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有些好奇,說真念這個佛法不會生病啊,熊阿姨說是真的,現在好多村民都跟着她念呢。
“人怎麼可能不生病?”我爸有些懷疑的看着她。
“哎喲,這個就算生病也是在排毒,根本不需要治療的,只要天天禱告,包準能好。”熊阿姨走的時候硬塞了一本佛法在了我媽的手上。
我媽拿着佛法看了起來,然後拉着我爸這佛書上面說的這句話,好像很有意思。
“我向在你們圓滿的時候給人類帶來一個壯舉。叫所有的弟子不管要不要身體的,都帶着身體飛上天,不要身體的在空中融化掉,然後飛走,放下生死你就是身,放不下生死的你就是個人。”
“莫川,你看着書上還有例子呢,你看這人說她將自己身體焚燒後,成了仙。”
我一臉黑線的看着我媽,想着這人都把自己燒死了。還成仙,成鬼還差不多。
“初香,你信嗎,反正我是不信這些。”
“我怎麼就不信了,你看阿玉都能見鬼,這個說不定修煉真的可以成仙。人家熊姐,以前是城裡的初中老師呢,只不過是民辦的,現在退下來了,她一個老師的話,能騙人嗎?”
“我不是不信熊姐,我是不信這本書的作者。”我爸躲過了我媽手上的那本書,說讓她安心帶孩子,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爸奪走書後,我媽有些生氣。我趕緊抱着莫琰走到我媽生前。
“媽,這個世界有鬼我是知道,可我從來沒有見過把自己燒死還能成仙的,您相信我爸吧,我不會騙你的。”我勸說着我媽。
我媽想了想,答應了,我爸把那本佛書放進燒火竈裡燒掉了。
第二天是週五,我跟阿郎回家的時候,突然在路上瞧見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男人看着我和阿郎,看他穿着一身黑色,我還以爲我看見了黑白無常中的黑無常,趕緊當作沒看見他,拉着阿郎就往前走。
“喂,小姑娘,我問你個事情?”男人突然叫住了我。我停住了腳看向他。
“這是蓮花村嗎?”我點了點頭。
“你知道熊燕家怎麼走嗎?”
見我點了點頭,他想讓我帶他去,我搖了搖頭,想着我媽說過,看見陌生人問路時,可以爲陌生人指路,但不要爲任何陌生人帶路,謹防他是騙子。
“直走第十五家就是了。”說完我準備拉着阿郎回家,卻聽見了熊燕的聲音,熊燕拿着幾本佛書正從張全家走出來。她看見那個黑袍男人,高興的小跑到了黑袍男人面前。
“雷法師,你終於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走,去我家吃飯。”
“哦。阿玉,讓你媽後天來我家玩玩,我找她有事。”
吃飯的時候,我把熊阿姨的話告訴了我媽,我媽問我熊阿姨沒說找她什麼事情嗎。我搖了搖頭說沒有。
“熊芳能找你幹啥,找你去聽課唄,最好不要去。”我爸停住筷子看向我媽。
我媽問我爸怎麼知道她是拉他去聽佛法課,我爸說剛剛他在張全家幫忙,聽見熊阿姨跟張全和王菊仙說的,還說通知了村裡好多人。
“嗯,算了,下次她找我我直接拒絕,我想了一整晚,阿玉說的有道理。要是念這個不生病,不死的話,那不就是長生不老了。在這世界上真沒長生不老的人,我看她就是在村裡騙人,順便收錢的。等明天我去跟菊仙說說,讓她不要信這種東西。”
第二天我媽抱着弟弟去了張全家,可回來的時候,臉上有些不高興,我問我媽怎麼了?
“阿玉。菊仙說這東西是真的,前兩天她兒子流鼻涕發燒,她沒有給他看醫生吃藥,開始念着禱告詞,沒想到他兒子竟然好了,現在活蹦亂跳的。不行,我也去念這佛法,好讓我們家琰兒不生病。”我媽說玩就抱着弟弟進屋了,並關上了房門。
沒多久,我就聽到我媽的禱告聲。就在這時,房間裡的莫琰哭了起來,我趕緊推門走進去,瞧見我媽把莫琰平放在牀上,我媽也跪在牀上,頭上帶着枕頭巾對着牆壁真心的念着神啊主啊啥的。
就在這時,我赫然睜大了眼,我瞧見牀邊站着一個全身黑漆漆的女人站在我媽身後,狠狠的盯着我媽,這女人轉過頭來的那瞬間把我給嚇壞了。她的臉黑的扭成了一團,全身散發着焦味,她的眼睛狠狠的盯着我,然後消失了。
“媽,別念了,弟弟哭了。”我着急的走了進去,將莫琰抱在了懷裡,幽藍說過,莫琰是土地婆賜予的孩子,很有靈性,他該不會向我一眼能見鬼吧,我心疼的看了一眼莫琰,被我抱在懷裡的莫琰很是乖巧的看着,他居然笑了。
我媽睜開眼,有些不高興說我打斷了她,她的禱告詞還沒有唸完。
“媽,你別念這東西了,剛剛我推門進來,發現你身後有東西。”
我媽嚇壞了,急忙問是什麼東西,我把剛剛的情形告訴了我媽,我媽嚇了一大跳,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一本佛法書遞給了我,我傻眼的看着她,說那本不是被我爸燒掉了麼,她說是剛剛王菊仙給的,她打算揹着我爸念這佛法。
“我不念了,不念了。”我媽有些慌神的搖了搖頭,我嗯了一聲,將這本佛法收了起來。
我將莫琰交給我媽後。便帶着阿郎去了白淺的香火店,剛好聽見幽藍在那對白淺說:“老白啊,我看蓮花村這天色又要變了。”
這時候我瞄見李小茜在那居然在給幽藍垂着背,這讓我很是納悶,我進去喊了她一聲。李小茜委屈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撇了撇嘴,說這事所長的命令,所長又命令她來保護幽藍一個月,我想起來昨天李小茜走的時候,白淺有給過她一封信。說是交給所長的,看來是白淺讓李小茜來的。
我朝白淺湊了過去,好奇的盯着白淺說:“師傅,你跟那所長什麼關係啊,我怎麼覺得他好聽你的話?”
“朋友。”白淺簡單的回覆我。我又問上次白淺給所長的那個金蠟燭又是什麼東西。
白淺沒有回我,只是將他手中的蘋果塊塞進了我的嘴裡,看樣子他又不想回答。
“阿玉,我昨天聽張小民告訴我,半年前我跟老白去寒霜城,你偷看過老白的美人圖?”幽藍笑着問我,這時候我注意到白淺的臉色沉了下來。
“這多話的張小民。”我嘟着嘴說道。
幽藍說看樣子是看了,問我這美人圖上美女好看嗎?我想了想點了點頭,說美人圖好看,只不過很有魔力,後面那句話我沒有說出口。
幽藍在那隻笑不語,突然我想起了之前張小民說過的話,是幽藍說我其實也長的很美的,要等什麼月食之後,我問幽藍有沒有說過這句忽悠人的話。
撲哧一聲。啃着香蕉的幽藍將他嘴裡的東西全吐在了我的身上,阿郎急忙走過來用手抹去了我臉上污穢物,看幽藍這樣子應該是沒有說過這話,心裡也沒啥失望,畢竟知道自己長的醜的。
“我哪有說什麼月食啊,我說的是月事……”幽藍笑了起來,這時候李小茜的臉上劃過一抹羞紅,她用手狠狠的捏了一下幽藍的肩膀,我注意到白淺的臉上也有些尷尬。
“什麼是月事啊?”我納悶的問了起來,幽藍再次笑了起來,他問我今年多大,我說十一,他說我再過三年就知道了,讓我趕緊和阿郎去洗臉洗手。
我拉着阿郎去後門外的井旁洗手,阿郎突然停住了手,用手指了指白淺的菜園,我隨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發現菜園裡站着一個身穿紅衣的古裝女人,女人長得很是妖嬈,她的額頭上點着紅色的梅花妝,她衝我一笑,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