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兒花錢買了一堆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否合適的衣服。於婉兒一開始看着何汐雯氣呼呼離開的樣子很是得意,可是看到那長長的消費單據以及擺在那裡的一溜購物袋,她覺出不對勁了。雖說她是家裡的獨生女,平日裡零用錢也是及寬裕的,可是這次一激動花的還是太多了。如果不想和爸媽要錢,那麼這個月剩下的半個月日子就要過得很是緊巴了。
到了這個時候,如果於婉兒還沒有發現自己被人給耍了那可就是太蠢了,居然被一個小姑娘給耍了,真是太丟臉了。
於婉兒轉頭看着一臉平靜的坐在那裡的蘇文楷,“你剛纔怎麼也不攔着我,害我花了這麼些冤枉錢。”
“瞧你拿了那麼多衣服我還以爲你要去都試試,我哪想到你竟然叫人直接結賬,我都沒反應過來。買了就買了也不是大事,回去看看合適的就自己穿,不合適的送親戚朋友就是了,好歹是名牌。”蘇文楷說的風輕雲淡,好像根本就不關他的事。
於婉兒還是心有不平,對何汐雯恨得咬牙切齒。“那個死丫頭別讓我再碰見她,否則一定不讓她好過。”
許向晴和何汐雯從商場離開,原本準備去看看李真真老師,可是又擔心李真真見到她們會更尷尬,所以也就沒有去,何汐雯回學校宿舍了,許向晴回來菁華小區。許向晴估摸着媽媽的同學會也該結束了。
許向晴一進門,就瞧見王晶哼着小曲在廚房做飯,看樣子同學會挺開心的。“媽,同學會怎麼樣,見到不少同學吧,好玩嗎?”
“去了不少人,有差不多三十人了。大家一塊吃飯交換聯繫方式,聊聊以前的事,聽開心。今天還遇見了在初中的時候最好的朋友張蘭,巧的是她家也住在這個小區。她兒子也在育英中學,叫馬帥,你認識嗎?”王晶報喜不報憂,沒說秦芳芳故意詆譭爲難她的事情。王晶想着自己幾十歲的人了怎麼能讓女兒爲自己擔心,而且自己也沒吃虧,所以不說也罷。
許向晴瞧着媽媽說的興奮,也就沒多想,以爲她去參加同學會一切都好。“你說的那個馬帥認識但是不熟,不是一個班的,我只知道他體育不錯,挺能跑的。”
許向晴和馬帥在軍訓的時候認識,後來在學校見面也就是笑一笑點點頭打個招呼。不過當初他一個男生跑步格鬥都輸給自己也沒見他記恨,可見人品是不錯的。
王晶點頭,“那就是一個人了,張蘭也說她兒子是體育特長生考進的育英中學。”
許向晴看的出來,媽媽和那個叫張蘭的阿姨很是談得來,兩人又是初中同學感情很好。媽媽能多一個真心實意的朋友,許向晴也是高興的。從那之後,王晶每次來菁華小區看女兒也會抽空去和張蘭聊聊天。
於婉兒之後真的找人查了何汐雯,得知是市長千金的時候,於婉兒之前的報復的心思一下子被澆滅了。民不與官鬥,把市長得罪了,自家的服裝廠也就開不下去了。要是父親的服裝廠沒了,那麼她就什麼也不是了。
於婉兒雖然做事魯莽,爲人傲慢,但是卻是個能屈能伸的,沒有因爲要給自己出氣而不顧一切。甚至於婉兒在想下一次若是有機會再見到何汐雯就道個歉。不過於婉兒也是納悶,自己和何汐雯之前並不認識也未結怨,她爲什麼針對自己下套。
對於李真真的存在,於婉兒是知道的。可是於婉兒並不覺的自己搶走了蘇文楷有什麼不對,李真真和蘇文楷有沒有結婚,她就有公平競爭的機會。蘇文楷既然選擇和李真真分手那就證明兩個人是不合適的,而自己纔是蘇文楷的真命天女。
但是於婉兒不會想到,何汐雯只是李真真的學生而已,既然對她如此的維護。
回過頭再說那日李真真和李莎從商場回家,李真真很是沮喪,約上李莎喝酒,無非是想借酒消愁。
第二天李真真腦袋暈乎乎的就去學校了,強打着精神上完了兩節課,正準備回家休息一下,然後被通知到校長辦公室有事。原來上海有個英語教學研討會要召開,學校想派李真真去參加。李真真年輕學習能力強,本身業務說平高,學校認爲她是最佳人選。不過也徵詢李真真的意見,如果時間上不方便或者其他原因不想參加,那麼學校也可以換別人去參加,不會勉強。
李真真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她想換個環境心情可能會好些,去上海就當散心了。
李真真出發去上海蔘加爲期一週的研討會,許向晴在研究着怎麼教訓蘇文楷。許向晴讓人查了和蘇文楷有合作關係的單位,沒想到自己的瑞和地產也在其中。許向晴當即打電話給趙大海,終止和蘇文楷的裝修公司的合作,以後更是不會和蘇文楷有任何的合作。
許向晴給趙大海下這個命令的時候沒有刻意隱瞞,於立全很快就知道蘇文楷得罪了許向晴,然後一句話,四海集團旗下的任何裝修業務都和蘇文楷無緣了。一些和瑞和、四海兩家集團有業務往來的也都不和蘇文楷套近乎了,安市的裝修公司有的是,總能再選出一家合適的。
按理說天氣暖和到了裝修旺季,可是蘇文楷的裝修公司卻是生意慘淡。蘇文楷以爲是競爭對手再給自己下絆子,親自到了幾家公司去商談,結果乘興而去,敗興而歸。蘇文楷這下子真的意識到危機,隱約覺得自己可能是得罪人了,急忙託關係找人幫忙調查始末,總要知道了原因纔好對症下藥。蘇文楷找的那個偵探也是個不稱職的,壓根沒查到許向晴,只是告訴蘇文楷起因是四海集團不知爲何終止了合作,而後其他的企業都是跟風。
四海集團算是給許向晴背了鍋,不過它財大氣粗的,蘇文楷也對那四海集團無可奈何,只能一忍再忍。眼看着生意一天比一天慘淡,蘇文楷的心哇涼哇涼的。他真想去找找四海集團的主事人問問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可是蘇文楷想到四海集團背後是幫會四海幫,到底是膽怯不敢去問。就這樣,蘇文楷的公司只能接一些個人裝修的活了,至於那些和公司合作的大項目和蘇文楷絕緣了。
李真真到了上海,英語教學研討會每天只是佔用她很少的時間,於是就有大把的空閒時間去四處逛逛。李真真聽許向晴提過,上海的蟹粉小籠包味道鮮美,於是她就決定嚐嚐。就自己一個人,也沒同伴,李真真就單獨做一桌。臨窗的位置,一籠小包再加兩個小菜,看着窗外街邊的風景,很是愜意。
秦凱收到了許向晴發過來的夏季的服裝設計稿,和從前一樣他忙的腳不沾地的準備新款發佈會。忙碌了一上午,秦凱還真是餓壞了,公司的職工餐葷素搭配也不錯,可是經常吃就沒了新鮮感,秦凱看着職工餐沒食慾。可是不吃飯會餓,下午就沒精神幹活。秦凱特意開車找飯館,最後決定吃蟹粉小籠包。
秦凱到店裡的時間稍晚已經沒有座位了,正巧李真真是一個人坐,服務員就上前詢問能否同意拼桌。李真真是個隨和的人,見店裡客人太多實在沒座位,也就同意拼桌。
就這樣秦凱和李真真坐在同一桌吃飯,互相面對面吃着自己點的那一份食物,彼此沒有交流。秦凱惦記着工作狼吞虎嚥的吃完了蟹粉小籠包和幾個菜,剛準備付錢起身離開,可是他尷尬的發現,從公司出來太着急,忘了帶錢包。更加糟糕的是手機也沒帶,想要找人幫忙過來送錢都不成。這下子可怎麼辦,該不會被當做吃霸王餐的被飯館的人揍一頓吧。
李真真依舊安靜的吃着自己的飯,沒有察覺到秦凱的鬱悶。突然間優美的鈴聲響起,李真真從包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號碼,滿臉是笑。“向晴啊,我挺好的,現在正在吃蟹黃小籠包。不愧是你這個吃貨的推薦,真的是很美味。你不是還惦記金華火腿嗎,回去的時候給你帶一些。”
原來這電話是許向晴打來的,詢問一下李真真的近況。電話裡聽着李真真心情還不錯,許向晴就讓她回來安市的時候記得帶些金華火腿,煲湯或者炒菜都很好的。對於這個要求李真真加思索的就答應了。自己負責買東西回安市,到時候許向晴在家做美食也是有她一份,半點不虧。
秦凱聽到李真真叫電話那頭的人向晴,就這一聲稱呼,秦凱驚訝的擡起頭。難道是他認識的那個許向晴,事情不會那麼巧吧。自己現在正處在急需救援的境地,要是對面的女人也認識許向晴,倒是可以考慮和她借點錢。
抱着試試看的心態,秦凱滿臉笑容的看着李真真,“是許向晴嗎,我和她也認識是朋友,能讓我和她說兩句話嗎?”
李真真沒想到自己對面的這個男人也認識許向晴,李真真擡頭看了秦凱兩眼,俊逸的外表,不俗的衣着,看着不像壞人。秦凱很禮貌的兩手接過電話,“向晴,我是你秦凱大哥,你什麼時候來上海,我請你吃飯。”
電話那頭的許向晴聽到了秦凱的聲音很是驚訝,李真真和他怎麼在一起,沒聽說兩個人認識啊。
“秦大哥,我這時常讓李莎去上海出差,有什麼問題她也就解決了,我還是個學生,以學業爲主。想請我吃飯啊,那就等我放暑假的時候過去。對了秦大哥,你和李老師認識嗎?”
李老師,什麼李老師,秦凱見到坐在自己對面的李真真的時候反應過來了,原來她姓李啊。“你是說這手機的主人是你的李老師啊,我們之前還真不認識,就是恰巧選了同一家餐館又正好拼桌坐在一桌吃飯。她既然是你的老師,那麼她在上海我會好好招待的。”
掛斷電話,秦凱就開始找機會和李真真套近乎,“李老師,沒想到你是向晴的老師,我們現在又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真是緣分。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凱,在葉氏服裝公司工作。”
“秦先生,你好。”李真真很禮貌的打招呼,也不多說一個字。
秦凱糾結片刻還是決定說實話。“李老師,看在我們都認識向晴的份上,你看能不能借我點錢,我出門太急忘記帶錢包和手機了。”
李真真驚訝的擡起頭,這個男人居然找自己借錢,沒錢剛纔還吃得那麼歡。不過李真真想想這個秦凱是許向晴的朋友,人品應當是信得過,應該是真的忘帶錢了。李真真從包裡拿出錢包,然後拿出二百塊遞給秦凱。
秦凱有點不好意思的接過錢,“這錢算我借的,回頭還你。李老師這次來上海是出差吧,不知你們住哪,我也好方便去還錢。”
李真真說了酒店的名稱,之後秦凱結賬離開。李真真沒把這事放心上,玩到傍晚回到酒店,沒想到秦凱坐在大廳等着自己。
“李老師,謝謝你借我錢,這是還你的。”秦凱把兩百塊錢遞給李真真,後者點點頭收下了,“秦先生客氣了。”
“李老師,我是上海人。爲了表達感謝也是爲了盡地主之誼,我請你吃飯,賞個光吧。”秦凱非常紳士的邀請李真真共進晚餐。
李真真瞧着秦凱很真誠,又是許向晴認識的熟人,她不擔心安全問題。先到秦凱是本地人,肯定知道哪裡的飯菜好吃。於是李真真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秦凱心情不錯的載上李真真去了私房菜館,路上秦凱彷彿不經意的問道,“李老師,你全名叫什麼,我都不知道。”
“李真真”沒有考慮,名字脫口而出,李真真自己都愣了一下。
“李真真,真真,是個好名字。”秦凱唸叨着,也不知道他覺得這名字哪好,莫名其妙的就是覺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