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平時的溫潤模樣,眸子裡那股陰冷是從骨子透出來的。
喬可遇似乎還未從剛纔的情緒中掙脫出來,無懼的瞪着他:“你遲早會有報應的!”
皇甫曜看到眼裡的倔強,那是一種不馴的神采。他脣角扯出譏笑,動手便撕她的衣服。喬可遇掙扎,可是他壓制着自己的力道,弄的她四肢的生疼,根本就動不了。
‘嘶……’的一聲,衣料報廢在他的手中,上衣破碎,露出黑色的蕾絲文胸,映的肌膚賽雪般光澤瑩潤。
喬可遇閉上眼睛,心裡一抽一抽的,她拼命告訴自己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就當再被狗咬一次,反正遲早都躲不過。
“道歉?”他的脣貼在她的臉頰,眼眸映出她蹙起的眉頭。
明明害怕,明明不甘,爲什麼不求饒?
喬可遇咬着下脣,神情之間均是倔強,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明知道這樣下去吃虧的會是自己,卻就是不願開口。
偏偏皇甫曜也不是個善良的主,她越是不屈,他便越想馴服。他眼裡閃過一絲殘酷的冰冷,將她從牀上拖了下來。
喬可遇意識到不對,她已經被拖出了那間房。那些正在玩樂的人,看到喬可遇衣衫不整的被皇甫曜拖了進來,然後推到了地上。
她穿的還是那件窄裙,淺黃色的絲綢料子如同第二層肌膚,包裹住俏臀和半截大腿,剩下的修長腿部暴露在外面,上身衣衫破損,幾乎衣不蔽體。
“大少,你玩什麼?”那些男人興奮的圍上來,有人問着吹出口哨。
皇甫曜不說話,轉身走到吧檯的位置坐下,爲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一個長相的矮胖的男人,看着她這副模樣已經按捺不住,大着膽子摸了一把她的細嫩的腿。
“啊!”喬可遇嚇的尖叫着,身子縮成一團。
皇甫曜不爲所動,繼續攪晃着高腳杯裡的紅酒,冷眼旁觀。大家看他真的不管,眼裡興奮的光都發綠了,如狼般恨不得撲上去將她生香活剝掉。
那些猥瑣的面孔在喬可遇的瞳孔放大、變形,落在身上亂摸的手令她噁心難堪,她害怕的後退着閃躲,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可是無論她怎麼掙扎,怎麼喊叫都沒有躲不開。
“放開,不要……”滿場都是喬可遇的恐懼的叫聲,那些女人都不自覺的聚到一起,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幕。有的目光冷然,有的充滿畏懼,有的害怕的發抖,卻沒人敢出聲。
“皇甫?”方誌熠走過來,他不會真由那些人把喬可遇吃了吧?
皇甫曜不說話,只是透過人羣的間隙,看到喬可遇慘白的臉。明明害怕的眼裡都是淚水,那般屈辱的樣子,她竟然都沒求饒。是被嚇的忘記了,還是寧願被這些人糟蹋都不服軟?
“喲!這是怎麼了?”突然,混亂場面裡傳來一個清脆女聲。
那些男人下意識的回頭,就見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笑着走過去,舉手擡足間柔媚入骨,明媚的笑容晃花男人們的眼,讓他們不自覺的讓出條道來。
女人走過去,把狼狽的喬可遇從地上扶了起來,笑道:“小妹妹不懂事,皇甫少爺也就是借你們嚇唬嚇唬她,看把人家嚇得可真不輕。”
喬可遇低着頭,整個身子本能的都靠着她,手抓着她的胳膊,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去,給皇甫少爺說聲對不起,脾氣別這麼倔。”簡單的一句話,就把皇甫曜的懲罰解釋成了兩人之間鬧彆扭。這羣男人自然是聽得懂的,所以都忌憚她話裡的意思,一時沒有再敢有動作。
女人趁機推了喬可遇的身子一下,喬可遇回神,她知道這個女人是在救自己,擡起來目光在昏暗的光線下,與皇甫曜的目光相接在一起。
他一身純白,高貴、優雅的坐在吧椅上品酒,而她不止衣衫破損,頭髮溼溼的粘在臉上,已分不清是淚是汗,或是那羣惡劣的男人潑的酒。
她顫抖的抱住自己的雙臂,低眸對着他的方向說:“對不起。”
從來沒覺得像今天這般屈辱。
皇甫曜遠遠看着那般柔弱,狼狽的她,貝齒咬得下脣溢出一片灩紅。她終於是服軟了,心裡卻突然覺得有點堵。抿着脣點了點頭,將手裡的酒杯擱下,轉身走到了甲板上。
那女人則扶着喬可遇出去,回到了她的房間。喬可遇坐在牀上,頭一陣陣的發懵。
不知過了多久,那個女人才從浴室裡出來,說:“先洗個澡吧。”她推着喬可遇進去,裡面的浴缸裡已經蓄滿了水。
喬可遇這時彷彿纔有些回過神來,對她輕聲說聲:“謝謝。”
女人化妝精緻的臉也對她笑了笑,說:“衣服是我的,洗完了換上。”然後轉身出去,舉手擡足間自信妖嬈,是個有魅力的女xing。
喬可遇在浴室待了很久,直到情緒穩定一些纔出去。那女人正倚在牀頭看書,看到她出來,拍了拍牀上空出的另一側說:“好好睡一覺吧。”
“謝謝。”喬可遇坐上去,擁被而眠。
女人什麼都沒問,只是收起書,關了燈。
喬可遇在黑暗中睜着眼睛,天快亮時才睡着,迷迷糊糊中有人搖了搖她的身子:“快起牀,該下船了。”是昨晚救了自己的那個女人。
那女人借了套衣服給喬可遇,兩個人隨着陸陸續續的人羣下去,這其間未曾再見到皇甫曜。
喬可遇的腳踩在陸地上,看着水面初升的太陽,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還不走?”女人倚在冰涼的欄杆旁,抽着女士香菸問。
“昨天……謝謝你。”她再一次道謝,如果沒有她,今天的自己看太陽,肯定不會是這番心境。
“元素,說不定以後也會請你幫忙。”她掐掉手中的煙,向她伸出手。
“喬可遇。”她伸手與她相握,雖然不知道自己能幫上她什麼,或許只是一句玩笑。