。“許向晴那個死丫頭自然是要好好的教訓她一下,不過這件事情也要好好的籌劃。別在走廊裡站着了,其他人一會就該回來了。進我屋吧,我們好好的想想辦法。”
張悅和吳雙雙兩個人去密謀了,許向晴這邊走進了一家小店,點了一碗混沌,吃的很是滿足。瞧着天還早都還沒黑天,許向晴決定溜達一下,也算是消食了。
茂山市是省會城市,比起安市也更加繁華。許向晴對這個地方不是很熟悉,前世總共也就來過三四次的樣子。現在這一九九六年的茂山市許向晴還是第一次見,想着自己揹包裡有相機,她當即決定多拍幾張照片,給將來留下一些可以回憶的記錄。
因爲對道路不是很熟悉,也爲了安全考慮,許向晴就順着大路一邊走一邊拍照。她記得再往前就是全城廣場了,記憶中那裡有雕塑有噴泉,是很多市民傍晚休閒的場所。
果然廣場上很多人,不過現在廣場舞還沒有盛行,所以大家都是各玩各的。不過廣場的東北角那裡圍着很多人,許向晴還隱約聽到了哭聲。
許向晴走上前擠過人羣,眼前一個八九歲的女孩子蹲在地上,手裡緊緊的握着一對玉鐲子,哭的很是傷心。許向晴一時間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可是聽到周圍人的議論也就大概瞭解了。
“這孩子也是夠命苦的,爹沒了,現在媽媽又重病住院,可憐這孩子拿着祖傳的玉鐲出來賣想要換醫藥費救她媽媽。”
“這孩子她媽媽可是病的不輕,要不少錢呢。這孩子想用這對鐲子換三萬塊錢呢,這一般人家哪裡捨得花三萬買對鐲子。而且也不知道這鐲子值不值那個價,哪個大老闆要是有錢倒是可以發發善心買下來。”
“剛纔有個人來過想買的,說是鐲子不值三萬只肯出一萬塊錢,這孩子不肯賣。”
“這孩子說她沒有爸爸媽媽又生病住院,可是這些事情我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啊。說不定是故意出來假裝可憐騙人的,最近一些騙子專門訓練小孩子偷盜或者騙人的。”
··········
聽了那麼多,許向晴也弄清楚了,眼前的小姑娘想要賣掉鐲子救她媽媽。可是她的行爲衆人持有不同的態度,有可憐的也有不信任的。
許向晴蹲下身更近一點的距離觀察着鐲子,雖然她不是專業的鑑定師,對玉石也是膚淺的瞭解,但是她就是覺得那對玉鐲子是真的。小姑娘應該也不是騙人的,騙子是不會拿着一對價值不菲的真鐲子騙人,要是一不小心摔壞了,那豈不是要賠死。
看着小姑娘哭的傷心,許向晴就想幫她一把。可是有一個人搶先一部開口了,一箇中年男人,大腹便便的,夾着個皮包,現在很多老闆的打扮。
“小姑娘,別哭了,你這鐲子叔叔買了,給你兩萬塊錢。”中年男人衝着小姑娘呵呵笑,可能是想展現一下自己的親和力,可是在許向晴看來那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