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我說我寫了信,但從來沒有收到你的信,昭武哥哥,你信嗎?”謝怡心渾身軟如春水,但話裡隱有崢嶸。
楊昭武笑着刮刮她的鼻子:“我當然信,所以後來,我就沒有再寫信了。你怎麼不讓君非凡給我送信?也不在子嵐媳婦那裡**風聲?”
謝怡心轉過身,枕在楊昭武的肩上,輕聲說:“昭武哥哥,我們家的事,怎麼能告訴別人?我知道你懂,所以也沒託君大哥送信。”
楊昭武感動的抱緊她,低聲親暱的說:“謝謝你,心心,你我心靈相通。你放心,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我的侯府,你就是唯一的女主人!”
“昭武哥哥,你想好了,願意和我一起生活了?”謝怡心被昭武哥哥,剛纔的熱情似火,弄得暈頭轉向,現在纔想到確認。
楊昭武輕笑一聲,坦誠的說:“心心,我不懂什麼愛或不愛,但我既然娶了你,自然會照顧你一生。如果和我相攜到老的人是你,我願意。”
謝怡心雖然,心裡還有點可惜,但昭武哥哥終於,願意和她共度一生,還是讓她興奮不已。
長久的等待,終於等到了花開,她忘情的抱住楊昭武,喜極而泣。
“你呀!高興也哭,不高興也哭,眼淚可是金豆子,怎麼能輕易就掉呢?”楊昭武看着已經**的肩窩,苦笑不得的說。
謝怡心忘記了,自己現在身無寸縷,還扭來扭去的撒嬌,讓本已平復的楊昭武,又意動不已,饕餮美食在前,又是久旱逢甘露,還是享用了再說。
等謝怡心餓急了,再醒來時,已是深夜。她疲憊的望着牀頂的帳幔,還有點茫然,渾身上下像是在馬背上,折騰了一日,痠痛不已。
她有點茫然不知,今夕是何夕?
“心心,餓了吧?”楊昭武溫柔的聲音傳來。
謝怡心轉轉僵硬的脖子,擡眼看了過去,楊昭武正微笑着,端着一盅燕窩粥,走了過來。
“餓了,肚子好餓。”謝怡心也沒想到,自己說話的時候,聲音會是如此嘶啞。
楊昭武將心心扶坐起來,披上中衣,又舀了一勺燕窩粥,在嘴邊輕吹,送到她嘴邊,寵溺的說:“心心,先喝完燕窩粥墊墊底,再吃點其它的。”
謝怡心幸福的張開嘴,一勺勺吃下了燕窩粥,但肚子裡還是飢腸轆轆,忍不住下牀,想再吃點東西。
結果她兩腿剛落地,就軟得厲害,差點跌倒在地上,還好被眼疾手快的楊昭武,重新拉入懷裡,抱個滿懷。
楊昭武笑着調侃道:“這麼快就忍不住,要投懷送抱了?”
“昭武哥哥,討厭!”謝怡心不依不饒的捶打着楊昭武,被他用披風裹起,抱到桌前。
桌子上擺着一盅清燉魚頭湯,還有一碟四色燒麥,一盤玲瓏蝦餃,還有碗雞湯餛飩。謝怡心已經好久沒有吃過,這樣高水準的宵夜,加上有昭武哥哥在身邊,更是放開肚子,可勁的吃。
很快桌子上的食物,被她一掃而光,就連雞湯餛飩裡的湯,都被謝怡心喝得乾乾淨淨。她這才摸摸有點脹鼓鼓的肚子,笑着說:“昭武哥哥,我吃飽了。”
一直默不作聲注視着她的楊昭武,輕笑道:“吃飽了,還是起來出去走走,消消食。”
謝怡心低頭,看着自己只穿着乳白色的中衣,披了件單薄的披風,搖搖頭:“我穿成這樣,怎麼出去走嘛?”
“沒事,在自己院子裡,還不能隨意溜達溜達?”楊昭武強把謝怡心拉起,擁在懷裡,整了整披風,推開門走到院子裡。
涼風習習,秋月無邊,兩人的影子在月下,拉得好長好長,相互依偎,如交頸鴛鴦。
“累了吧?要不要洗個澡?”楊昭武看謝怡心,又開始瞌睡,關心的問。
剛纔雖然楊昭武,已經用溫熱的溼毛巾,給謝怡心擦拭過了。可謝怡心仍然覺得身上粘黏黏,溼噠噠的渾身不舒服。於是,點點頭。
楊昭武低聲喊道:“去,爲夫人準備一下沐浴的東西。”
角落裡鑽出兩人,急急忙忙去擡水,謝怡心既驚訝下人們的聽話,又感動楊昭武爲她立的威信。
“昭武哥哥,沒事了,以後我們住在侯府,不要這些刁奴就好,犯不着生氣。”謝怡心也不想節外生枝,反正很快就不住在這裡了,就不想多生事端就好。
楊昭武看着,依然善良的謝怡心,低聲說:“你總是容易寬容,還記得桂花會時,你的那個荷包嗎?就是你丟的那個?”
“當然記得,我那荷包是真丟了!昭武哥哥,你怎麼問起這些事呢?”謝怡心沒想到隔了那麼久的事,楊昭武還記得。
楊昭武想起當時,逼問心心的情景,有點後悔的說:“那個荷包不是丟了,是被清媛拿走了。”
“清媛?她爲什麼要拿我的荷包?”謝怡心想不通。
楊昭武擁着謝怡心往屋裡走,笑着說:“你不是說裡面,是醉春風和解毒丸嗎?清媛好玩就拿走了。據說在耶律隼身上,兩種藥都用上了。”
謝怡心驚愕的說:“可那裡面沒有解毒丸,是桃花情啊?”
“對,所以耶律隼說,你是他和清媛的媒人。”楊昭武笑着解釋道,將謝怡心帶回了內室。
謝怡心眼睛圓睜,吃驚的說:“他們真中了桃花情的毒?”
“是啊!心心,你還記得清楚,你當初是帶了多少桃花情嗎?”這問題很重要,楊昭武想自己後來,也中了桃花情,那藥又從何而來?
謝怡心堅定的說:“我只帶了一顆,還丟了,你中的藥真的不是我下的。”
“我知道,可那人的桃花情又是從何而來?”桂花會那天的有些謎團,還是沒有揭開。
“我也不知道。昭武哥哥,清媛姐姐還好嗎?”謝怡心雖然記恨清媛誣陷她,但還是忍不住問她的消息。
楊昭武默了一瞬:“耶律隼死後,她帶着肚子裡的孩子。殉情了。”
耶律隼和清媛姐姐都死了?謝怡心一時,有點很難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