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路向東從印尼邊境全速趕往中尼的嬴政等人,馬不停蹄的穿梭在山林中,所有人都有些筋疲力盡的感覺,這幾天,嶽祥四人帶着幾十號人潛伏在中巴邊境,撲空後便是快速趕往中印邊境,可是到了中印邊境後,屁事沒有跟趙元等人匯聚後就是再次轉戰趕往印尼邊境,可是在印尼邊境跟嬴政等人混合後,又是跑路的買賣,同時一方大佬,今天卻當起了這種苦力活,如何服氣,即使開始跟敵對勢力交過火幾乎被逼到絕路的陳天南在聽打掃嶽祥等人的牢騷後也忘記了之前自己的狼狽,轉口不滿起來,但不滿跪不滿,還是得必須前往中尼邊境,事已至此,任務完不成,他們是如何都不可能回國的,他們此時就想盡早的結束任務,即使沒有完成,回到國內被政府征討,也比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回奔跑強的多。
走在最前方的陳天南側臉喘息着看向不急不躁的嬴政,冷聲高喊道;“嬴政,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來的這都快一個多星期了,驚跟着瞎跑了,玩我們啊?”
嬴政皺着眉頭看向陳天南,看向身旁都是一樣表情的衆人,冷笑道;“怎麼,之前看着美國佬跟那些人交火手癢癢了也想參與一把?如果你們想早點回去,就按照命令少廢話,如果想死在這,很簡單,回頭去找那些人,我想他們絕對能滿足你們想要永遠留在這片鳥不拉屎的地方的願望!”
嶽祥老傢伙走到跟前,看向嬴政笑眯眯道;“嬴政,我們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幾天啥事也不敢,竟跟着東奔西走了,就連基本的具體計劃都不知道,這未免有些過了吧,怎麼說我們也都是來幫他木凡的忙,如此對待我們,豈不是讓我們衆人心寒?”
“是啊,他孃的也總得讓我們知道到底是爲了什麼東西吧?”黃秋鳳一腳踢飛腳下的一顆石頭,粉粉道;
嶽祥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都是一副越發氣氛的表情,不可謂是陰險,嬴政看向衆人不屑道;“嶽老頭,木凡的計劃不告訴那是對你們好,知道這次機密的如果完不成任務那就是死,不死在這裡,回國也會被政府剷除,如果不清楚內幕只參與,回國還有生的機會,木凡如此良苦用心就被你們看成小人了!不知死活的東西,也不想想,我們來的是什麼人,對方來的是什麼人,兩者的差距還讓你們想不明白這東西的重要性?”
嬴政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都啞口無聲,所有人不是在考慮嬴政關於這次要搶的東西,而是在想那句回國後背政府剷除的背後利害關係。
而此時跟在後方的蔡瑁則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陪在一個藍眼睛穿着暴露而性感的讓人蠢蠢欲動的異國尤物,在山林潛伏的時間裡,在國內都是一夜也離不開女人的主,突然不見了女人,身旁全部清一色的帶把兒的大老爺們,自然多少有些不適應,好不容易有個女人,卻還是碰不得的帶刺玫瑰,哪個男人沒有對這個跟着一句話不說的女人動過歪心思,但蔡瑁這個肯人多次吃過閉門羹不過,一次夜間想要進行霸王硬上弓,卻被本來睡着的女人突然一個擡腳踢中了下巴,然後一個過肩摔給重重的扔了出去,那一刻所有人都看的真真的,蔡瑁,有名的狠人,卻一時半刻沒有站起來,至此再也沒人敢動這個女人的歪心思,即使此時的蔡瑁也只能偶爾不痛不癢的跟着女人說些葷段子,女人倒是挺配合,這讓一路上衆人也至於太過寂寞。
可是就在此時,跟在最後方的三人突然應聲倒下,幾聲輕微的槍響卻讓這些天如杯弓蛇影的衆人精神繃緊,在回頭看到自己的同伴少了三人後,頓時大叫起來,一時所有人戒備,但卻沒有緊跟其後的人反應快,一時戰火打響,百十來人同時端着重型機槍回頭瘋狂的漫步目的的掃射起來,但他們的人不斷有人倒下,看到這種場景,嬴政對着衆人大吼道;“往前跑!”
經歷過這種被死亡親吻過的陳天南等人率先瘋狂的朝着前方跑去,之前的疲憊之色一掃而空,百十來人除了被瞬間交火就被幹掉的十幾人外,還有幾人殺紅了眼忘記了離開,這也爲大部分人爭取了時間,就這樣山林中,幾十人瘋狂的在嬴政的帶領下逃竄着,此時嬴政手裡有一個信號接收-器,所以不用擔心會迷路,同時身後的槍聲越來越激烈,從開始的散亂槍聲,到後來直接就是重火力,應該是多方再次混戰了,但他們很明顯即使交戰也不忘朝着嬴政等人追來。
此時雨越下越大,所有人汗水夾帶着雨水從臉上順流而下,三裡地,二里地,一里地,終於衝出了山林,看到前方百十米處的一處村落,這是一個安靜和諧的小村,位於中尼邊境,平日裡除了跟從華夏來的商隊路過此地跟他們進行一些簡單的商貿外,便是再無別的生計來源,這個鎮子已經安靜了好幾年,但前幾天卻迎來了一批東方面孔的人,自稱是商人路過,但怎麼看怎麼不像商人,村民也沒有多在意,可是上午九點鐘的時候,突然從村子不遠處的山林內衝出大批的人影,手裡各個拿着槍支武器,一時嚇得寸頭的孩童一陣逃竄,同時還不忘高喊,片刻間整個村子就全部亂了起來。
而此時除了從山林內衝出的大批人馬外,官道上不遠處一輛所有人再熟悉不過的車子飛速的開來,當從山上衆人下來跑到大路上的時候,更是追着車子一起朝着村子跑去,而不過多時,身後跟來的大批各方勢力也在激烈的交火中也追了出來,一到坦途大道上,一望無際,更是看到了讓所有人猛然鬆了一口氣的車子。
在嬴政等人剛奔到村子的邊緣,就遭到了後方強火力的攻擊,一陣機槍掃射,將近百人的隊伍,瞬間就是倒下了十幾人,而且還在增加,那如同割麥子的殺人氣勢,絕對不是黑道上想方設法纔敢殺一人的氣勢所能比的,血液四濺,身體如痙攣一般的抽搐着,恐懼的眼神無人能領會到此時他們的心情,終於等嬴政等人來到了村子後,身後也只有五十多人了,這種殺人如拾草芥的冷血場景他們不敢想,跟這些鐵血軍人相比,他們這些黑道乾的那些事情最多算作不痛不癢,此時他們甚至都在想,李鳳陽下令讓他們來此參與任務,是不是就是想讓他們領略一下什麼叫軍人,讓他們清楚他們在國內不管多牛-逼,跟他們比起來也不過是板上的魚肉而已?
當他們一走進村子,就是立即被迎來的黑熊林學理接頭,然後帶着他們朝着他們早幾天就已經準備好的藏所奔去,瞬間幾十人如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蹤影。
而此時坐在屋子內的木凡三人,聽着外面震耳的槍擊聲,東方文撇了撇嘴,黑劍依舊是那副肥嘟嘟的笑臉,木凡則是有些凝重的抽着煙沉思。當槍聲逐漸遠去後,木凡走出了遠門,此時大膽的村民也走出來朝着通往中尼邊境的方向看去,此時那裡有一輛急速奔馳的車子,車子後面跟着大批的人馬,在互相廝殺着。而此時還不斷有人影從山林內出現然後朝着車子的方向追去,木凡看着山林內最後出來的跟之前迥然不同服飾的人,有些道服的感覺的人影后,笑了笑,雙手環抱道;“還真是死心不改啊!”
“動手!”木凡對着耳機冷冷說了一聲,頓時從各處的村舍內浮現的林學理等人朝着從山上衝下來的東洋人殺去。
一時這片天空開始大雨磅礴。
正要趕往車子方向的東洋人,足足有上百多人,在距離村舍還有十幾米的時候,突然遭到強火力的重擊,一時如同被行刑的罪人一般,倒下了大片,足足有十幾人,所有人都是傻愣,轉身看向從村舍內衝過來一批人,大驚,爲首一人下令讓所有人退回山林!至此林學理連帶着嶽祥等人跟東洋人來了一次逆襲,開始了他們追逐敵人的叢林戰。槍聲四起,慘叫連連。
木凡靜靜站立着,雙手環抱目視山林,嘴角帶着淡淡的冷笑,此時黑劍走到木凡跟前,嘿嘿笑道;“師兄,爲何不讓他們去追趕車子而是截殺東洋人,似乎這些人還不如那箱子值錢吧?”
木凡淡淡笑道;“這些東洋人跟着衆人,卻不交火,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跟蹤,目前都想要得到箱子,所以見人就殺,他們跟那些人對比,不是一個檔次,但他們卻有個優勢,那就是坐享其成,他們只要緊緊的跟着,等那些人廝殺夠了,箱子落到一方手裡了,他們就可以動手了,箱子到手後,那一方肯定一時半會離不開,很可能需要偷偷運走箱子,別人沒轍,他們只要盯上了,自然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偷到,這批東洋人也只能幹些背後捅刀子的事情,但是今天我就偏偏不讓她們得逞!”
當嬴政等人完全將東洋人重火力趕回山林後,突然上空飛來幾架直升機,看型號正是尼泊爾政府的軍機,在前方快要達到中尼邊境的官道上,幾架飛機成功攔截,對着地面所有的勢力全面攻擊,車子也被炸飛,一時不可一世的各方特種部隊,頓時陷入了絕境,他們如何都不可能想到,他們會遭到除了美國外其他政府軍機的攻擊。而且是毫不留情,對方完全就是將他們當成恐怖分子來對待了,一陣狂轟亂炸後,隨後而來的一輛運輸直升機上更是下來一大批武器精良的特種兵對着奔跑往山林的勢力圍剿而去,一時一場五國最尖端的特種兵亂戰成了被圍剿的牲畜,一個天大的玩笑。
看到眼前的一幕,木凡突然下令讓嬴政等人回來,不到五分中,嬴政等人便是狼狽的從山林內逃回,然後鑽進村落內,消失的無影無蹤,但山林並沒有因爲他們的退出而安靜下來,反而是更加的慘烈起來。
此時官道上從直升機上下來一名約莫有五十多歲的老人,西裝革履,一身正派,身旁有七八個特種兵隨時保護着,沒有打傘,就這麼淋着大雨,步履穩健的朝着這麼走來。
早就衣服淋溼的木凡跟黑劍也走了過去,當老人來到木凡跟前,上下打量了木凡一眼,確定是當年那個人後,語氣平和道;“你來這裡做什麼?又執行關於我們國家的任務?那些人是什麼人?”
木凡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笑了笑,走向前一步,但頓時老人身旁七八名特種兵同時舉槍瞄準木凡的頭顱,如果木凡敢靠近前一步,沒人會懷疑他們不能爆掉木凡的頭,木凡舉起手笑着看向老者,用流利的當地語言笑道;“還不至於這麼對待我吧,怎麼說我也幫過你忙,落井下石的勾當可不是您老能幹的出來的吧?”
老人笑了笑,擺手讓所有人將槍放下,伸了身後,木凡會意然後就是摟着木凡的肩膀朝着遠處走去,在來到一片開闊的地界後,指了指遠處槍聲不斷的山林,笑眯眯道;“你小子應該隱瞞了很多東西吧?我好像被你利用了,這可不讓人愉快,我如果生氣了可能會判你個終生監禁,你說怎麼辦?”
木凡自然相信老人能做到這個地步,別人不知道後者的身份,但光看他進來的架勢也多少能猜測一二,更何況木凡跟他合作過,自然對此人手段獨斷狠辣瞭解一二,指了指遠處官道上那輛被他炸燬的車子,道;“你搜搜那輛車子,裡面應該有重要的東西,那些人主要就是來搶奪那件東西的,你也看到了,這些人可不是什麼反叛武裝分子,而是各國最精良的特戰部隊,你應該知道那東西的重要性吧?”
老人也不看那輛車子,而是笑眯眯的看向木凡,道;“那你來此又是什麼目的?還不是跟他們的目的一樣?”
木凡聳肩笑道;“我只是去印度跟人做生意,被他們阻擊了,後來一路跟蹤才知道他們是爲了那輛車子,算是幫了你一個大忙,你要怎麼謝我?”
老人拍了拍木凡的肩膀,笑道;“小子,少來這套,你做生意?什麼時候改行了?”
木凡苦着臉道;“老頭,你知道當殺手日子越來越不好混,所以我現在做的是軍火生意,如果你願意,我倒是也想跟你合作,不過估計你不會喜歡,所以就一直沒想着讓你幫忙,尼泊爾是個愛好和平的國家,我給你面子,如果你國家內真有這種武裝分子,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怎麼樣?”
老頭笑眯眯的看向木凡的眼睛,懷疑道;“真是做軍火生意?”
木凡眼神犀利的看向山林方向,陰冷道;“我在你的地盤上,隱瞞還有意思嗎?實話告訴你我來這裡的目的吧,我跟東洋人的黑道交易,被他們黑了,而他們也在這次搶奪任務中!”
老頭半信半疑,木凡舉手,突然就是從村舍內走來一個青年,橫眉怒眼,一看就不是好人,扛着一柄重型機槍趕來,老頭的特種兵立即警界,木凡示意將槍交給對方,其中一個特種兵接過武器,仔細觀摩了片刻後,頓時目錄驚喜之色,然後有些激動的走來。
木凡指了指這把重型機槍,看向老頭笑道;“這是我這次主要推銷的武器,性能如何,我想你的手下比我可能要清楚,怎麼樣,送給你了,”
特種兵頓時驚喜,老頭不傻自然知道木凡什麼意思,這個武器橫行的時代,誰能研製出先進的武器誰就能在世界這個大舞臺上有着發言權,美國等強國即使如此,木凡將這東西送給他們無疑是告訴他們一種新武器的研製方法,他們尼泊爾國立薄弱,但未必就不能複製研發進而吸收創造出一款新的武器,這等收益無異於比送給他幾千萬美金更實惠。
衣服臨頭的老頭點了點頭,不動聲色便是朝着遠處的直升機離開,但木凡卻再次喊住了他,笑道;“求你最後一個忙,我在這裡有一個朋友,她受了我的牽連,前幾天你們國內發生的兩起爆炸案跟他無關,是東洋人追殺我的結果,我保證將那些雜碎從你們尼泊爾清楚掉,但你能不能將那女孩從警察局裡放出來?”
老人好奇的看了看木凡,沒有回答,然後就是上了直升機離開,這次尼泊爾觸動了特戰隊圍剿來他們國內搗亂的各國勢力,雖然不出門也不會出是什麼大事,畢竟他們不是恐怖分子,但畢竟一個國家的尊嚴是不容踐踏的,他們剛剛成立的新政府更是如此,所以木凡提供了線索,老者不喜不憂,給了他一件新武器,算是有所收穫,但後來木凡告訴了他國內最近發生的兩起爆炸案件卻又功過相抵,不賺不賠,這種不賺錢的買賣總讓老頭覺得不爽快,但當年欠了木凡一個人情,算是還了也好,所以老人上飛機前臉色陰沉,上了飛機後,微微苦笑。
一場爭奪戰就以這樣的方式結束,讓所有人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