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一說,衆女子會意,眉來眼去,無不催促龍淵快把蔘湯喝了。
龍淵本就渴得難受,加上這軟玉溫存的勸慰,只得答應,先將蔘湯喝了。
先前那女子擡着碗底,直將一碗蔘湯給龍淵灌下,喝得乾淨。又早有人端了一罈酒來,嬌嗔地道:“公子,奴家要跟你比比酒量,公子可不許不喝哦。”
龍淵心道你們還有完沒完了?要不是看你們長得漂亮,老子早翻臉了。心知這般下去,就算自己出身菩提寺怕也把持不住,當下板着臉道:“我說了,不需要你們服侍!”
“可是公子,你不要我們服侍,老爺會不開心的。”其中一人嘟着小嘴,嬌憨扭捏地道。
龍淵深吸一口氣,暗道老淫棍你到底唱的那一出啊?又不能對她們動粗,只得道:“你們去跳舞吧,我看着就是!”
他哪裡知道,自己剛剛喝的蔘湯,正是那日他順手牽來的那支千年人蔘,而且蔘湯中還摻了好多春藥之類的東西……花蝴蝶趴在兩具軟玉般的胴體之上,心中早樂得開花了。
衆女子嬌聲輕笑,互望一眼,跳舞的跳舞,彈琴的彈琴,唱歌的唱歌去了。
一時間,林中除了牀上花蝴蝶粗重的呼吸聲與二女的嬌喘之聲,醉人心志的歌舞又起。
龍淵不敢去看她們,盤膝坐下,催動《希夷神象》,希望能借此壓制住心中的慾望,可是……
耳中旖旎之聲不去,腦海中盡是那跳舞女子們酥胸半掩,眼含情義的舞姿。漸漸地,龍淵只覺胸口如起了火一般,身子越來越是發燙,呼吸越來越重,本是疲倦至極,此刻竟而勃發出了無限的精力,再一次口乾舌燥起來……
毫無徵兆地,兩行鼻血流出……
衆女子紛紛停止了吹拉彈唱,聚在一起,指着龍淵嬌嗔而笑,更是使得龍淵眼中快要噴出火來,若不是胸口陰沉木牌不斷地將陰涼之意傳入腦海,使得神念不至渙散,此刻的他,怕是早已禽獸般撲了過去。
“月下風來過,相思知幾許,嫋嫋離別意,聲聲早歸來。”
琴聲悠遠,歌聲含怨,卻是如柳無骨,絲絲繞繞,如懷中小鹿般傳入龍淵心中。
但見衆女子紛紛嬌笑着衆星捧月般圍住一人,紅醉的燈光下,藕紗長裙,玉指如蔥管,臉上如凝了玉脂,嫩白中更多嫵媚,雙眼水汪汪地,有意無意,掃過龍淵身上,殷切深深,一曲既畢,皓腕輕擡,輕聲細語地對龍淵道:“奴家這一曲,公子可還滿意?”
龍淵早已把持不住,雙眼直勾勾地望着那女子,踉蹌着過去道:“滿意!”
“那,奴家再來一曲如何?”
“好!”
就在龍淵伸手剛剛摸到那女子細膩柔滑的臉上之時,忽然背後九尾劍急顫,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瞬間涌上心頭。
“不好!”在鬼靈洞中的訓練使得龍淵本能地朝後一滾,單膝跪地,九尾劍出鞘,目光已然鎖定住方纔偷襲自己的人。
卻見兩個黑衣人,其中一人築基六層,一人築基七層初期,都是蒙着面,手中各提一把單刀,吞吐着黑氣,一擊不中,再看龍淵之時,眼中已然多了幾許憤怒。
啊~
十多個妙齡女子,大半夜地,忽然見到這兩個殺氣騰騰地傢伙,手中還提着刀,無不花容失色,紛紛逃竄。
花蝴蝶不知何時已然結束了奮戰,牀上兩個女子光着身子,不知是睡着了還是怎麼。
花蝴蝶一手一個,拉住要逃的兩個女子,哈哈大笑道:“乖,別怕,這兩位黑叔叔是老爺找來的,給少爺活動活動筋骨。別怕,別怕,到老爺懷裡來,老爺疼。”
先前那彈琴的女子,掃過龍淵一眼,神色中閃過幾絲不屑,抱起古琴,靜靜地坐在了牀前的一張椅子上。
龍淵聽見,心中暗罵兩聲,但見那兩個黑衣人眼中殺意噴薄,哪像是來給自己活動筋骨的?當下不敢大意,催動《鬼尋道》,將陰森鬼氣注入九尾劍中,凝而不發。
那兩黑衣人見到龍淵周身鬼氣繚繞,先是愣了一下,對望一眼,輕輕點了點頭,猛地就地一滾,在鄰近的樹上一點,分左右上下朝龍淵身上砍去。
龍淵暗道:“好快!”手中九尾劍祭起,鬼氣森森地將其裹住,以神念驅動,斜刺刺地朝着左邊的那黑衣人腋下刺去。
那黑衣人長刀猛砍,當地一聲,雖將九尾劍砸得失了準頭,但劍身上的鬼氣卻是直朝着他面門猛地撲去,登時間鬼哭狼嚎之聲不絕於耳。
而另一邊,龍淵手中早聚攏了大把鬼氣,直迎着那人面門拍出,鬼氣森森,一出龍淵手掌,登時間暴漲開來,鋪天蓋地地裹去。
只是,龍淵雖然以靜制動,暗中用上了偷襲的法子,但無奈那兩人也不是吃素的,均是擡起手中長刀,擋住鬼氣,借勢後躍,躲了開去。
龍淵一擊不中,收回九尾劍,猛然朝着左邊那人劈下,一道黑森森的扇形圓弧劈下,直將那人震得連連退開好幾步才勉強站穩身子。
龍淵朝身後拍出一團鬼氣,手中九尾劍再度被黑森森的鬼氣包裹中,眼中幽藍一閃,殺機瀰漫,身後殘影連連,頃刻間人已逼近,再一劍劈下,破空聲中,鬼嘯連連,那人躲之不過,舉刀來當,雖當住了九尾劍,但劍身上的鬼氣卻是嘩啦一下子涌了過去。
此刻兩人幾乎已是面對面,如此近的距離,加上那人被九尾劍震得全身酥麻,根本無力再逃,驚呼一聲,已然被鬼氣裹住。
龍淵剛想再劈一劍,卻覺背後空氣扭曲,知道另一人長刀已然斬下,在地上一點,殘影飄忽,人已竄到那人身後,手掌中鬼氣森森,猛然拍下。
那人心下一驚,在半空中大喝一聲,扭動身子,猛然將手中長刀朝逼來的那一團鬼氣上砍下。
龍淵不想他竟能在半空中轉身,也是吃了一驚,眼看着自己拍出的鬼氣被他一刀砍得消散開去,手中九尾劍直指向天,劍身血槽中黑氣涌動,一隻凝實的鬼狼脫劍而出,直朝那人身上撕咬而去。
那人提刀便砍,可是鬼狼在龍淵強大的神念控制之下,游魚一般躲過,直掠到那人身後,猛然在他脖子上咬下。
看到龍淵九尾劍吐出的鬼氣化作成“鬼狼”,本是哈哈淫笑着的花蝴蝶,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下意識地,摸摸了自己的屁股。
龍淵趁那人不備,左手上鬼氣大盛,猛地拍在他胸口,將他震飛而倒,手中九尾劍遙指兩人,沉聲道:“你們輸了!”
那兩人一個被鬼氣裹住了頭部,被遮住了視線,神念也被隔離,另一人脖子被鬼狼咬住,胸口捱了一掌,鬼氣入體,已然重傷在身,倒在地上,只冷冷地望着龍淵。
龍淵收回鬼氣,轉身道:“老頭,怎麼樣?”
只是,剛轉過身,手中九尾劍再起急速地顫動起來。
龍淵心下大驚,但他距離兩人實在太近,雖然及時邁開步子,身子竄出,但後腰與左小腿仍是捱了一刀,冰涼入體。
龍淵勃然大怒,眼中幽藍如鬼火般竄動起來,九尾劍回劍橫掃,鬼哭狼嚎之聲頃刻間大作,兩道鬼氣分襲二人,神念展開,又是兩隻鬼狼脫劍而出,後發先至,從後面咬住了兩人的脖子,頃刻間將其斃命。
而兩道鬼氣裹住那兩人身子,絲絲怒號聲中,瘋狂地將兩人的陰魂吞噬而盡,化作兩顆黑溜溜的鬼靈球,融入龍淵眉心,歸入氣海,只留了兩具屍體。
見到如此鬼氣森森的一幕,衆女子無不顫慄起來,面如白紙,紛紛躲在了花蝴蝶身後,唯有先前彈琴的那女子,依舊端坐牀沿,目中輕視之意不減地望着龍淵。
龍淵轉過身,怒道:“老頭,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花蝴蝶在懷中顫慄的兩女子臉上各親了一口,哭喪着個臉道:“果然一分價錢一分貨,便宜歸便宜,纔在你身上開了兩個小口,唉!”
“臥槽,那你想怎樣?”
“我出七百兩,買你一條小命,他們只在你身上留了兩個小口子,你說我能不憋屈地慌嗎!”花蝴蝶委屈地道。
“什麼?你叫他們來殺我?”龍淵倒抽一口涼氣,這他媽什麼師父啊!
花蝴蝶大受委屈地道:“靠,這不是沒殺成嗎!”
看着龍淵眼中快要射出火來的模樣,花蝴蝶心中那個暗爽啊,不過一想到他那從劍身上幻化而出,以鬼氣凝實而成的鬼狼,總會想起那一日在蒼茫山屁股被兩團東西咬出血來的的情景,心中再次憋屈起來。
“這就是你所謂的訓練?”龍淵質疑道。
“這算哪門子訓練!”花蝴蝶埋怨道:“這種貨色都要七百兩,老子錢多了燒得慌嗎?充其量,這次不過給你提個醒,從現在起,你所面臨的戰鬥,都是真的,不是你死就是他死,沒什麼情誼可言。當然了,你小子要是哪天腦袋被驢踢了,想積陰德,就讓他們砍死你好了,我沒意見!”
“那你好歹先教我兩招啊!”龍淵不滿地道。
“從現在起,每一萬兩銀子,教你一招!”花蝴蝶笑眯眯地道。
“什麼?一萬兩?你賣了我算了!”龍淵怒道。
“就你?”花蝴蝶輕蔑地搖了搖頭,對懷中的一女道:“小桃紅,你告訴老爺,像他這種小白臉,多少錢?”
那被叫做小桃紅的女子早嚇得魂不附體,心說今天本圖多拿點銀子,結果撞鬼窩裡了,戰戰慄慄地道:“賣身給媽媽青樓的話,十兩多一點吧。”
花蝴蝶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就值十兩!哈哈,十兩!十兩!笑死我了!”
龍淵臉上黑氣一閃而過,猛地上前,抓住花蝴蝶的鬍子往下一拉,怒道:“老頭,你到底教不教?不教我把你鬍子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