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幽藍這麼一說,王劍的眼底劃過一絲慌亂,他衝着幽藍說了一句:“鬼才信你。..”然後抱着死去的小花姐姐離開了。
“幽藍,你真的能讓小花姐姐復活嗎?”我擡起頭來有些急切的看向幽藍,結果眼一黑,頭一沉直接朝地上栽了下去。
睡的迷糊的時候,我聽見了我媽的聲音。
“我看阿玉睡這挺好的,就讓她睡這裡吧,她爸還沒有回來,我懷着身孕不方便弄她回家。還勞煩白先生幫我照顧下,等他爸回來,我讓他爸過來接他。”
我媽的聲音消失了,突然間感覺一雙手在輕撫我的臉,我想要睜開眼,卻怎麼也睜不開,再次昏睡了過去。
等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而我睡在白淺的裡屋,白淺坐在椅子上,將單手倚靠在牀邊撐着下顎,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醒了。”白淺衝我淡淡一笑,我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感覺有些口渴,我朝牀頭櫃上的茶杯望了一眼。白淺立馬起身給我拿水。
我喝過水後,將茶杯遞給了白淺,白淺放好茶杯後,突然朝我伸手,將手貼在了我的額頭上。
“還好。燒退了。”
這時候幽藍走了進來,我瞧見他,想起我昏迷前的事情,急忙掀開被子跑下牀。
“幽藍,你真的能讓小花姐姐復活嗎?”我着急的說道。
哪知幽藍跟我搖了搖頭,我難過的向後倒退了兩步,瞬間紅了眼。
“不能讓小花姐姐復活,你說什麼大話啊?”簡直是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我失態的朝着幽藍兇了起來。
幽藍也不惱,衝我輕輕一笑,伸手抹掉了我臉上的眼淚。
“阿玉,你小花姐姐不需要復活,不哭了,嚐嚐我給你做的紅燒魚,吃飽了晚上我們還有活幹。..。”
“你是說。。。”我睜大着眼看向幽藍。
“好啦,別哭了。趕緊吃魚去,補充點力氣,畢竟偷屍需要幫手滴。”幽藍笑眯眯看向我,突然看向了白淺,趕緊縮回幫我擦眼淚的手。
聽幽藍這麼說,看樣子他是有法子救小花姐姐,我趕緊高興的去吃魚去了。
晚上我爸來接我,我說跟幽藍出去有點事情,我爸看了幽藍一眼,沒有多問,便說好,讓我夜裡注意安全。
深夜,我跟幽藍蹲在王大叔後的竹林裡,王大叔家的請的道士正在爲小花姐姐唸經,聽說明早就要下葬了。幽藍說,今天夜裡一定要把屍體給偷回來。
道士唸經打鼓的聲音實在太吵,幽藍動他包裡掏出來一朵棉花,將棉花扯了一點揉成小團遞給了我,讓我塞進耳朵裡。
“幽藍。我感覺你這書包,像個百寶箱。”我將棉花團塞進了耳朵裡,笑着對幽藍說道。
“呵呵,是這書包可是個寶,你想要什麼有什麼。”
幽藍告訴我。道士一般打鼓到凌晨十二點,怕擾民,下半夜都會念經,不過也有的會偷懶,念會歇會,我們趁那道士睏乏的時候,我們再進去把小花姐姐的屍體偷出來。
“這太簡單了。”
等到凌晨十二點,鼓聲停止後,傳來了道士唸經的聲音,隔了半小時後,道士停止了唸經,應該是在打瞌睡,我跟幽藍站到了王大叔家的後院門口,幽藍伸手唸咒語,王大叔家的後門開了。我跟幽藍走了進去,這時候靈堂裡只有道士一人盤在那打瞌睡,我和幽藍快速的跑到跑到靈堂裡,我打開小花姐姐身上的白布一看,傻眼了,棺材裡放的不是小花姐姐而是棉被。
“看來他們早有防備。”幽藍的眉頭皺了起來。
“那怎麼辦?”我有些着急的問道。
幽藍說肯定是被王劍藏起來了,看來得自己動手找了,明天早上村民來吃飯,王劍不可能會作假,可是那麼多人。沒法下手,只能今晚,一定要找到小花姐姐的屍體。
“我們分頭找吧。”我剛說完,看見幽藍輕悄悄的走到那個道士的身前,道士垂着頭。正在打瞌睡,幽藍突然往他肩上一拍,那個道士猛的睜開眼繼續念上了經,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眼睛看着幽藍。幽藍輕輕一笑,伸手在他眼前一晃,說了個定字,道士又像剛剛那樣念起了經。
“走吧,我們進屋找找。”
“那他怎麼辦?”我擔憂的看了一眼正在念經的道士,幽藍告訴我,他已經對道士施法了,道士只會安心念經,啥也看不到。
“那王劍跟韓嬸嬸咋辦?”
幽藍從包裡掏出來兩根香,我納悶的看着他拿着火柴點燃了他手裡的兩根香然後遞給了我一隻。
“你拿着點着的香進他們房間,他們聞了,兩個時辰都醒不過來。”
“那我聞了會不會也醒不過來?”我有些不敢接幽藍手中香,香裡散發着淡淡的草藥味道,說不清楚是什麼草藥。
“你體質跟他們不同,拿着,我們分頭行動。你進小花後媽的房間,我進王劍的。”
我拿着手裡的香膽怯的進了韓蕾的房間,韓蕾正睡在牀上,我將點着的香湊到了韓蕾的鼻子前,特意的讓她薰了薰了,然後用手輕輕的推了推她的手臂,哐噹一聲,有一把水果刀從她手上落了下來,我納悶的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水果刀,想着韓嬸嬸幹嘛睡覺還拿着水果刀,難道是爲了防王劍。我將水果刀拾了起來,放在了韓蕾的牀邊,然後開始翻箱倒櫃的找去小花姐姐的屍體來。
從牀底爬出來後,我看了一眼韓蕾的房間,想着藏小花姐姐屍體這件事情一定是王劍乾的。韓嬸嬸肯定沒有參與。
我離開韓蕾房間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了她房間靠着窗戶的桌子上玻璃下隔着一張黑白的照片,韓蕾穿着旗袍拿着扇子妖嬈的坐在凳子上。
韓蕾年輕的時候真的很漂亮,之前好像聽王大叔說過,她以前是地主的小老婆。我不由的站在了桌子前,欣賞起韓蕾的照片來,這時候我突然睜大了眼,將那張黑白照從玻璃底下抽了出來,我仔細的盯着韓蕾的這張照片。細心的發現她身後的那片樹林裡站着一個小女孩我雖看不清小女孩的臉,但她身上的旗袍我認識,那是甜甜身上穿的,難道,我回過頭,看向躺在牀上還在熟睡的韓蕾,難道甜甜是韓蕾帶過來的。
我第一次見到甜甜的時候,是在王大叔的婚禮上,那時候她渾身溼漉漉的站在我面前,我還以爲是誰家親戚帶來的孩子。。
上次我在竹林遇到甜甜的時候,問她是怎麼死的,她說她死在了水缸裡,只知道自己叫甜甜,莫非甜甜是韓蕾弄死的,我被這個想法給驚呆了。
我來到靈堂的時候,幽藍剛好也從王劍的房間走了出來,他衝我搖了搖頭,說王劍的房間裡沒有小花姐姐的屍體,連小花姐姐生前的房間他都去過,我說我韓蕾的房間也沒有。
我跟幽藍一起去了廚房,後院,找了半天都沒有瞧見小花姐姐的屍體。
“咦,幽藍,你不是道士嗎?肯定會請魂,你施法請小花姐姐的鬼讓她告訴我們她的屍體藏在哪裡。”
“請啥魂啊。你小花姐姐壓根就沒死。”幽藍白了我一眼,還用手拍了拍我的頭,說我是個榆木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