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婧宣,你也好意思,你把雨柔的馬車借過去了,那雨柔怎麼辦?”
“這不還有你嗎?你不是沈雨柔的至交親友嗎,拉她一程又何妨?”
蕭婧宣竊笑,要不是有屠巧巧在這,她還真想讓沈雨柔走過去。她跟沈雨柔可不一樣,她就算是沒有這輛馬車,也大可以隨便攔一輛其他官員的馬車搭過去,而沈雨柔嘛,那就不一定了。
“你!”屠巧巧目瞪口呆,世上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她拉沈雨柔是一回事,蕭婧宣搶沈雨柔馬車是另一回事。
“蕭婧宣我告訴你,今天我就算把這輛馬車砸了,也不可能讓你坐。”
“屠巧巧,你!”
“巧巧你別這麼說,其實也沒什麼,我把馬車借給蕭小姐就好。”
“蕭姑娘。”屠清鸞插話道:“據我所知,允王府堆金疊玉,但你出門卻選擇一個看起來精雕堂皇,細看卻又年代久遠的馬車。想必這輛馬車一定是有什麼特別之處吧。”
蕭婧宣看向屠清鸞,沒好氣道:“屠大小姐好眼力,這輛馬車可是先皇御賜,歲數都有好幾個屠大小姐加起來了。”說着,高傲的姿態藏都藏不住。今日她乘這輛馬車本就是想高調一番。誰曾想……
“既然是先皇御賜,那蕭姑娘可知這損害御賜之物,該當何罪?”屠清鸞提高了音量,質問道。
蕭婧宣臉色白了白,她正欲辯駁,屠清鸞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既是損壞了御賜之物,照理應該分秒必爭的抓緊時間修好,而蕭姑娘卻將它放在路邊不管不顧,是對先皇賞賜的東西不屑一顧,還是對先皇頗有微詞?”
蕭婧宣聽完屠清鸞的話,心裡頓時荒亂至極:“這,這我不是不管不顧,而是,而是外出去皇家圍獵場,路途遙遠,我也並未帶什麼木匠之類的。本想着,等到了皇家圍獵場,再看看別的府上有沒有帶木匠的。”
“既然是這樣,蕭姑娘還是不要將這馬車放在路邊,到時候,知道的覺得你是突發變故,不知道的,看見你將這馬車隨意放在路邊,以爲你向官家挑釁,恐怕……”
“是我考慮不周了。屠大小姐,先行告辭。”蕭婧宣幾乎是落荒而逃,邊走還邊指揮着護衛將馬車擡走。
屠巧巧崇拜的望向屠清鸞。“姐,還是你厲害,瞧她剛纔怕的,話都說不通順了。哈哈哈哈哈”
沈雨柔也望向屠清鸞。
在學堂待的這半年她只見到過屠清鸞幾次,還是沾了屠巧巧的光。主要是因爲屠清鸞跟她們不在一個時間上學,她們上午上學的都是樑先生早年間教的學生,課程可是快了她們十萬八千里。
雖說是沒見過幾次,但她聽過關於屠清鸞的傳聞可不少,據說她八歲開始習武,近幾日實力還突破了二階,這天賦在啓國真可謂是百年一遇的天才了。人人都說鎮國公府即使是沒有公子也定然不會衰落,屠大小姐以後一定會征戰沙場,授官封爵,若是來日立下大功,說不定陛下還會破例讓她襲爵鎮國公府。
沈雨柔想着,眼裡透出了羨慕之色。這般鋒芒畢露,恣意瀟灑的人,同她真是雲泥之別。
“哎呀,雨柔你快上車吧,一會你爹發現你不見了,一定很着急。”
“好,那巧巧,屠大小姐,我就先走了。”
沈雨柔心裡苦笑,沈家的馬車捱得這麼近,她被蕭婧宣攔下的事,他爹又怎會一無所知,只是不想因爲她而得罪允王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