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大休閒,其實就是毫無意義的浪費時間,美食,美景,休息,放鬆,總是能讓人感到愉悅。
“我現在好想以後參加的節目都是這種的。”王祖藍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開口,“不用拼命,不用跑,不用受傷。”
“我只要是美食節目,我現在都想上。”李晨也是呼出一口氣,回答道,“總覺得這樣的日子很是悠閒,大家也愛看。”
“因爲,每個人都很忙碌,也都希望自己能有這樣的悠閒,說白了,工作賺錢是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自己能更好的偷懶嗎?”赤赤笑着,“反正呢,咱們再一起錄跑男也很難了,珍惜當下啊,老人們。”
“你才老呢。”鄧超翻了個白眼,“不過,好吃是真的好吃,凌睿的廚藝這也太神奇了。”
“實在是佩服。”鄭愷點頭,“據說他女朋友已經胖了好幾斤。”
“哈哈哈!”
……
凌睿自然不知道跑男團的評價這麼高,對他來說,不過也是做菜而已。看到這麼多人能把自己吃到撐,他還是挺開心的。
只是,節目組的難題,他也覺得有點難。
很顯然,節目組這三天是要以射鵰美食系列爲主題的,可偏偏,有一些菜的烹飪方式是真的沒有描述,也沒有說食材,確實很難,特別是,現在老爺子已經故去,就更難了。
不過,這都不是今天晚上的事兒。
今天射鵰美食,還是做一次二十四橋明月夜,以及黃蓉的燒白菜。這燒白菜可與平日裡大家隨意炒的白菜不同,也是頗有講究,用料上,只揀菜心,而後用雞油加鴨掌末生炒。
一道白菜,便鮮的不行,又嫩的不行。
二十四橋明月夜,如今做起來倒是沒有什麼難度。
將火腿稍稍清洗,而後挖出二十四個洞來,將雕刻好的豆腐小球放進去,上鍋蒸,一整隻火腿,香味濃郁。
而後,又將雞收拾好,升級後,放入砂鍋內燉湯。
“那個,小睿啊,今天晚上的菜也多做一些啊。”李宇軒嚥了咽口水,他堂堂超級富二代,居然在這裡變成了一個吃貨,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凌睿輕笑,點頭,“好,我知道。”
“那個火腿,稍稍切厚一些,太薄了吃起來感覺不滿足。”李宇軒又道。
凌睿無奈點頭,“行。”
二十四橋明月夜的火腿,凌睿不會丟掉,光是做這道菜,就能衍生好幾道菜,蒸火腿,火腿豆腐羹,雞湯,只不過,這邊人多,卻也是不夠吃的,還得加上其他菜。
大多數人喜歡吃肉。
肉要厚實。
過薄的,很多人會覺得塞牙縫都不夠。
顯然,李宇軒就是這樣的人。
“是得多做點兒。”陳克州也走了過來,身後,跟着那位老師傅,“不過,鴛鴦五珍膾的食材,你有想好嗎?”
“哪兒這麼容易?五珍是哪五珍?既爲膾,細切肉也。”凌睿無奈,道,“《詩經·小雅·六月》說,飲御諸友,炮鱉膾鯉,說的是當年周朝的軍隊在彭衙(今陝西白水縣之內)迎擊獫狁,凱旋而歸。大將尹吉甫私宴張仲及其他友人,主菜是燒甲魚加生鯉魚片。”
“所以,五珍膾一定是有生魚片的,但是具體是什麼魚?”
其他人頓時沒有了聲音。
“老範說,江上往來人,但愛鱸魚美。”
“所以,我覺得,應該是有鱸魚的。所以,節目組準備的中華鱘是什麼意思?”凌睿看向陳克州。
陳克州:……
“因爲中華鱘近些年也走入了尋常百姓家……我覺得應該算一珍吧?”
“老範是?”一旁,李宇軒問道。
“范仲淹。”跟在陳克州身後的老師傅笑着回答,“凌睿小兄弟知識果然很廣啊。”
“一般。”凌睿隨即看着那位老師傅,“不知道老師傅您有什麼好的建議?”
“魚膾,是以新鮮的魚貝類切成片,有魚了,就自然要有貝。”老師傅笑着道,“所以,不妨選一種貝類,這樣就算湊成了兩珍。”
凌睿點點頭,“這倒是可以,但淡水貝類多有寄生蟲,生食,怕是不太好,便是魚膾,古人多食淡水魚,也往往感染了寄生蟲,無可奈何,所以,我是真的不願意做這道菜的。”
陳克州摸了摸鼻子,“那怎麼辦?”
“以海魚替代?”
“那味道恐怕就又差了許多。”凌睿搖頭,“宋朝時期是吃魚膾的巔峰,光是文獻中有名可吃的魚膾就有三四十種,比方說,魚鰾二色膾、紅絲水晶膾、鮮蝦蹄子膾、鯽魚膾、沙魚膾、水母膾、三珍膾等。如果只是簡單的湊個五種食材做這個五珍膾,倒是簡單。”
“然而又需考慮宋朝時的國情。”老師傅接了話,滿意的點頭,“因爲這纔是還原。”
“是啊。”凌睿無奈嘆氣,“但鱸魚,我覺得肯定是一種,至於貝類,且先不算吧,但我覺得,鮮蝦蹄子膾可算一珍。”
“南宋時期,南北食文化大交流、大融合、大發展的輝煌階段。”凌睿揉揉眉頭,“這就算其二了,另外三種呢?我想想就覺得腦袋疼。”
陳克州默然。
……
直播間。
網友們也開始貢獻自己的智慧。
“南宋御宴有另一道膾,肚胘膾。”
“鴛鴦膾。”
“這怎麼就開始上課了?”
……
“牛百葉。”老師傅又道,“有肚胘膾爲證。”
凌睿微微皺眉,隨即點頭,“也是,那這樣就三種了。”
“要實在不行……就算了?”陳克州表示有點心虛,“其實也不差這麼一道菜的。”
凌睿翻了個白眼,“這都討論到第三種了。鴛鴦五珍膾,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指真鴛鴦呢還是另有所指。”
“怕是另有所指,那個時候少有鴛鴦入菜。”
凌睿嘆口氣,“的確。恐怕還得將這鴛鴦二字做解釋才成啊。”
“雞肉?”
“可以算一種。”
“那最後一種呢?真是貝類?”
“魚鰾吧。”凌睿想了想,定下了最後一珍,“如,魚鰾二色膾。”
“那這就成啦?”陳克州驚喜,好像可以了?
“誰也不知道這到底對不對啊。”凌睿無奈笑笑,“先這麼着吧,按這個準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