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可遇與皇甫曜在外灘相遇後,悄然從觀景階梯上走開。躲在隱蔽的地方,坐在水邊吹了會兒風,直到收到皇甫曜短信,她才離開打車到了瞰園。
倒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只是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覺得渾身乏力,好像有點感冒的徵兆,便洗了個澡,找了點感冒藥服下便睡了。
她不知道皇甫曜什麼時候回來,凌晨回來也是有可能的。如果今天不是意外撞到他,也許他根本不會想起自己來,所以也沒必要專程等他。
睡得正沉,就感覺有個溼溼軟軟的東西糾纏自己的脣,氣息強烈的像要香掉她的舌頭,呼吸漸漸困難起來,那股侵略自己的氣息也更加強烈。突然意識什麼,本來沉重的眼眸驟然睜開,然後看到了皇甫曜臉,其實由於離得太近,視線有點模糊。但是這個氣息是他的,她可以肯定。
“醒了?”他魅惑地笑着,牙齒在她的下巴上輕咬了一口。
喬可遇看着他,這樣的情景對她而言意外,又不算意外。只是看着他說話的時候,稍稍離開自己一點,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
他的吻卻一路向下,手下動作更是未停,肩帶已經被他褪到腋下。睡裙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圓潤的肩頭和精緻xing感的鎖骨都暴露在空氣裡。而他覺得眼前的美景仍然不夠,脣在胸前的睡裙邊緣徘徊,牙齒咬着布料一點點往下拉。
喬可遇幾乎是下意識地反應,手臂猛然壓住胸口的布料,身子也在瞬間緊繃住。她屏住呼吸,緊張地看着他,不行,不管她多麼努力,都不可能在清醒的情況下,放鬆自己來接受他。
皇甫曜的動作頓住,也不惱,看着她的眸子在燈光的折射下發着熠光,直逼得喬可遇不敢直視。他似乎看出她的緊張,只低低地笑,菲薄的脣勾着迷人的弧度,然後坐了起身來。
他上半身斜倚在牀頭,勁瘦且壁壘分明的上半身裸露在外面,腰下蓋着白色的被單下。修長的手指托起放在牀頭的酒杯,她才注意到牀頭上擱了一瓶紅酒。
水晶的高腳杯傾斜,杯中的紅色液體緩緩入口,xing感的喉結因爲香咽而蠕動,她竟不自覺地覺得脣齒髮幹。
“喝一杯?”他問,灩紅的脣經過酒水的潤澤,愈加瑩亮。
“嗯。”喬可遇中了魔咒般點頭,她想自己喝點酒可能會放鬆一點。
皇甫曜看着她的模樣,脣角勾起邪魅的弧度,將杯中剩下的酒水一口飲盡,捏着她的下巴就覆上了那對豐潤的脣。
“唔……”她本能的拒絕,但一開口酒液就被全渡進了自己的嘴裡。她不肯接受,他就把她的脣粘得密密實實,一滴也不允許吐出來。
喬可遇的腦子有些空白,忘了堅持賣與不賣的區別,忘了今天是情人節,過去四年裡在這一天的每一次神傷……
一夜糾纏,換來滿身疲憊。
早晨,趴在牀上的喬可遇動了動痠痛的胳膊,才皺着眉頭睜開眼睛,刺目的陽光透過薄透的窗簾照進來。她眯了眯眼睛,看到皇甫曜睡在牀的另一側。
套上被扔在地上的睡衣,走去浴室裡,簡單地衝洗了一下,然後進了換衣間。
上次在j市買得衣服都在這裡,蘭嫂甚至專程給她擱開一個衣櫃存放。滿屋子都是皇甫曜的衣服、飾品,看起來比精品店的服裝都多,她那點衣服佔的面積連一隅都算不上。
看看時間不早,便找了件黃色裙子換上。粉粉的顏色,帶一點蕾絲,但不算名牌,束腰的設計,上班不會顯得太隨意或隆重。沒辦法,她這狀況如果穿名牌,又要被同事猜忌。
肩頭有枚青紫色的吻痕,只好再加一件五分袖的小外套,以保萬一。脖子上還有一枚,便撕了條創可貼,她一邊對着鏡子邊貼創可貼一邊苦笑,自己做這種情居然越來越順手。
然後動作突然頓住,眼神也變了。她不確定地盯着鏡子裡的自己,脖子上那條項鍊,居然不是自己平時帶的那條,臉色驟變。
突然模糊的憶起,昨晚睡着的時候,有人在她脖子上摸索,她以爲只是皇甫曜在逗弄自己。
赤腳踩在地毯上,一路奔回臥室。皇甫曜還在睡,牀頭上擱着裝飾品的盒子,她打開看了看,裡面是空的。
“皇甫曜!”她喊,他卻沒有沒到似的,一動不動。
她翻了臥室幾個抽屈,也都沒有。
聽到動靜的皇甫曜動了動手臂,眼睛慢慢張開一條縫,問:“大清早的,幹什麼呢?”
“我的項鍊呢?”她着急地問。
“扔了。”他咕噥着繼續趴回去睡,完全沒看喬可遇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