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血屍

省城的鬼市和鳳凰那邊的不同,在郊外一個破舊的城隍廟裡面,細心的人可能會發現,儘管這裡長期沒有人打掃,卻依然乾淨非常,特別是城隍的石像,頭頂是乾淨非常,因爲鬼市的入口就在裡面。(看小說到文學網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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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寧銜了一枚銅錢,用手按住城隍石像的頭頂,不一會兒,在神龕處變出現一個一人寬大小的洞,魏寧俯身進去後,外面的城隍石像便觸動機關,自動關上了。

魏寧沿着低低矮矮的樓梯一直往下,不一會兒便看見了有些昏暗的光,魏寧藉着光在鬼市裡憑着王駝子教的手法,貨比三家,最後買了一些自以爲上好的辰砂和符咒,魏寧甚至看到了幾張紅色的閻王紙,問過價格後,由於價格太高只得作罷。

這個時候,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走到這個攤位前,俯身將這幾張閻王紙納入懷中,甚至價都沒有講,魏寧斜眼一瞥,覺得這個女子的身影好熟悉。

“是她!”魏寧心中一動,可是由於鬼市中是不能說話的,魏寧搖了搖頭,心道:如果真的是她,不可能擦肩而過也不給我打招呼啊,再說了,這都是些粗鄙之人來的地方,向她那種女孩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一定是自己看花了。

說完自我解嘲地笑笑,又買了點自己要的東西,這才離開了鬼市。

第二天,這張野、吳耗子和魏寧便齊齊集合了,張野道:“同志們,這次一次艱鉅的戰鬥,我們要挑逗的,不挑戰的是一個千年的古墓,這需要我們團結一致,共同進退。”

“不是要找我爺爺去嗎?”魏寧一臉疑惑。

“咳咳,這個,這個就是找你爺爺啊,我聽說了,你爺爺前幾天就出現在這個墓裡面,所以,恩,那個所以,我們要去看看,你爺爺到底在不在,也許你爺爺還沒走呢,對不,到時候你們不就可以上演爺孫團圓的大好戲哩。”

魏寧見張野說的吞吞吐吐,道:“張哥,你不是騙我吧,要我陪你倒斗的事情免談,我們祖上都是有規矩的,這種有損陰德事情,我不幹。”

張野臉色一變道:“小魏,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啊,張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再說了,我也急着找你爺爺,就算我不急,我下面的這位好朋友也等不及了啊。”說完張野哭喪着臉,如喪考妣。

吳耗子插口道:“如果是幫我師父找爺爺,那我吳耗子二話不說,刀山火海,但是如果是倒斗的話,我話說到前頭了,兄弟歸兄弟,這個帳還是要算清楚的好。我師父可要佔四分,你我三三…”

吳耗子話沒有說完,魏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張野哈哈一笑,道:“還是這個朋友有意思,放心,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是我張野的一貫作風。”

三人又商量了一陣,便各自散去,第二日三人在張野的家中集合,張野可是準備充分,蠟燭、手電、繩子、消防鉤、白酒、肉乾等倒鬥必備的工具一個不少,甚至還搞了一杆雙管兩杆雙管獵槍,三人吃過早飯,張野搞來一臺麪包車,三人便開車上路了。

常德向來有“西楚脣齒”、“黔川咽喉”的稱謂,張野驅車來到常德市郊外河洑山下,三人拿了工具,便跟着張野上山。河洑山屬於武陵山之餘脈,爲自桃源高吾山延伸而來,有十里之長。古木參天,山勢回還,乃是歷朝兵家必爭之地。同時又是當年常德抗日會戰的主戰場,現在聽當地的人說,常常晚上還可以看見當年死在常德會戰上的鬼部隊出來作祟,而關於鬼怪故事的傳說也一直沒有停息過,憑空給這裡隴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三人一直呆在車上餓了就泡了兩包方便麪,天一黑,張野就來了精神,給魏吳二人一人拿了一隻手電,張野自己帶着一個軍用旅行包。收拾停當,三人這才上山。

雖然魏寧此時對張野尋找魏求喜的說辭越來越懷疑,但是,只要有一絲希望,魏寧都不想放棄,沿着農家的田野,暮色四合,偶爾傳來幾聲蟬鳴蛙叫,三隻手電刺破夜空,三人一路無話,在張野的帶領下快速前進。

大約走了幾十分鐘,張野在一個山丘上停了下來,用電筒四處照了照,自語道:“應該是這裡了。”

說着從旅行包中取出了摺疊洛陽鏟,往土中恨狠一插,提出來一看道:“是封土,夯過,果然是這裡。”

張野動作熟練老辣,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倒斗的主。

吳耗子心中一動,忽然道:“上摸天,下摸地大將是份腿,相家吃對嘴兒。”

張野臉色露出詫異之色,道:“相家攢兒亮,戧兒的戧半杵門子,開眼太歲減着,水做零毛碎琴。”

吳耗子點頭道:“盜、蠱、千、銷器、蘭花、索命、神調、紅手絹,相家碰盤了。”

“杵門子軟,比不得老海。”

吳耗子微微一笑,道:“彼此彼此。”

張野原本對這個面醜身矮的侏儒是看不上眼的,加上吳耗子居然叫這個年紀小上將近兩輪的魏寧做師傅,對吳耗子心裡是又幾分鄙視的,但是沒有想到吳耗子對江湖切口如此熟悉,一聽就是混慣江湖的主,心中再也不敢小覷,而魏寧的印象還停在了當年那個只會躲在爺爺後面,用童子尿克敵的小孩,這次叫上魏寧,更多的是看在辰州魏家的名頭上,如果遇見幾個不成氣候的殭屍,魏寧還可以幫上一把,再不濟,還有魏寧那無所不破的童子尿呢。

能夠讓一個混江湖多年的行家老手甘心情願的叫師傅,看來這小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張野在半山腰上找了一會,忽然在一處不大的洞前停了下來,張野撥開雜草道:“這裡應該是盜洞了,看來是有前輩來過了。”說完從身後拿出一個麻袋,放出一袋麻雀,不一會,當麻雀飛出來差不多了,魏寧走到洞邊聞了聞道,“不對,有生氣,裡面有人”。

張野笑了笑,道:“這裡又不是什麼值錢的大墓,倒斗的行家看不上的,外人找不到,怎麼可能有人來。走,下去看看。”

吳耗子自然是打頭陣的不二人選,吳耗子繫好繩子,過了不久終於探底,搖了搖繩子上的鈴鐺,張野和魏寧才先後下去。

下去以後,張野等人用手電到處照了照,發現這並不是一個墓,甚至連任何與墓**有關的東西都沒有,就是一條筆直的長洞,而在在洞的一旁,大約有一條一米左右的陰河,水流默無聲。

張野又用手電晃了晃,發現前面沒多遠處便有一處白骨,看樣子似乎是自己的前輩。張野心頓時提高了警惕,顯然這裡不是好對付的地方。

前面看看,張野帶頭,其他魏寧在中間,吳耗子斷後,三人沿着陰河摸索着前進。

可是這條長洞似乎沒有盡頭一般,張野等人走了一個多小時,可是卻沒有看到一處岔口,也沒有看到一扇可以打開的門。

只是每隔多遠,依然有一處白骨。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佈陣?

可是,這裡除了河就是就是四處顏色幾乎一模一樣的黑色岩石,甚至連個可以作爲標識的物體都不存在,三人知道有鬼,但是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默默地又前行了一陣,可是四周的景物依然沒有變化,甚至,連剛開始的盜洞也沒有了。

“**,見鬼了,一定是鬼打牆,我肯定,這裡面一定有不乾淨的東西。小魏靠你的了。”

魏寧皺了皺眉頭道:“不像。如果這周圍有不乾淨的東西,我一定感覺得到,可是,不像。我覺得這是有人有心設計的。”

魏寧摸了摸牆上的黑色岩石,道:“這裡所有的一切彷彿都是複製了一般,一模一樣,根本讓我們找不到任何參照物,而我們的手電只可以照到前滿數米的地方,這會給我們大腦的給我們一種錯誤信息。其實我們的兩腿其長度略有差異,所以兩跨出的步子長短有微小的差別,就會形成步差,並且我們的兩隻腳之間又有10多釐米的距離,就會導致了我們走路的方向偏轉,兩隻腳行走的線路就是兩個同心圓弧。

吳耗子道:“你是說,其實我們剛纔都只是一直在繞圈?”

“應該是的,只是這個設計的人,將洞設計得完全符合我們的歩差,所有我們不覺得我們走偏了,以爲一直走的一條直線。”

“那現在怎麼辦,老原地打轉也不是一個辦法啊。”

“你們注意到這條河了沒有,我剛纔一直在注意聽,很奇怪,它幾乎沒有一點聲響,難道這不是很不正常?”

吳耗子和張野這才注意道,這條河奇怪之處,開始頻頻點頭。魏寧衝身上拿出一張符咒,輕輕地放在河水上,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張紙居然晃晃悠悠的沉了下去。

有古怪,張野總結道。

魏寧有道,“張哥,你拿你的軍用水壺舀一下試試。”張野點頭,從身上拿下軍用水壺,在水中一舀,在拿起的時候,自己的壺中居然沒有半滴水。

張野更加奇怪了,從懷中拿出洛陽鏟,放入水中,可是張野一共連上了將近十米的洛陽鏟,可是還是沒有觸底,張野將洛陽鏟拿出水中的時候,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洛陽鏟上乾燥入常,居然沒有沾上半點水珠。

很有古怪,張野再次總結。

魏寧道:“我聽我師父說過這種東西,它其實不是一條河,而是一面鏡子。”

“鏡子?”張野疑惑道。

“這應該是傳說中的懸天之鏡,他的作用就是將我們所以的一切倒轉——沒有想到會在這裡出現。”

“什麼意思。”

“簡單說,就是,其實我們現在是頭在下,腳在上的走路,完全違背了地心引力。”

吳耗子吞了吞舌頭,道:“感情我們一直倒着走路呢。”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從鏡子中穿過去,我們就應該上岸了。”

“穿過去?能行嗎?”張野想起剛纔魏寧的那張符咒沉下去的情形,這麼薄東西都浮不上來,自己下去了,還能上來嗎?

“我也是聽我師父說的。應該不會錯。”

“萬一你師父是個大忽悠怎麼辦,大爺這條命可就被他忽悠過去了。”

“我試試,”吳耗子挺身而出,道:“估計那些困死在這裡的人就是不敢賭一把,所以才成了一堆白骨,橫豎是死,老子賭了,買師父的莊。”

說完便一頭紮了下去。

緊接着魏寧也下水了,張野老臉微微一紅,也不假思索的跳了進去。

果然如魏寧所說,三人在水中一陣頭重腳輕,很快便浮了上來,在擡頭望去,卻已是一個嶄新的地方。

這是竟是不可思議的一個巨大空間,頭頂百丈之高方纔是岩石洞頂,而腳下十丈處就是地面,洞頂是個巨大無比的長明燈,將這個空間照的通透,中間放着一塊看上去像玄冰樣的雪白巨石,上面似乎躺着一個人,而在這個巨石的四周,分別圍着十來個人像,姿勢各異,或站或蹲,或張牙舞爪,或眉眼低垂。只是在每個人的額頭,分別貼着一張像符咒樣的東西。

三人上岸,走近一看,原來這是三個人像全部都是用蠟製成的,一個個蠟人都是須眉宛然,活靈活現,簡直就和真人差不多。

而讓魏寧更爲奇特的是,這是三個蠟人額頭上的符咒,居然是用黑色的閻王紙製成的,而且上面的符咒內容,魏寧一句都看不懂。

這是魏寧有生之年第一次看到黑色的閻王紙,這些蠟人到底是什麼,居然要用最高級別的閻王紙才鎮得住!

而張野的心思反而沒有在這些奇怪的蠟像身上,他已經盯着那張寒玉牀上的男屍已經很久了。

屍身穿着民國時期的衣服,大約三十來歲年紀,長相和魏寧居然有幾分相似,屍身卻沒有半點腐爛,應該是這個寒玉牀的功勞了,面色安詳,就像睡着了一樣。

十三具蠟屍,再加上這個民國時期的男屍,形成一種詭異的畫面。

“**,老子要的就是你”張野大喜道,右手朝男屍的**一探,忽然驚道,“孃的,上當了,是個太監!”

就在這時候,那男屍忽然雙腿一夾,只聽見咔嚓一聲,居然將張野的右手夾斷了。

“走煞了。”魏寧沉聲道,連忙將一張符咒打出,貼在男屍的面門之處,與其同時,張野也真了得,居然不顧斷手,哼都不哼一身,從身後掏出一把厚背砍刀,就是朝着男屍砍去。

男屍一側身躲過張野的砍刀,一躍而起,可是收勢不止,剛好和魏寧撞了個滿懷,魏寧乘機將符咒貼在男屍的面門之上。

“胸前怎麼那麼軟?”剛剛和男屍錯身而過的魏寧心道,“像女子一般。”

男屍與魏寧一錯身,已經與張野魏寧相隔了幾米的距離。而此時吳耗子的一獵槍已經上膛,對着男屍就要開槍。

“最好都別動。”那個男屍居然開口說話了——聲音居然是個女的。說完掏出一把銀白色的手槍,黑森森地對準吳耗子,吳耗子已經放在扳機上的手只得放下來。

“你是誰,”張野恨聲道,一邊從軍用包裡面拿出紗布將斷手進行簡易包紮。

男(女)人淡淡地道:“我懶得跟你們羅嗦,交出吞鬼娃娃,我就放了你們三個一條狗命。”

魏寧只覺得這個人無論身形還是聲音都十分熟悉,但是卻一時之間不記得自己在哪裡見過。

“什麼吞鬼娃娃,大爺我根本沒有聽過。老子今天來就是爲了那東西兒。”

忽然,魏寧冷聲道:“張哥,你什麼意思,你這次到底是幹嘛來的,給我一個解釋。”

那人忽然冷聲笑了笑:“可笑啊可笑啊,魏寧,從小到大,你除了給人當搶使之外,還會幹嘛,到頭來被人騙着來挖自家老祖宗的墓。可笑,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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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野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道:“小魏,這件事情我回頭再跟你解釋,現在最要緊的是,給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妖搞定。”

那人手中的搶一緊,冷聲道:“不怕死的儘管來,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搶快。”

張野和吳耗子心有忌憚,不敢貿然出手,那人又道:“這個地方,除了你們三人,就只有我一個,吞鬼娃娃除了你們拿了,還有誰。”

忽然,魏寧腦海中靈光一閃大聲道:“你是小林。”

那人身子微微一晃,道:“我不認識你。”

“那你怎麼知道我叫魏寧。”

“猜的,不可以嗎?”

忽然,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來:“小子,他的確姓林,可惜,人家可是龍虎一脈年輕一代翹楚,也是出了名的冰雪美人,你小子用這麼老土的方法搭訕,不覺得有些過時嗎?對麼,林靈素小姐。”

忽然,懸天之鏡中爬出一隻超大無比的黃金蟒的頭,動作是很大,卻沒有濺出一滴水花,魏寧從來只在電視中看過黃金蟒,但是這麼大的黃金蟒,卻第一次看見,光蛇頭就有一米多高。雙目若兩盞燈籠般閃着綠油油的光。若是普通的人看見,嚇也估計嚇死了。

黃金蟒又道:“這吞鬼娃娃也確實不在他們三個人身上,我一路跟着他們,他們確實是第一次進來。”

魏寧從這黃金蟒口中確認了林靈素的真實身份,卻不知道爲什麼林靈素不肯與自己相認,難道她忘了自己嗎,想起當年在鳳凰和她的總總,魏寧感覺到心口微微有些疼痛。

林靈素眉頭一皺,道:“你是屬狗的嗎,鼻子怎麼這麼靈?怎麼只要有好東西的地方一定就會聞得道呢?”

黃金蟒道:“不敢,不敢,我只是一直跟在你們龍虎的鼻息之下,跟着混口殘羹冷炙罷了。”

這是黃金蟒緩緩地張開嘴,用舌信子卷出一個人,那男子大約二十歲上下,穿着一身雪白的西裝,奇怪的是,雖然是從蛇嘴裡出來,卻沒有沾到一絲一毫的粘液,長得確實十分英俊,只是脣線稍薄,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嶗山操蛇郎君楊小那見過各位。”

“所以,林小姐,交出吞鬼娃娃,你好我也好。不然。”楊小那走到了懸天之鏡旁,從懷裡拿出一個黑色的瓶子,倒在懸天之鏡上,霎時間,懸天之鏡變得混濁不堪,“那我就只好跟大家玩個遊戲了。”

林靈素冷聲道:“楊小那,你搞是什麼鬼。”

“沒什麼,”楊小那聳聳肩膀,道:“我只想和大家比比,誰能夠在這裡活的比較長一點而已,現在開始計時,大家都最好不動,保存體力,這樣如果第一個人餓死了,我們還有東西吃。”

張野忽然道:“那天給我線報的人就是你?”

楊小那點頭道:“不錯。”

張野冷聲道:“這麼說,你說的那個玩意也是假的了?”

楊小那道:“魏求喜的確來過這裡,我的人已經查到過,這個是真的。”

原來,張野一日再街上閒逛,一個雲遊道士叫住了張野,點出了張野的隱疾,並告訴他,在常德附近的一座墓裡面,墓主生前曾經是個夜御百女槍不倒狠角色,只要將他的話兒割去泡酒,會有起死回生之效,張野原本就是信這個吃形補形的主,又有人探聽到魏求喜在常德一代出現過的消息(也是楊小那故意透漏給張野的),張野這才約着魏寧一起來倒鬥。

忽然這時候吳耗子插嘴道:“大家先停一停,請問誰身上帶紙了沒有。人有三急……”

此時這裡正在劍拔弩張,似乎馬上即將開始電視上常常演的高手大決鬥,吳耗子這一句話把氣氛都搞得尷尬了,餘下幾人都懶得理睬他,吳耗子自討沒趣,訕訕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魏寧從楊小那口中也證實了爺爺還活着的消息,儘管不能判斷楊小那是否撒謊,但是心中還是欣慰了很多,林靈素道:“你既然肯定魏求喜已經來了,爲什麼不說是他拿了吞鬼娃娃。”

楊小那淡然道:“魏求喜現在自顧不暇,再說了,吞鬼娃娃本來就是魏家的東西,他沒有這個必要。”

魏寧聽說自己爺爺似乎又有危險,頓時心眼提到嗓子上,他似乎漸漸開始感覺到,這個世界上,關於自己家的事情,似乎很多人都知道些什麼,除了自己。

“好了,林小姐,如果你肯交出來的話,咱們就換一個新的遊戲,不然,現在沒多說一句話,你就浪費了你好幾秒的生命。”忽然,楊小那神色大變,厲聲道:“不要動!”

只見吳耗子已經將一具蠟屍額頭上的黑色閻王紙撕去了!

忽然,蠟屍的身上彷彿龜裂了一般,出現一道道裂痕。待身上的蠟質全部剝落,居然出現一個全身血紅的怪物,整張臉,就像被剝落皮一般,根本看不清五官,唯獨一雙血紅的眼在空蕩蕩的眼窩中不停打轉,似乎隨時都可能掉出來,全身就是一團血紅,倒是十指上的指甲接近手指一般長度,烏黑髮亮,那血屍的頭忽然慢慢的旋轉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右手直接深入胸口,居然取出一個血紅血紅的心臟居然還不停地在跳動,血屍將心臟放了回去,臉上似乎露出一個“笑容”,但是卻更加的淒厲恐怖。

血屍的動作十分緩慢,但是越是慢,卻顯得迫人心絃。

吳耗子原本這只是給人陪葬的普通蠟像,才撕去黑色閻王紙當廁紙(吳耗子是認得符咒的,卻從未見過黑色的符咒,所以以爲是一般的普通紙片而已)結果誰知道從蠟像中放出這樣一個怪物,這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這是殭屍嗎?居然有一顆跳動得心臟?

魏寧等人此時已經來不及想這麼多,林靈素最先出手,就在血屍掏出心臟的時候,她手中的槍已經響了,可是一梭子子彈打光,就像是林靈素裝的全是橡皮子彈一般,殭屍根本沒有感覺。

吳耗子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膽子不小,手中的獵槍已經上膛,槍響,槍口冒出一陣青煙,可是結果和林靈素一樣。

物理攻擊免疫!

魏寧也出手了,手中一張鎮屍符已經打出,直接貼在了殭屍的面門。可是卻依然無效。

忽然,那隻血屍彷彿鬼魅般,速度奇快的衝了出去,沒有等林靈素反映過來,雙手已經緊緊地將林靈素按住,那雙血紅的眼睛對着林靈素,伸出舌頭在林靈素的臉上一滑,林靈素只感覺全身的汗毛全部都倒豎起來,饒是她膽子再大,畢竟是女生,遇到這種情況,噁心遠遠大於內心的恐懼。

吳耗子又是在後面對着血屍一陣亂射,可是血屍卻沒有一點中彈的跡象,緩緩的轉過頭來,整個頭一百八十度的轉向,雙手仍抓住林靈素。

血屍似乎被吳耗子激怒了,鬆開林靈素,眨眼的功夫便來到了吳耗子的身邊,一隻手將吳耗子高高的舉起,吳耗子四肢騰空,在空中不斷地掙扎,企圖擺脫血屍的控制,但是血屍的一隻手卻彷彿鐵鉗子一般,任憑吳耗子掙扎。

血屍一隻手用烏黑的指甲在吳耗子的肚子上一劃,吳耗子的腸子頓時從空中掉了出來,鮮血滴滿了血屍的頭。

“去死吧,”張野大喝一聲,手中的砍刀化作一道青虹,以萬鈞之力向血屍的脖子上砍去。

“哐當”一聲,掉下來的不是血屍的頭,而是張野的刀身。

張野看了自己手中的刀把,“孃的,又他媽是僞劣產品。假貨會害死人的!”

張野就地一滾,撿起吳耗子的獵槍,以最快的速度上膛,砰的一聲,對着血屍的頭就是一槍。

血屍找到了新的目標,扔下吳耗子,吳耗子此時已經嚇得魂飛魄散,魏寧趕緊走了過去,將他散落出來的腸子重新放進肚子裡,然後掏出紗布,匆匆地將肚子裹了,扔了一張符咒,吳耗子想也不想,就塞進了嘴裡。

一直沒有出手的楊小那終於出手了,他手中便出一根長鞭,繞住了血屍的脖子,血屍被長鞭牽制,這纔沒有立刻撲向張野。

楊小那手一抖,那根長鞭頓時斷成很多節,原來這根長鞭並不是由繩子編制而成,而是無數條小蛇由後面的一條小蛇咬住前一條蛇的尾巴結成,鞭子一斷,無數條小蛇便爬滿了血屍的全身,楊小那雙手結印,大喝一聲,“爆”。砰砰砰,無數條蛇像炸彈一般,在血屍的身上開花,林靈素此時也來到了楊小那的身邊,手中銀槍不斷地射向血屍。

一陣煙霧瀰漫,血屍似乎沒有動靜,楊小那剛鬆了一口氣,可是煙霧尚未散去,已經衝出一道紅影撲向他,楊小那剛想跑,可是發現身子像被點**一般,絲毫不能動。

原來林靈素趁剛纔楊小那結印分散注意力的時候,已經悄悄在他身上貼了一張定身符。

“賤人!”楊小那鋼牙一咬,眼見着就要被血屍抓住,就在千鈞一髮之際,身後的那條巨大無比的黃金蟒,長信一吐,硬生生地將楊小那拉了回來。

遠處的魏寧的手一抖,射出一枚彈珠,將楊小那身上的定身符打掉。

再一抖,一顆火靈珠已經打到了血屍的身上。

血屍頓時身上燃起熊熊烈火。

魏寧又不停給血屍加餐,手中的火靈珠不停彈出,火焰頓時彈得十米高,血屍終於不動了。

衆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是衆人這口氣還沒有吐出來,這隻血屍又從烈焰中衝了出來。

因爲,幹這一行的都知道,屍變分爲十八種:殭屍,血屍,蔭屍,肉屍,皮屍,玉屍,行屍,炸屍,汗屍,毛屍,走屍,醒屍,甲屍,石屍,鬥屍,菜屍,綿屍和木屍,除了不可能出現的旱魃外,都是怕火的,即便是當年在六死五葬的那隻即將成爲旱魃的殭屍,被地火一燒,依然灰飛煙滅。

種種跡象表明。

這不是一隻普通的血屍。

這是一隻不怕火血屍。

“**,老子跟你卯上了!”從一開始便溫文爾雅不緊不慢的楊小那終於惱怒了,大叫道:

“小金,上!”

黃金蟒飛快地游到血屍的身邊,張開大口,一個渾淪吞棗,將這隻血屍整個吞了下去。

“這還不死?”楊小那道,“老子就把自己變成和你一樣的怪物。”

“小子,謝謝了,不過我要給你一個忠告,離這個蛇蠍女人越遠越好,她會像小金一樣吃了你,而且不吐骨頭。”

魏寧這時候已經抽出空來幫吳耗子療傷,淡淡地道:“剛纔大家都是對付那怪物,自然同仇敵愾。”

楊小那對着林靈素陰聲道:“林小姐,謝謝剛纔一符之恩,我一定會記得還回去的。”

林靈素冷哼一聲,抽出面紙不停揩着剛纔被血屍舔過的地方,面無表情,彷彿一切與自己無關。

“你可知道,剛纔我們都受到了攻擊,爲何這隻怪物獨獨落下了你?”楊小那對着魏寧道。

魏寧不答,楊小那不以爲意,繼續道:“因爲他聞得出你的氣息,因爲你跟他同血同宗,也就是說,他是你的祖宗。呵呵,很奇怪吧,但是這是事實,你必須接受。”

“不僅是他,”楊小那指了指其餘的十二隻蠟屍,道:“他們同樣也是。一隻已經這麼厲害了,想想,如果十三隻齊出,問世間還有什麼可以抵擋。想當年…”楊小那嘆了口氣,道:“那纔是真正的高手啊。”說完眼中出現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神色。

“你不就是想找到控制這十三隻血屍的方法嗎,可惜你不信魏。”林靈素淡淡地道。

“彼此彼此。”楊小那哈哈一笑,“不過,只要有我們小金在,再厲害的血屍也不過是他腹中之物罷了,小金說對不對?”

小金彷彿知道楊小那說的什麼一般,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忽然,小金髮出一種淒厲的哀號,全身開始收縮,整個身子在地上翻騰,楊小那神色大變,道:“小金,你怎麼了。”

只見小金的腹中央伸出十個烏黑的長指甲,然後用力一撕,扒開一個巨大的洞,血屍從小金的身子裡鑽了出來,全是掛在小金沒有消化完的各種動物的骨骸,空氣頓時彌散一股腐臭的味道,讓人作嘔。

“小金!”楊小那忽然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吼聲,雙目赤紅,大叫道:“操,老子今天跟你拼了。”說完,一手掏出一把小刀,往自己手臂動脈上一割,受到壓強釋放的鮮血頓時像噴泉一般涌出,楊小那又從懷中掏出七隻青色的小蛇,放在傷口上,小蛇看見鮮血,猶如頓時撲了上去大塊朵頤,楊小那臉色漸漸變白,顯然有些失血過多。

衆人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可是隻見七隻小蛇慢慢的像皮球一般腫大,吹成一個氣球,楊小那大喝一聲,用甩手的方式將七隻小蛇甩向血屍,青蛇一粘住血屍,竟然鑽了血屍的身體中!

林靈素的臉色連變三遍,驚道:“嶗山的血蟲鬥魄**。”

原來楊小那受到小金死亡的刺激,心一橫,使出了嶗山的秘法,血蟲鬥魄。就是將自己的七魄以青蛇爲引,直接進入血屍的身體中,與血屍鬥法,這血屍既然**無堅不摧,那楊小那就只好去會一會他的魄,也算是打蛇打七寸,直搗黃龍。

楊小那頓時雙目呆滯,點了**般一動不動了。

當然,這血蟲鬥魄**最大的弊端就是,七魄離體,而一旦七魄離體,對自身帶來的影響是可想而知的,只要林靈素在旁邊稍微使跘子,楊小那的七魄無法歸體。從此恐怕就要成爲孤魂野鬼了。

也就是說,楊小那不僅僅是在和血屍以命鬥命,更是在與林靈素賭命,賭林靈素不會在後面來陰的。

楊小那若不是怒到了極致,不可能用這種險到了極致法術。

由此也可見楊小那和小金是何等的鬼畜情深,可是不知誰攻誰受。

血屍的臉色時黑時白,也不知道是誰能夠控制這具血屍,成爲他新的宿主,林靈素在一旁面無表情,只是眼角的餘光不斷掃描楊小那,而魏寧卻緊緊盯着林靈素。

如果她要是在從背後陰楊小那,我一定會全力阻止。

忽然林靈素一聲冷哼,低罵了一句:“傻瓜。”也不到她嘴裡的傻瓜指的是誰。

忽然血屍身上的七隻小蛇從楊小那的身上鑽出,飛快地爬向在一旁絲毫不能動彈的楊小那,楊小那這是才悶哼一聲,嘴裡吐出一口黑血,道:“厲害。”

血屍此時又忽然暴起,雙指直直地插向楊小那的天靈,楊小那瞳孔放大,若是任血屍堅如利刃的指甲**,楊小那肯定是死路一條。

“不要”。魏寧失聲叫道,情急之下,雙手結了一個定字訣,喝道:定!

奇蹟發生了,這隻血屍的指甲居然在離楊小那的額頭一寸處居然停了下來。

林靈素的槍,楊小那的術,魏寧的火,原本一切都沒有作用的無敵血屍,居然被魏寧一個最簡單的定字訣就定住了!

楊小那死裡逃生,額上豆大的汗珠這才滴在已經被鮮血染得血紅的西裝上。

魏寧連忙從吳耗子那拿來黑色的辰州符,貼在血屍的面門上,血屍這才和剛纔一樣,再也一動不動。

“不愧是辰州魏家。我服了,”楊小那又恢復了往日的瀟灑與淡定,深情地望了望地上小金的屍體,“可惜我小金…”

“你又不信魏,在當年威震天下的十三血屍身上撿了一條命,算你命大了,死了一條畜生算什麼。”林靈素可能在在人皮面具中,臉上依然看不出絲毫的表情變化。

楊小那笑道:“也對,能在十三血屍的身上撿回一條命,說出去,的確也能振振我楊小那的朵兒。只是,現在我們估計又得玩那個剛纔沒有玩完的遊戲——因爲我們誰也離不開這裡了。”

“爲什麼。”魏寧道。

楊小那嘆了口氣,道:“按道理你三番兩次救我,我楊小那理當不是以怨報德的人,但是,懸天之鏡被我用毒污染了,誰沾上誰死,所以,對不起了,不過放心,到了黃泉路上,我一定會還你這救命之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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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沒有別的方法嗎?”

楊小那苦笑道:“沒有了,這世間只有小金不怕這種毒,可惜小金。”

原來剛纔楊小那顯得如此歇斯底里,原來小金死了,他自己也知道活不成了。

楊小那嘆道:“剛纔在鬼門關前徘徊了一次,忽然發現其實活着也挺不錯的。可惜….”

“難道沒有別的出口嗎?小說裡面都是這麼說的,一般在這種人造的地方,一般都留着暗門的。”張野忽然道。

“大家找找吧。”魏寧道。

魏寧和張野開始四處尋找暗門,吳耗子傷重不能動彈,而林靈素依然一動不動站在那,也不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難道她就這麼不怕死?

“你們這麼找,找到死都找不到的,看我的。”楊小那嘆道。

楊小那將西裝解開,原來他全身都爬滿了蛇,楊小那西裝一抖,成千上百條蛇從他身上爬出,開始四散開來。

“不知道他那裡是不是也藏在蛇呢?”張野齷齪地想道。

不久,楊小那道:“過去看看。”楊小那走到一處,用手在地上一摸,喜道:“有水。”衆人頓時精神大振,有水便是有河,有河就代表有出口。

“挖。”張野將洛陽鏟拿出來,可是石頭實在是太堅硬,洛陽鏟一剷下去,只有幾道青痕,根本起不到作用。

“讓我來。”魏寧從懷裡掏出火靈珠,石頭短時燃起大火,帶火燒滅後,魏寧用洛陽鏟硬插了幾下,果然比剛纔鬆軟了很多。衆人一人一段洛陽鏟,開挖。

不久漸漸便能夠聽到水響,衆人更是來了精神,求生的力量是巨大的,除了重傷的吳耗子,包括林靈素都加入了挖地道的工程中,大約挖了一個小時,衆人終於打通了一條聯繫地底陰河的通道。

“走。”張野和魏寧將吳耗子裝進防水的睡袋中,由張野揹着,魏寧打着手電,楊小那打頭,林靈素拖後,跳入了陰河之中。

陰河不深不淺,剛好沒過衆人的胸口,還給了衆人呼吸的地方,衆人在陰河中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終於看到了前面有亮光。

衆人一陣暗喜,到底還是不用死了。

忽然,林靈素一陣悶哼,手中銀槍對着前面一陣亂射,喝道:“楊小那你好卑鄙。”

楊小那笑聲傳來:“一報還一報,林小姐,我說過,我欠你我一定會還的。”笑聲越來越遠,顯然楊小那已經跑遠了。

撲通一聲,林靈素徑直栽倒在河裡面,魏寧連忙將她攔腰抱起,飛快地跑到洞外,這條河的出口在一處不知名的小山溝處,前面是一望無際的大江。

魏寧這才發現,原來林靈素整隻小腿已經烏黑,腥臭難聞,顯然被楊小那的蛇咬到了。

“張哥,你先抱着吳耗子先走,他也傷重,拖不得,我得給她就地處理下,不然毒氣攻心,恐怕撐不到醫院了。”

張野點頭,抱着吳耗子先走了。

魏寧看着林靈素整個腫大的小腿,迅速找來一根帶子在膝關節上方緊緊扎住,防止蛇毒擴散到心臟,然後又在江邊取來清水,將傷口處殘留的蛇毒清除乾淨。然後用打火機將隨身攜帶的小刀在火焰上燒紅消毒後,在傷口上做了一個“十”字形切口,再在周圍作幾個小切口,讓蛇毒流出。

林靈素並沒有阻止魏寧的動作,雙手抓住衣襬,似乎很痛,卻沒有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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